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近真有些不放心,不过看到若来照顾的很仔细认真,她点头应下,打开门就要出去。
一抬头,跟苏辞书打了个照面。
没想到嫂子站在门口,沈近真神情一下子慌乱起来。
“嫂子,你要找什么?我们一起。”
她拉起嫂子就要离开,却被苏辞书稍稍用力,停在了原处。
“近真,你告诉我,里面是不是图南?”
她从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近真跟若来,就像是有事瞒着她一般。
“嫂子,您猜错了,那就是我一个朋友,”沈近真想要去拦,苏辞书转头就要从另一旁进入。
沈近真也不得不跟着往另一边拦着。
她怕伤了嫂子,都不敢往前走,眼看就要拦不住,沈图南地声音从屋内响起,“近真,算了,让你嫂子进来吧。”
熟悉地声音响起,苏辞书一下子红了眼眶,从门外冲了进去,看到头发已经到肩的沈图南,扑到他的怀里。
“图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走得时候图南身体还很健康,体型也很健壮,如今竟然瘦的不成人样,她抱着感觉都是骨头,咯的很。
看到辞书这般,沈图南眼中尽是疼惜,“辞书,对不起,我没有留意,被金碧辉抓住了。”
他安抚了好一会儿,才将当时的情景娓娓道来。
上海沦陷后,整个租界都被控制起来,沈公馆也不例外。
不过在交了一笔钱后,他又重新可以住进去,当一个清闲闲人。
却不曾想自己被金碧辉抓了过去,被他威逼利诱想要获取国共双方的情报。
为了国家的发展,沈图南并没有给,不曾想被抓去了地牢,天天被用刑。
他扛住了鞭刑、毒打、烙印、注射毒药,浑浑噩噩地监狱里不知待了多久。
直到有一天,那人终于没了耐心,让人把他拖到大街上自生自灭。
他也从被拖走时才知道,自己的腿已经废了,再也走不了路了,身上还有伤。
被注射了毒药后更是隔一段时间就会复发,难受的要命。
要不是遇到那个叫屠二狗的青年,他恐怕早就活不下来了。
听到沈图南的描述,苏辞书早已伏在他身上泣不成声。她不会因为图南遭遇这种事情而弃他不顾,反而是在埋怨他不愿意早点将事实说出来,早点跟她相认。
“母亲,小姑,你们在屋里干嘛,文澜跟乐成困了。”
小鱼儿推开门,看到母亲伏在一个长发陌生人的身前哭泣,一旁的小姑小姑父神色也不好看。
她心有疑惑,但很快反应过来,慢慢向那人走去。
“妈妈,眼前人是爸爸,对吧?”
妈妈从来不会跟陌生男子接触,小姑也不会跟谁走得太近,能让两人不设防的除了爹爹,她想不到其他人。
苏辞书轻轻点头,她本想确认后晚点跟鱼儿说起,没想到鱼儿竟然自己走上来了。
沈图南转过头看,看向鱼儿。
“几年不见,长成大姑娘了。”
他神情虽差,但笑容依旧,让鱼儿看到后再也忍不住扑了上去,一家人哭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