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费尽心思想要见她的人是若来,没想到竟然是眼前人。
沈近真觉得自己心情都不好了。
“什么是合格?”她冷着脸回怼,“背叛组织吗?”
她真是大意了,出门忘了带枪,不然亲自崩了他给上海地下站牺牲的同志报仇。
“还是一样蠢。”
魏若川薄唇轻启,说出的话也是毫不留情。
不过还没等沈近真开口,他难得的给了些解释。
“我若真是叛徒,你被林樵松追杀的那一日,我只需要冷眼旁观你死亡的结果,或者补个枪,将你击毙,让同志们失去一个专业人才不是更好?还费心费神去救一个蠢货,给自己找不痛快。”
这话虽然不好听,但当时确实是魏若川接替了哥哥将她送出去,还帮她打了掩护。
但这也并不能完全排除嫌疑,这都过了一年多的事了,万一是她走后有什么人或是发生了什么事,改变了魏若川的立场,也是有可能的。
“你怀疑你走后的那一年我背叛组织?”魏若川本想继续嘲讽,不过想了想,还是决定先洗清自己的嫌疑。
“去年我一共处理了三起击杀任务,近百处情报传递任务,同时还有跟徐诺等其他同志共同任务,都是圆满完成,这些其他同志都能证明。”
查处同志叛变的其中一点原因便是审核过往执行任务中是否有重大失误,沈近真听后,垂下眸,手指细细摩挲着,说了最后一点疑问。
“他们说,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沈近真顿了顿,说出中央方面给出的情报,“案发时,其他同志听到你在屋内跟谁争吵,然后便发生了爆炸,你出来时满身是血,手里还拿着沾血的匕首。”
她也不想这么认为,但是有其他同志真的看见了。
“有人模仿了我的声音。”魏若川语气平静,但说出的内容让沈近真听后觉得好笑,“你就不能编个像样的理由?口技会的人不多。”
魏若川何尝不知,但他确实是这样被诱骗进局的。
他眼神痛苦,不愿回忆那天的场景,但若不说,恐怕以沈近真的能力,对他会一直保持怀疑。
沉默片刻,魏若川缓缓讲出了当时发生的事:
那天,交通站说要开一个紧急会议,他收到信息后就过去了。
主会议室那间屋门打不开,他就索性去旁边找了个房间休息会,忽然听到徐诺在门口跟他说“孤星,开会了。”
他当时并未太在意,直接前去,轻易打开主会议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好几个同志躺在血泊中,死状凄惨,里面还有浓浓地化学气体的味道。
地上有一把带血的匕首,他刚捡起来打算仔细查看,忽然感觉到被人窥视,转头时看到有人朝外面跑去。
对方反应很快,他没看到那人正脸。
他拿着匕首追了上去。
到楼梯处时,竟然跟徐诺擦肩而过。
这让魏若川心下奇怪,徐诺怎么才刚上楼,不过为了追到凶手,他并没有耽搁停留,直接冲下楼梯跑了出去。
也就在这时,整个楼爆炸了。
当时他都没有反应过来,拿着匕首呆呆地愣在原地,其他刚刚赶来的同志看到他仿佛杀人凶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