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啊!有鬼啊!救命啊,有鬼啊!快来人啊……火……火灭了,没了啊啊啊啊”王富贵就这么一路胡言乱语的狂奔回了家里,他迅速将门拴上,然后背靠大门不停打着哆嗦。
他回来的动静吵醒了王张氏,今夜他要干的事情没有跟王张氏说过,就连出门都是偷摸着出去的,此刻王张氏睡醒发现自家男人不在被窝里,门口又传来奇怪的声音,当即以为这男人是跑出去偷鸡摸狗了,于是立刻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王张氏一边穿衣服一边骂骂咧咧的:“要死你了,大半夜不睡觉偷摸着出去干啥呢?别是爬上了哪个小贱人的床了吧?我告诉你,王富贵,别让老娘抓住把柄,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这一对狗男女!”
然而等王张氏走到大门口一看,发现自家男人神情不太对,嘴里也一直絮絮叨叨的念着什么,她当即白了脸色快步上前。
“当家的,你可别吓我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去哪儿了,怎么这副样子回来了?”这两口子真不愧是真爱,都这个时候了,王张氏还能注意到丈夫身上湿淋淋的,她把人拉到屋里,又打来热水,扒掉那湿透的衣服,用热水给王富贵全身都给擦了一遍,再换上干净舒爽的衣服。
此时的王富贵已经有些清醒了,待在自己熟悉的环境里,刚才慌乱狂跳的心脏也渐渐平复了下来,他惨白着脸拉着媳妇的手,一字一句道:“我好像,见鬼了。”
他说话的声音又轻又飘忽,王张氏莫名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抽了王富贵一巴掌。
“你可别吓我了,你这大晚上的,到底去干什么了?外边也没下雨,你怎么会一身湿淋淋的回来了?”
说到这个,王富贵就有些后怕,他断断续续的,跟王张氏说了自己今晚的打算,一开始王张氏脸上的表情是有些不屑的,还隐约带着一些得意,但紧接着王富贵说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就让王张氏整个人后背都开始发凉。
她小声的问王富贵:“你是说,那雨,只下在着火的地方?怎么可能,哪有这么邪门的雨……”说着说着,她声音越来越小,脸色也越来越白。
王富贵看她这样,便知道他是被吓到了,别说是她,就连自己也有些被吓到了,他每每回想起那诡异的雨,就有一种从心底升腾而起的寒凉。
“若非我亲眼所见,我也是不信的,可偏偏,这事情就是这么的诡异,我当时都吓得迈不动腿了,也是好不容易才跑回来的。”王富贵越想越觉得后怕,幸好自己跑得够快,不然他都无法保证那暴雨过后,会发生什么更奇怪的事情。
“暴雨,对了,你淋了那雨,会不会出问题?”王张氏看向丈夫换下来的湿衣服,这下连她都感到后怕了,她急得在屋子里转圈圈,嘴里一直嘟囔着:“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呀!我、我、我好像也碰了那衣服,怎么办,我会不会有事,会不会被那恶鬼给盯上?”
想到自己可能也会沾惹上这奇怪的东西,王张氏直接哭了出来,她捶打着丈夫:“都怪你,没事干嘛跑去招惹那宋家,这下好了,惹了不该惹的东西回来,我的天爷啊,我们一家今后该怎么办呀!”
利用精神力监视一家人的宋春临有些无语,他刚才只是想吓一下王富贵而已,但他似乎低估了古代人的迷信程度,不过是下了场雨,竟然就让这两口子自己吓自己起来。
也怪他们平日里亏心事做的太多了,所以仅仅是一场看起来很奇怪的雨,就能让他们的心里防线崩溃,难怪人家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王家这就是典型的做贼心虚。
看着两人惶恐的表情,宋春临觉得还不够,这两人实在是太坏了,几次三番的想要找他们家麻烦,上一次是糟蹋自家地里的红薯,这一次是放火烧他们家的玉米地,即使没有得逞,但宋春临依旧对这两人深恶痛绝。
“看来是上次的教训太轻了些。”宋春临气哼哼的在空间里一顿翻找,决定来一个永绝后患。
看着手里拿着的小瓶子,宋春临露出了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阴森的笑容来,他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杀心,与其千日防贼,不如直接永绝后患。
当晚王富贵跟王张氏都没怎么睡得着,两人互相抱团窝在床上不敢闭眼,屋子里的油灯也是整夜整夜的亮着,这会儿也顾不得会不会太浪费银钱,他们生怕灯灭之后,会从黑暗里跳出什么奇怪的东西,要了他们的性命。
直到天色蒙蒙亮,两口子靠着在床上困得昏昏欲睡,恍惚中,王富贵似乎听见一声‘滴答’的声音,头顶忽然一凉,仿佛是一滴水滴在了头顶,震得他整个人都清醒了,他哆嗦着摸向自己的脑袋,发现确实是一滴水,那水还带着一股恶臭,熏得他几欲作呕。
强烈的臭味让一旁的王张氏也被熏得清醒了过来,她掩着口鼻离丈夫远了一些。
“好臭,你快去洗洗!”
王富贵被王张氏赶下了床,他也不敢出门打水,只是就着昨夜的冷水狠狠擦了擦脑袋,随后又开始疑惑,屋顶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水滴落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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