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凌渊找遍所有酒店都未发现樊梦踪迹,随后怒气冲冲直奔苑泮,想问唐锦心要人,却连番扑空。
唐锦心算准他不会善罢甘休,索性躲入夏家老宅,以退为进。有夏雄坐镇,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来撒野。
诚然,一切如她所料。
只是,雷凌渊这份深情和执着,仅持续了一周。
如今,他似重新活过,将樊梦抛之脑后,愈发高调的与兰静聆公开秀恩爱不说,还和几个当红车模暧昧不清,一时间,花边新闻层出不穷。
风言风语传入冯仙悦耳朵,她着急地联系上唐锦心,计划着要去雷家探望樊梦。
无奈之下,唐锦心将樊梦分手之事原原本本告知,并带其去到路烨家里。
见到樊梦,冯仙悦毫不遮掩自己的兴奋,一个劲儿的说分得好,还用尽毕生骂人词汇痛批雷凌渊。
樊梦时而捂嘴偷笑,时而学着她的模样吐槽几句。总之,心态尚好,未曾如往昔那般恋恋不舍、郁郁寡欢。
唐锦心窝在沙发角落,嗑着瓜子,满眼宠溺地看着两人疯疯傻傻,胡言乱语……
吃过晚饭,害怕到久待惹疑。冯仙悦便去车库开车,唐锦心同梅姨道别后,走到门边,歪着脑袋看了看背靠墙壁偷摸叹气的樊梦。
“青春喂了会背叛的狗,哭一次两次安慰自己,无可厚非,多了,容易伤身,不划算!”
樊梦鼻尖传来一阵酸楚,她压低眉眼,淡淡道:“这么幼稚的方式,也只有他傻才会做……锦心,你请阿煜帮帮忙,劝一劝他吧,凌驰车行刚换高层,新政又不稳,禁不住太多负面舆论。”
唐锦心抿抿唇,略显为难,“我尽量帮你把话带到。”
“谢了!”
“小时候,有个人她告诉我,说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离开之时,你自己便是自己的天!所以,樊梦,你要早点好起来,成为自己的可能和希望!”
话落,唐锦心轻轻拍了拍樊梦肩膀,“会好的,早点休息,晚安。”
“嗯,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消息。”樊梦红着眼睛挥挥手,顿了顿,喊道:“锦心,有你真好!”
唐锦心虽没回头,却笨拙地举起双手在头顶处比了个爱心。
樊梦拭去眼角的泪,嘴唇绘出无声的“谢谢”二字。
旧疾难愈,终究得愈,终究会愈!
时间尚早,冯仙悦直接驱车到护城河附近,与唐锦心沿河边小道散步消食,顺便聊聊堆积了好些日子的心事。
朦胧的月色沉醉河水间,随着浪纹若隐若现。岸边枫树金黄色的叶子在晚风中飘飘荡荡,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块,说说笑笑。
“糖糖,梦梦一定很难过吧。”
闻言,唐锦心惊奇地瞅了瞅身旁惆怅地小美女,戏谑道:“哟,我们家仙仙,什么时候有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冯仙悦撅了撅着嘴,“你说,梦梦会和雷混蛋复合吗?不行!咱还是得多提醒梦梦,决不允许她心软犯傻。”
“樊梦无论是年岁,还是经历的事,都比你我多,心智也比你我成熟。与其操心她,你不如去管管莫名其妙。”
“阿铭乖着呢,你别扯开话题。”冯仙悦一双柳叶眉紧皱着,仿佛有化不开的愁绪,“糖糖,梦梦只身一人,实在可怜,我们作为她的朋友,得帮她。”
唐锦心停下脚步,望向河心,语气平淡,“你仔细想想,一个能从心机谋划颇深的人手里讨到好处和认可,能扛起车行破产危机力挽狂澜,能独自在手术台签字堕胎的人,她会有多弱?会有多可怜?”
冯仙悦微怔,她只顾同情,倒忘了樊梦曾是雷厉风行、有勇有谋的女霸总,“那她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惨?”
“大概是因为她想拥有新的一片天吧。”
无爱者自由,樊梦若能从这深渊中挣扎出来,于唐锦心而言,亦是一种莫大的治愈。
冯仙悦眨巴眨巴眼睛,挽住唐锦心手臂,喃喃细语,“不管她多强多厉害,总归是需要朋友关心的呀。”
唐锦心没应,而是直愣愣地站着发呆,眼底横生一抹疲惫。
自她与夏浅煜吵架后,两人便没再见过面,也没任何联系。
夏伟轩故意告诉她,说他最近和慕容念一出双入对,忙着做一个新项目。
她倒不在乎他跟谁鬼混,只是吴娜后日要去安慈寺上香还愿,夏雄担忧其身体,点名要她和夏浅煜相陪,还让她通知他空出时间,不许推诿。
唉……尴尬!!!
她现在跳进护城河里,冻感冒称病还来得及吗……
“糖糖,阿铭明天在学校有篮球赛,叫上董小胖,咱们一起去给他加油助威吧。”
“不去,我明天约了小书生画设计图。”想起比赛的事,唐锦心只觉脑瓜子嗡嗡犯疼。
“喔唷,你与小书生最近互动挺频繁嘛。”冯仙悦调侃着,还伸手挠了挠唐锦心的腰。
拍开那只不安分的手,唐锦心直接一屁股坐在树边的石块上,“这比赛三年一次,上官教授从到锦大任职开始,就一直鼓励学生参加,至今,快十次了,却无人拿过金奖。所以,我就想着赶在毕业前,完成他的心愿,把奖杯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