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玲和夏伟轩执意要护邵颖,被架在中间难做人的夏浅煜,索性彻底摆烂,全然不闻不问此事,转而将心思悉数放在集团项目上,于困境中硬生生劈开一条新生路。
工作之余,他最惦记的就是家中的小胖子,这不,刚参加完竞标会,便买着新鲜的蓝莓急冲冲往医院赶。
他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温柔,颜杰从后视镜里窥得一眼,忍不住调侃道:“老大,有必要这么开心吗,嘴都快咧到耳后根咯。”
夏浅煜只是轻轻地笑了笑,随后半打开车窗,让微风卷着清新的空气涌入车厢,共同分享这份好心情。
摸出一根烟,优雅地点燃,他深深地吸了两口,又缓缓将烟雾吐出,“夏洛深的演唱会筹备得怎么样?”
“勉强顺利,季予岸那边使的绊子,他倒是都接住了,没再动歪心思。另外,季老夫人的赞助他拒绝了,与逆封、图乐的合作也全部取消,唯一的代言给到仕达地产,大概是因为冯小姐的缘故。”
近来,夏洛深的改变着实很大,不再心浮气躁、盲信谗言,遇见颜杰时,虽然还是摆着张臭脸,却不似往昔那般幼稚蛮横。
弟弟不作妖,哥哥自然会消停,夏浅煜挑挑眉梢,转了话题,“许意哲最近在忙什么,今日的竞标会居然没来搅和,不像他的风格。”
提起这个,颜杰也很纳闷,转动方向盘的手不禁紧了紧,“我昨下午去参加慈善表彰会,偶然听到慕容念一与旁人提起,说是他与许意笙闹矛盾,气得两天没去公司上班。也不知道这消息是真是假,我稍晚些找人查一查吧。”
闻言,夏浅煜捻灭了烟蒂,轻微拢起的眉宇间划过不安,仅一瞬,就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是谋生出一招好棋地喜悦,或许,这是绕过慕容家,拿到晋中那块地的最佳方案。
纵使会因此损失近五成的利润,但值得。
他委实是舍不得唐锦心再受控制与折磨,也不愿她为他妥协。
“明后天,替我分别约一下慕容念一和许意笙,就以,以夏伟轩的名义,理由你随便编一个。”
“哦,好!”颜杰应着,打了左转向灯,将车稳稳停在住院部大楼门前,“老大,你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夏浅煜侧头望去,只见左前方露天停车区有两抹熟悉的身影,他们手提花果篮,正说说笑笑迎面走来。
冯仙悦尚未苏醒,重症监护病房亦不许探视,季予岸和罗屿此行,是来探望谁?!
待他们行至车头前方,夏浅煜才从容地开门下车,动静不大不小,恰恰好够引起注意。
身着一套深色休闲西服,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狡黠的罗屿,率先开口道:“夏浅煜,你来得够迟啊,呵呵,你们夏家个顶个薄情寡义,女的犯贱出轨,男的追名逐利,全都无下限,绝了,佩服佩服!”
季予岸接过话茬,语气里夹杂着不爽,“你少说几句吧,小心遭记恨!落得个和乔一峰一样的下场。”
“是哦,多谢你提醒,不然啊,我这小命难保啊!”
两人这阴阳怪气的劲儿,叫颜杰听了牙痒痒,恨不得抡起拳头挨个赏一顿。
夏浅煜眸色黯淡不少,冷声问:“乔一峰怎么了?”
罗屿和季予岸对视片刻后,故意放慢语速,冷嘲热讽道:“快死了呗,没出息的软货,连个残废都打不赢!啧,不对,我看视频上好像是被群殴了,老季,你的人受欺负,打的是你的脸,你万不能和气让步,得帮他讨个公道,别怕,这偌大的锦州可不是他夏家说了算。”
他话落,颜杰立刻将点开娱乐头条新闻的手机,递到夏浅煜眼前。
后者迅速扫了一眼,脸上并未显露出任何波动,声音依旧沉稳有力,“你们到这儿,是来看谁?”
乔一峰若真的快死了,季予岸岂会这般淡定和堂而皇之的露面,其中,定有端倪。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季予岸接下来的回答,差点要了他的命。
“嫁给你这种人,锦心果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季予岸抬了抬眼皮,唇边勾勒出讥笑,“前些日子,你为拿稳晋中项目,丝毫不顾她的死活;现在,又忙着竞标,连她出车祸都不知晓,我们作为她朋友,真替她感到不值!”
车...车祸......
夏浅煜犹如被惊雷击中一般,声音瞬间颤抖得几乎听不清:“你,你再说一遍,她...她...出车祸了?”
兴许是以往余悸来势太汹,他耳边猛然响起尖锐的嗡鸣声,不仅让他听不清外界的任何声音,还让他意识变得迟缓,身体开始不受控地颤抖,每一块肌肉都在痉挛,宛若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制压。
“老大,你,你没事吧?”
颜杰伸出去的手还未扶稳,夏浅煜就踩着踉跄无力的步子,不顾一切地冲进住院楼大厅。
浑浑噩噩地问得唐锦心的病房号,他穿过拥挤的走廊,挤入电梯抵达六楼,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确认她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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