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您是皇后娘娘身边红人,察言观色自是高人一等,我又怎好明说?”白花花阴阳怪气道。
那内侍脸色微沉,强压下心中不满,尽量保持着官面上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威胁。
“白平君,皇后娘娘的旨意,谁敢不从?若是阁主今日不去,只怕日后在宫中行事,会多有不便。”
白花花闻言,非但没有退缩,心中反而更加坚定。
声音虽轻却掷地有声:“公公此言差矣,我家阁主乃朝臣,非后妃,更不是普通女子,所系所想皆为陛下。
皇后娘娘若真念及姐妹之情,自会体谅阁主的难处。
至于日后之事,我家阁主行事向来光明磊落,问心无愧,何惧他人言语?”
这番话,不仅表明了瑶嘉的立场,也巧妙地将话题直接转到朝堂,让内侍一时无法反驳。
愤愤瞪一眼白花花,“哼,好一个光明磊落,问心无愧!既然如此,咱家这就回宫复命,看娘娘如何定夺。”
一甩拂尘,转身欲走,眼中闪过一抹阴骘。
瑶嘉上前轻轻一笑,“公公慢走,还请转告皇后娘娘,南宫嘉瑶感激娘娘挂念,但如今身怀有孕,实不宜外出。待孩子平安降生,定亲自进宫谢恩。”
内侍停下脚步,回头深深望了瑶嘉一眼,转身离去。
待内侍一行人远去,白花花才松了口气,转头扶着瑶嘉回去,一路上开始邀功。
“瑶瑶,我刚才那番应对,还算得体吧?”
他眨了眨桃花眼,一脸期待地等待夸奖。
瑶嘉轻笑,眼神中满是赞赏:“花花做得很好。面对皇后的邀请,我们既要保持尊重,又不能委屈了自己,你办事,我向来放心。”
白花花得意地扬了扬眉,随即又恢复了往日的谨慎:“不过,这皇后也不见得就能轻易打发,咱们还需早作打算。”
瑶嘉点头,“你说得对,只是想来想去,我都有些不明白,齐姝好端端的难为我是为什么。”
“还能为何?”叶思南阴沉着脸,从自己院中跳出来。
宫里来人,瑶嘉怕他冲动暴打那些人,特意让淮川和朗月看紧他,听到这二人声音,才放他出来。
“是不是你勾搭人家夫君,人家才费尽心机让你进宫,声讨你?”
瑶嘉抱着孕肚,大跨步走上前,“你放屁!我要勾搭萧丰逸,早就成国师了,还用得着跟齐姝周旋?”
一脚踢在他小腿上,“狗嘴吐不出象牙,没收侍寝机会!”
叶思南吃痛地揉了揉小腿,一脸委屈,暗自懊恼,小声嘀咕:“我这不是担心你吗?齐姝此人善妒,你又不是不知道。”
瑶嘉顿住脚步,是啊,叶思南说的不无道理,可她与萧丰逸确实清清白白,并未有逾越之心。
齐姝为何会突然对她如此上心,甚至不惜动用皇后的权威来邀请她进宫呢?
瑶嘉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
宋薇比她见萧丰逸的次数多的不能再多,齐姝为何偏偏把矛头指向自己?
总觉得她这么做,是有别的目的。
瑶嘉轻抚着孕肚,眼下孩子最重要,谁都别想让她出府。
接下来的日子里,瑶嘉的日子过得既平静又充满戒备。
严格按照南山的吩咐,除了必要的府内事务,几乎足不出户,安心养胎。南宫府上下也对她呵护备至,生怕有丝毫闪失。
齐姝那边,又接二连三来请过瑶嘉几次,皆吃了闭门羹,之后消停了一段时间。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京城中关于瑶嘉的流言蜚语开始四起。
有人说她恃宠而骄,不敬皇后。
有人则暗指她与陛下关系匪浅,意图不轨。
另外就是从旁处传来,说她和梁国皇帝有一腿,二人在新悦城谈判期间,表面以姐妹相称,实则暗通款曲。
这些流言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京城各大府邸、茶楼酒肆间蔓延开来,让南宫府与天星阁,一时间成了风口浪尖上的焦点。
瑶嘉虽身处府中,却也有所耳闻,不过她这人向来脸皮子厚,毫不在乎。
轻笑一声,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屑与淡然。
前世比这更难听的谣言也传过。
说她欺女霸男,荒淫无度,天星阁里都是她的备选男宠。
更有甚者传她当街强抢民男,拉进马车施暴凌辱奸淫,那美男哭喊的声音震惊三条街,传的神乎其神。
狗吠都传不了那么远好吧。
“哼!狗屁谣传,能奈我何?本阁主魅力无边,等过几年,比这还刺激的传说还在后头。”
她虽不在乎,叶思南却坐不住了。
眉头紧锁,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在屋内来回踱步。
“不行,老子要去把那些传谣的都杀了,这些流言蜚语若是传到萧丰逸耳中,怕是对你不利。”
瑶嘉放下茶盏,笑道:“你放心啦,这谣言早传进他耳里了,现在怕是整个朝堂上,都是弹劾我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