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的石头就算是景斯礼挪动,都尚且需要耗费一番功夫,更何况是一个十三四岁,受了重伤的女孩呢?
她绝对不可能挪动。
如若不是她做的,那么势必有人帮助,这个小女孩就是一个故意布置下来的陷阱。
现在最正确的行为就是立刻离开山洞转移位置,不要管地上的女孩了。
“我知道她很不对经。”景斯礼垂着头,眼神被长长的睫毛遮盖,看不清神色,手中用这些天采集的止血草帮助女孩处理身上的伤口。
但凡受伤的是另一种情况,景斯礼不会心软,可看到奄奄一息的女孩,加上最近几天一直在阮青黛身上看到小呆的影子,他的心,狠不下来。
阮青黛觉得自己差点被气的吐血,她恨不得将景斯礼的脑袋掰开看看里面塞得究竟是什么东西!
在边境长大的阮青黛见过了太多黑暗的事情,她的一颗心除了对待组织内的人会软一些之外,对于不相关之人从不会有任何触动。
要是换做阮青黛一个人,在发现女孩的瞬间就会了结她的性命。
毕竟边境充满各种危险,像景斯礼一样心软,早就死了。
好气,好想把景斯礼丢下自己离开!
“哼,一会遇见麻烦你就会知道自己错误了!”阮青黛赌气似的冷哼一声,转身——坐下。
她安慰自己,男人是自己选的,就算是圣父一点生气也得接受。谁让景斯礼触动阮青黛的地方,便是他浑身的正直和善良。
景斯礼快速处理好了女孩的伤势,可她失血太多,加上浑身上下的致命伤太严重了,要是能够送到医院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在这种地方,女孩不可能活下去,她最终还是停止了呼吸。
男人的气息变得萎靡,眼角的泪痣仿佛也失去了光芒,薄唇微微向下,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我没能救下她,还是没有!”景斯礼嘶哑的怒吼,肩膀微微颤抖。
这句话,是说给十年前的景斯礼。
阮青黛感受到景斯礼身上传来的低落,她原本还有些埋怨的情绪顿时消失,脑海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她不想让景斯礼难受。
虽不知道景斯礼为何会对一个女孩如此执着,但她能感受到景斯礼或许是曾经遭遇过什么巨大的打击。
“阿景,你已经努力过来,这本就是被布下的诱饵,我们能做的是解决做下这件事情的人,而不是自责!”阮青黛尝试握住景斯礼的手,景斯礼并未闪躲,他看着阮青黛温柔的杏眼,心脏猛地受到一击。
仿佛是小呆站在面前安慰着他。
景斯礼灰暗的眼睛重新布满光彩,他将手抽了回去,阮青黛并没有在意,只是用指尖轻轻的摩擦着手心上残留的属于景斯礼的温度。
冷静下来的景斯礼听见空旷的山洞中传来为不可察的滴答声,是在女孩的肚子里面。
景斯礼将指尖放在女孩的肚子上,阮青黛也屏住了呼吸,滴答声更加的明显了,景斯礼的眼神瞬间沉了下来。
“是微型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