安宁郡主慌乱之下,虽拼尽全力躲避,却终究还是被那狂暴的灵力扫中,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重重摔落在地,口中鲜血喷涌而出,痛苦与绝望交织在一起,几乎让她窒息。
“听我说,李思琴,你我如今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若杀我,你自己也逃不出这牢笼!为何不放下仇恨,我们共同寻找生路?”
安宁郡主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试图用言语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然而,李思琴的心坚硬如铁,她的眼神如同燃烧着复仇之火的烈焰,所有的情感都被对家族悲剧的悲愤所吞噬。
“你这样自私冷酷之人,有何资格成为高贵的郡主?你害人不浅,只为了自己的私欲,竟还妄想苟且偷生!”
李思琴的话锋锐如剑,直刺安宁郡主的灵魂。
“我助你,是因为忠于国家,为家族未来绸缪,而你,愚蠢且贪婪,将忠良置于万劫不复之地。今日我若死于此,也是命中注定,我无怨无悔,但我李家,绝不能成为你权谋游戏中的牺牲品。你无丝毫悔意,不配存活于世!”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随后,李思琴凝聚全身力量,向安宁郡主发出致命一击,空气中仿佛被仇恨凝固,杀意凛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尖锐的破空声划破了紧张的氛围,从牢门外飞来一物,精准地打断了李思琴的攻击。
两人惊讶地转头,只见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气质高贵,正是长公主,带领着手下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牢房。
安宁郡主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宛如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她深知,只要有姑母在,一切都还有转机。
长公主神色严峻,下令开启牢门,缓步走入,周身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燕尔,你可知错?”
安宁郡主顾不得形象,奔向长公主,紧紧抓着她的手,泪水涟涟,哭诉着自己的委屈。“姑母,我知道错了,求您救救我,那个狠毒的女人,她要害我!请您原谅我,帮帮我……”
往日这副柔弱的模样总能轻易触动姑母的怜悯之心,但此刻,李思琴的目光如同两把燃烧的火炬,狠狠瞪着长公主,眼中的怒火几近失控。
“长公主,李家世代效忠王室,此番您有所求,我们不惜动用家族秘宝神蛊,即便任务失败,李家也愿意与您共赴生死!但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恶妇的阴谋诡计,她为了私利,假借您的名义,欺骗了李家,令我族蒙受不白之冤!”
李思琴说到这里,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既是痛心,又是对家族命运的无奈哀叹。
“姑妈,别听她胡说八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为了帮您夺得青利城,我才不得不采用这种办法。李家为您牺牲,死得有价值,姑妈,求您救我出去吧。”
安宁郡主仰起头,得意洋洋地看着李思琴。
傻瓜,有这么厉害的手段,不利用神蛊,居然用来对付自己!
谁不知道,姑妈从我小时候就特别疼爱我。
“是吗,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以后能嫁给楚烨泽?”
长公主脸色突然变冷,淡淡地反问道。
安宁郡主的眼神闪烁不定,“当然是先替姑妈考虑了。”
难道,昨天林辅生安排我勾引楚烨泽的事,已经被姑妈知道了?
不,绝对不可能,我一个人也没带,谁会去告密!
长公主缓缓从袖中抽出短刀,眼神里透着狠劲。
“既然这么说,是为了我,那我也觉得,李家确实该受到惩罚。”
“错就错在李家相信了你的话。”
“燕尔,最该死的,其实就是你!”
安宁郡主不敢相信地看着姑妈,“姑妈,怎么忍心见死不救,我是您亲手抚养长大的啊!”
说完,她后退一步,绝望像冰冷的寒冰将她包围,全身发抖。
然而,长公主并没有给她逃跑的机会。
一把把她拉回来,短刀深深地刺入!
安宁郡主瞪大了眼睛。
温暖的血液从小腹涌出,剧烈的疼痛席卷全身。
“姑……妈……”
她双眼充血,到死也不敢相信,最爱她的姑妈,竟然会亲手伤害她。
长公主面无表情,但眼角隐约有泪光闪动。
她把人推倒在地,用帕子擦着手中的短刀,
“你以为我愿意杀你?这都是你咎由自取,只能怪你自己太蠢。没有人能容忍一意孤行的人,你不明白自己的位置,更把两国的大局当作儿戏,祸害国家,殃及百姓,实在是南眉的耻辱,应该受到万人唾弃,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的话,字字如铁锤,重重地砸在安宁郡主的心上,熄灭了她最后的一线生机!
这时,安宁郡主还没意识到短刀并未致命。
仇恨和死亡的恐惧蒙蔽了她的理智,她狠狠地盯着长公主,咒骂道,
“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人,我从十岁起就跟着你,为你鞍前马后效劳。”
“这次,我不是为了你,才向李家借蛊的吗?”
“你竟然不假思索就要杀我,难道在我你心里,我还不如向大夏皇帝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