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烦了。”
魏若川沉默片刻,选择跟随对方回家。
一路上两人走得小路,没有被其他人察觉。
回到家里,袁医生直接打电话叫到了家庭医生。
对方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美国人,面相看着很和善。
袁医生用外语跟他交谈了几句,魏若川听不懂,索性坐在一旁,先把这身臭衣服脱下来。
“孤星同志,我的医生会为取弹,不过为了不被人察觉,暂时不能对你用麻药,还望你能忍耐一下。”
无麻醉进行取弹以及缝合的手术很疼,不过这也是为了安全考虑。
当下魏若川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往床上一趴,“来吧。”
袁医生往旁边站了下,把位置让出来给医生和孤星,尽量不耽误两人。
医生很快为魏若川取下子弹,做了简易的止血消毒处理后,进行了包扎。
最疼的时候,魏若川也只是哼了几声,没有喊叫出来。
“好了,孤星同志,已经包扎完成,今晚可能要劳烦你跟我挤在一张床上休息了。”
其他房间虽然没人,不过袁记者害怕佣人进去,反而是他的房间不会被随便打扰,还好一些。
“麻烦了。”
魏若川有些有气无力,如今他能平安出来,也是托了眼前同志的帮忙。
挨着不是很远的法租界,倒是一片祥和。
早上沈近真从床上起来后,便思索着今天应该准备些什么。距离婚期越来越近,哥哥总不能考虑周到,她和若来也要提前看看,查漏补缺。
在吃早饭时,沈近真就把这件事传达给了哥哥。
沈图南听后想了想,“那你准备些招待宾客的喜糖蜜饯吧,还有结婚床上撒的花生桂圆红枣莲子这些。”
这些东西在上海滩就有卖的,准备起来并不麻烦,沈图南知道自己妹妹也想有些参与感,便把这件事交给两人了。
“好,那我和若来今天就去买一些。”
沈近真和魏若来对视一眼,甜蜜的笑了。
饭后,沈近真换了一身白色的蕾丝裙,戴上手套,拉着魏若来兴冲冲地出了门。
此时的袁记者已经把人带到了租界出入口。
魏若川乔装打扮,除了性别丝毫看不出跟原来一样的地方。
他手持拐杖,佝着腰,满头白发,脸上全是岁月留下的沟壑。走起路都颤巍巍地,看不出来原来的样子。
“你好,这是国民政府方的一位有名地画家,昨日我带他来做采访,还麻烦您给通行一下。”袁记者正在跟日方的人交涉,门口还站着租界巡警。
立刻有人上来查看魏若川,发现样貌不符合要抓捕的对象,看起来也的确是一个老人,便直接放人出去。
袁记者送他离开门口守卫的视线后才停下,“孤星同志,我就送您到这了,剩下的路还需要您自己走,我要先回去工作,以免被人怀疑。”
魏若川看到周围没人,当下也不装了,恢复了原声。
“好,今天的事,多谢你了。”
他和袁记者短暂交谈后,立刻离开前往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