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包围圈的不断缩小,宋春临他们用了非常小的代价就将这些蛮子给杀了个干净,最后只剩下那个将领,跟几个看起来是头头的人。
鞑靼将领用着不太熟练的汉语,对顾逢月他们破口大骂,不过效果挺搞笑的,宋春临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音,随着他一笑,身后大景的女娘哥儿们也都憋不住笑了起来,尤其是那些孩子,他们还比较懵懂,听着鞑靼人被藤蔓绑着摁在地上,嘴里不停吐出奇奇怪怪的汉语,这些孩子们哪里还忍得住,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这些人在嘲笑自己,鞑靼人都要气疯了,顾逢月得到宋春临的示意,举起剑将那几个小头目给了结了。
最后只剩下鞑靼将领,看着自己身边人全都死光了,而自己还被这奇怪的植物捆得死死的,他心里终于生出了几分恐惧。
人生第一次知道,原来植物也是可以听人指挥的,鞑靼将领的脖子突然爬上一根藤蔓,想到自己手下那诡异的死法,将领几乎是遍体生寒,身体都止不住开始发抖。
不过宋春临没能杀了他,因为顾逢月说让这人回去带个话,两个人开始背对着那鞑靼将领嘀嘀咕咕,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宋春临不高兴:“凭什么放他走啊?他带着手下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抢走了这么多粮食,还…还伤害了这么多女娘哥儿,有好多人都还是未成年呢,对着孩子都能下得了手,放他回去岂不是放虎归山吗?”
顾逢月看着他气鼓鼓的样子,有些无奈的捏了捏他的手:“咱们杀光了他手下所有的兵,他这次不止没抢到粮食,还连带着损失了这么多的兵马,等他回去了,他们的大汗绝不会轻易放过他,酷刑是少不了的,搞不好会比死了还惨。”
宋春临有被说服,他哼哼了两句,这是代表同意了。
顾逢月接着说:“我需要让他回去带个话,免得他们的人等不到他们,又派人过来攻打我们怎么办?”
宋春临这次是真的同意了:“行吧,你要他带什么话回去?”
顾逢月没有答,而是转身来到那鞑靼将领面前,出手将对方的右手跟左脚的筋给挑断了,这才示意宋春临松开藤蔓。
宋春临也没怎么动作,只是眉眼微微一挑,那些藤蔓就开始往地里钻,存活下来的女娘哥儿们对神出鬼没的藤蔓,都心生敬意,而孩童就天真多了,他们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些藤蔓离开,有些胆子大的还会伸手抚摸,藤蔓察觉到以后特意停了下来给孩子们摸,然后在宋春临的死亡凝视下火速逃离。
荒凉的戈壁上再也找不到一丝藤蔓的痕迹,而阳光也在此刻升起,灿烂的太阳照在这一片染满了血色的土地上,看着满地鞑靼人的尸首,众人紧绷的那一根弦突然就断了。
“我杀了他们?我杀了他们!”一个女娘坐在地上,她的双手还因为拿刀砍人而颤抖,但即使颤抖,也没松开那把对她而言过于沉重的刀。
其他人也像是终于泄了气似的,纷纷坐在地上,身子颤抖着,脸上却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宋春临见他们状态不对,掏出几个装满了灵泉水的水袋,分发给大家,嘱咐他们每人喝上一口。
一群人也没留意宋春临从哪里掏出来的水袋,纷纷接过了水袋开始喝水,你一口我一口的,灵泉水灌下肚,一晚上的担惊受怕让身体虚脱,有了灵泉水的滋补,起码身体是不会有问题了,现在最有问题的,估计是他们的精神状态。
任谁家破人亡还被人糟蹋,都会留下心理阴影,可是心病还需心药医,这一点宋春临无能为力。
顾逢月已经把要说的话吩咐给了那鞑靼将领,然后一个手刀把人给打晕了,顺手牵了一匹马过来,把人甩上去,用力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儿撒腿就跑,顾逢月也不怕他回不去,草原的马儿都是认识路的。
“可惜了,也是一匹好马呢。”顾逢月有些心疼。
宋春临看着他心疼的样子,不假思索的给那匹马儿下了精神暗示,等十天后,这马儿就会自己跑回来了,到时候他得记录一下顾逢月惊喜的样子。
一群人在原地休息了一下,喝过灵泉水后大家都恢复了力气,宋春临也给顾逢月分了一瓶,宋春临自己也喝了一大瓶,近距离操纵变异植物也是挺累人的呢。
就在他们喝完水准备回去的时候,一队顾家军带领着守备军赶到了这里,他们本来都做好了两败俱伤的打算了,想着来支援两人的,却没想到等他们看见满地都是鞑靼人的尸体时,集体沉默了。
宋春临摸摸鼻子,好像,一不小心又开了大了。
顾逢月迎上前,对战场上的事情并未多说,只是让大家打扫战场,带着被掳掠的百姓跟鞑靼人抢走的粮食回去。
顾逢月都没说什么,身为士兵的其他人自然不会多问,很迅速的分成几个小队,打扫战场,挖坑埋尸体,统计物资跟马匹,以及护送那些女娘哥儿以及孩童们回去,顺便还有人回白塔城跟戚将军报告这边的情况。
人多力量大,宋春临看着他们训练有素的挖了一个巨大的坑,坑深约一米,这些大景士兵可没想过深埋尸体,反正又不是他们自己人,要是被路过的野狼挖出来的啃食,那也是这些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