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邦走回娱乐大厅的时候,整个大厅的盗匪,除了少数几个仍然在那里不知道言语什么,其余绝大部分盗匪都已经抱着酒瓶子睡着了。
尤米说道:“他们应该是昨天晚上就开始喝了,喝了整个通宵到今天。”
巴邦说道:“看来平时压抑太多了,一旦有任何机会,就赶紧开始喝个够本了。”
巴邦说完席地而坐,娱乐大厅内的桌子上一团乱麻让他根本不想靠近。
尤米说道:“不管如何,还是感谢他们帮我把哈米埋葬了。”
巴邦说道:“毕竟他们也都是看着哈米长大的,尽管之前也没什么接触,但是来塔尔之后接触得比以前多了。多少有点情分。”
尤米问道:“巴邦老大,你现在知道伊曼的企图了,有什么想法?我会帮你的。”
巴邦说道:“我已经做了,现在就看整个塔尔城居民的反应了。”
听巴邦讲完处决台发生的事情之后,尤米开口说道:“做得好,就该让他自作自受。现在这伊曼恐怕得后悔死。”
巴邦说道:“我倒认为没这么简单,我当时就在现场,伊曼的演讲煽动性还是挺强的,加上他之前建立的形象过于稳固,我看今天塔尔的民众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了。”
尤米问道:“那......居然还有这种人,巴邦老大,我直接去杀了他!”
巴邦说道:“那倒不必,要下手杀他很容易,可是我要的不是他偿命。”
尤米说道:“巴邦老大的意思是?”
巴邦说道:“拷问伊曼的管家我还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伊曼所说的与我们平分上交的税金,其实都是些边角料。塔尔真正的税金是他与我们平分的二十倍。管家早就替他收买了税金的经手人,塔尔全城的税金会分出一小部分,按照原来的途径上交,到内城。然后他再装模作样与我们平分一次。吃定我们没见过世面,我在处决台上为了激怒塔尔的民众还故意夸大了,说我们狼狈为奸平分了所有税金。实际上我们拿到的都是一些边角料。”
尤米问道:“那我们的目标就是真正的税金。”
巴邦说道:“不,我们的目标是伊曼的全部财产,据那个管家所言,吞掉的税金全部直接运往了塔尔城外。”
尤米问道:“城外?”
巴邦说道:“对,伊曼与我们接洽,就已经开始做准备了,把自己所有的财产能够转移的,全部都分批次的转移到了塔尔城外。”
尤米问道:“这是为什么?他不想在塔尔待了?他不是想当特尔城主吗?”
巴邦说道:“不,这点我也不得不佩服他了,他自己也很清楚与我们联合出卖塔尔这事风险极大,一旦事情走漏风声,或者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伊曼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于是他在与我们接洽的同时,就把自己整个财产全部转移。这样即使出现最坏的情况,让他不得不离开塔尔,他都可以凭借着那巨额的财产东山再起。最多也就是离开塔尔,去另一个城就好了。”
尤米说道:“他这准备功夫做得可真足,那我们只要打探出这巨额财产所在地就行了。”
巴邦说道:“还没那么简单,我之所以能问出这些事情,就是因为这些事情经手人都是伊曼的管家杰拉。虽然不少事情,杰拉本人也没有亲自过问,可是只要有人经手,事情就没有不会走漏风声的。”
尤米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要问出这运送巨额财产的经手人,一切就都明了了。”
巴邦说道:“我刚不是说事情没那么简单吗?就是所有出塔尔之外的事情,都是由伊曼亲自督办的。最近那些税金,只要伊曼一人一马车就能运送了,可是最初那大批量的财宝不一样了,伊曼雇佣了很多陌生面孔,据说是伊曼从部落民那边找来的人,帮他一起运送。”
尤米问道:“那那些人肯定知道的。”
巴邦说道:“现在没有人知道那些人在哪,具伊曼的管家说,当时有七个人与伊曼一起前去,最后回来的时候,只有伊曼一人。”
尤米说道:“你意思是,做完事情之后,伊曼就把那些人杀了。”
巴邦说道:“对,所以现在只有伊曼知道那些财宝到底放在哪里。”
尤米说道:“伊曼是绝对不会说的。”
巴邦说道:“对,只要我们开口问,他就明白我们知道那些财宝的事情,那他也同样明白我们为了拿到财宝,肯定不会杀他。在我们绝对不会杀他的前提下,他绝对会挺下去,因为这可是他一辈子积攒的财宝。”
尤米说道:“那这怎么办?这事就他一个人知道,可是他绝对不会说。”
巴邦说道:“所以我今天故意没有杀他,而是挑拨了他与整个塔尔城居民的关系,以他如今的地位以及这么多年以来建立的形象。塔尔的居民绝对不会那么快对他动手,可是只要今天在场的人把这事散出去,经过两三天的谣传和发酵,我和你说,这事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结束的。以他的地位,他自然有护卫可以保护他,可一旦整个城的人都对他产生怀疑,这两天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必然少不了这个。有些简单的事情,只要多通过几个人口口相传,也会变得复杂。何况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