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刚他吃的却一点腥臭味也没尝出来!
宋安心努力让自己嘴角的弧度别那么大,道:
“安邦,你觉着这卤下水的味道怎么样?我想着将它和富贵流油蛋一样卖给酒楼。”
宋安邦听了,缓缓道:“我觉得可行,这卤味虽是辣,但舌尖上刺激麻辣的感觉却让人忍不住想再来一口。”
宋安心听他这么说心里就有了把握,不是她对自己的手艺没有信心。
而是在这个时代因猪下水是装有污秽之物,所以一些达官贵人一般是不会碰这些东西的。
既然宋安邦都能接受,想必城里人大都也能接受。
吃完饭就是林家小课堂开课的时间了,林二喜来的时候别别扭扭的,不同于之前。
她扭捏着走上前轻声细语道:“小舅舅好。”
林丰年丰收石头几个眼睛都瞪大了,林丰耀道:“二喜姐,你没事吧,你生病了吗?脸那么红?”
小人儿林东子道:“我姐从下午 脸就一直就红到现在呢,还老是自己偷笑,我也说她病了,她还骂我呢。”
“你们两个臭小子别瞎说,你们才病了呢!”林二喜一秒变脸。
察觉自己破功了立马低头捂脸道:“小舅舅,不是的,我就是,就是今天天气太热了。”
几个小子一听,还有力气骂人呢,也确实不是病了。
宋安邦看着林二喜,虽是满脸不解但也客气应道:“今天天气是有点热。”
林二喜一听宋安邦跟她说话,顿时双眼冒星星脸上更烫了。
宋安心捂脸。
这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丫头是情窦初开了啊,之前还不是信誓旦旦说说不嫁人吗。
果然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何况这还是个毛丫头。
张梅当然也懂,她看二喜这样怕别晕过去,连忙给林二喜拉到座位上。
宋安邦神色却很正常,表情并没有什么波澜,转头继续跟林丰年说话。
他知道林丰年和丰收明天要去县里送货,请求他们能跑一趟永安巷,将他那些纸墨笔砚和书籍带来,虽是参与农事但功课不可废。
宋安心内心叹气,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啊,不过这弟弟怎么就记得那些书呢,倒是衣裳也要带啊,看看自己那身上的长衫都脏成什么样子了。
不过也算了,都要做农活了还要穿什么长衫,待会让梅子将丰年几个的旧衣服拿出来穿吧。只好待会私下跟丰年说,记得让她外婆再放几件里衣,这个她家真没有多的。
很快宋安心开始上课,林二喜还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她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劝说这正思春的女孩,也只好随她去了。
母胎单身不配劝爱。
宋安邦是知道他阿姐在给几个外甥启蒙的,但没想到还有村里其他孩子,这些人穿着最破的衣裳,在这么简陋都算不上是学堂的地方,居然还想要学读书认字。
而且他们一个比一个听得认真,还能时不时说出自己的见解,课堂上氛围比他书院还好。
他惊疑,难道这些人都是读书的好苗子吗? 可他们最大的也都十八岁了,有点天赋也早被磨没了。
不对,他越听越震惊,是他阿姐的教书方式,他从未看过这种教书方式,是阿姐调动的他们.....是阿姐打开了他们的思想.......他阿姐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
等到了算数课的时候他更加震惊了,居然还有如此算术方式,还有那么好记的数字符号。
因着这些孩子岁数偏大,宋安心的进度很快,就林东子和林丰耀小一些,他们再不懂得话就让林丰收课后再辅导下他们。
此时,宋安心正在讲到乘法的概念。
“你们看,2+2+2+2+2 这样如果去算的话是不是就很麻烦,此时我们可以用乘法来代替。”
她随即在板子上写上“×”,道:“这个符号就是乘号,此时我们可以这样表示。
这个数字加几个这一样的数字我们就乘几,所以就是“2×5” ......”
宋安邦听着听着听入迷了,也不自觉坐了下来,这乘法竟如此神奇,还有阿姐让他们背的九九乘法表如此方便好用。
这、这对大殷朝的算术是一个全新的探索,对学子们学算术更是巨大的助力。
每年科考考试的每一场,最后都会有算术题,只有三道占分不多,再加上许多学院中对算术的教学并没有那么深刻。
但宋安邦知道这是可由此拉开比分的机会,但数学繁琐,花大量的时间研究对于学子们来说是不划算的。
但、有了这些方法就不同了。
待上完课后宋安心让他们自己复习练习。
宋安邦踱步走到他跟前,眼神有些颤动道:
“不知阿姐这算术法是从何处学来的,这些算术符号我怎未在书上看到过。”
宋安心脸不红心不跳道:“哦,这个啊,好像小时候爹爹带我见过他的老师,那老师看爹对这算术不感兴趣,我还觉得挺有趣的,所以他就教我了。
至于这些算术符号是阿姐自己想的,你也知道阿姐在做一些小营生,这样我平时计数算账也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