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呸~呸~呕……”罗绍坤被当头倒了一脑袋的屎尿,张嘴叫喊又吃进去一些,恶心的他差点把心肝脾肺肾都吐出来。
而方思意更觉,他举着马桶怼到那畜生脸上,怒喝:“还不快走,是屎吃得不够?”
罗绍坤想反驳,张嘴又是一滴混合着屎尿的液体滴进嘴里,他低下头想吐出来,方思意可不想让他吐在自家门口,举着马桶一个劲怼,罗绍坤被熏得头昏脑涨,现在只想马上洗掉身上的脏污,也顾不得继续打骂方思意,只得快速跑走,他走过的地方,行人纷纷避让,生怕被他沾惹到一星半点。
罗辰眼看着人已经走远了,赶紧把小爹爹给拉回院子里,心有余悸道:“小爹爹,他这次来是想干什么?小妹呢?有没有被吓到?”
方思意摇摇头:“没有,他刚来你们就回来了,你小妹在里屋玩呢,没被吓到。”
听到妹妹无事,罗辰就松了一口气,此时罗益抱着妹妹从屋里出来,小姑娘还是被吓到了,睁着一双大眼睛泫然欲泣,可把三人都给心疼坏了。
“乖乖,不怕不怕啊。”罗辰从弟弟手里接过妹妹,方思意叹了口气,放下马桶去洗手。
被罗绍坤这么一闹,一家子都没心情做饭,只草草吃了些打包回来的吃食,看着那些生肉,方思意心里突突直跳。
“儿啊,那姓罗的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他这次上门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我这心里啊,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说,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住?”
罗辰知道方思意这是被罗绍坤给吓到了,当初那罗绍坤便是趁着他们兄弟都不在家的时候,想把妹妹卖给人牙子,那会儿方思意刚刚生产完没多久,妹妹还是小小的一团,要不是方思意发现得早,妹妹早就被那畜生卖得不见踪影了。
现在那姓罗的再次上门,保不准又是打着什么坏主意,方思意说的对,这破屋实在是不能住了,外面的门板也根本关不上,都不需要用力,轻轻一推就推开了。
从前是家里穷,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一家子觉得有片瓦遮身就可以了,现在家里也有点余钱了,方思意便越发觉得这房子不安全。
“不行,我去隔壁你张叔麽那边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房子租赁。”方思意说干就干,他起身从菜筐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两个土豆,狠狠心又加了一根番薯,这两样现在在白塔都算是稀罕物,拿去串门也不算磕碜。
方思意带着东西就出了门,嘱咐兄弟两人看好家。
方思意打听消息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回来了,只是回来的时候面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罗辰跟罗益都被吓到了,忙扶着他坐下来,才坐定,方思意的泪水就滚落了下来。
“那个混账玩意,他自己花天酒地便也算了,如今我们日子好过了一些,竟然……竟然造谣自己的儿子……我、这、不堪入耳!”
方思意断断续续的哭诉,罗辰跟罗益听了半天才闹明白,合着是那罗绍坤知道他们父子四人跟宋小公子走得近了些,嘴里便不干不净的说他们一家子,都是去伺候军爷的,他造谣方思意不算,连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没放过,甚至连小女儿也……
为人父母居然如此编排自己的子女,也难怪方思意说不出口。
“那他过来想干嘛?他不会是知道宋小公子能在军营里说得上话,想来借机找我们牵线搭桥吧?”
方思意擦干净眼泪:“就他那点龌龊的心思,我同他夫夫十几年,早就摸清楚了,哼,恐怕是觉得自己拿捏了我们的把柄,想借此要挟我们替他在军营里要好处罢了,最近宋小公子不是兴师动众的又是种地,又是圈了一个大庄园吗?那宋小公子手里的种子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姓罗的恐怕就是打这批种子的主意。”
如此一来,这个地方确实不能再住下去了,但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住处,兄弟俩最后跟方思意商定,明天一早就去找宋春临请假搬家。
“搬家?”宋春临有些惊讶,但也没多问,他们家的那房子一副要垮掉的样子,是该搬家。
“不过你们为什么突然要搬家,是房子出了什么问题吗?”
罗辰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房子,是我那个,爹,他昨儿上家里闹来着,我家那房门主子您也知道,根本挡不住人,而且他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我们跟您走得近,他家里的铺子是卖种子的,我小爹爹猜测他是想打您手里那些种子的主意。”
“我的种子?”宋春临更惊讶了,他以为就他的那些东西,没人认得出来呢,不过他没打算兜售种子。
“放心,等我的那些田地收成的时候,司农署的人会去收的,说好了全卖给他们,不会卖给你那个爹的。”
听到宋春临这么说,罗辰跟罗益都松了一口气,他就说小公子不是那么目光短浅的人,那罗绍坤的盘算注定要落空。
另一边的罗家,罗绍坤昨天回来后就疯狂洗澡,几乎是每隔一个时辰就要洗一次,一开始家里人还算理解,可后面洗的次数一多,便是他年迈的老娘都有了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