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看到程菲以飞一般的速度跑到了陶词他们夫妻俩的卧室里。
在窗帘后、衣柜里、树形晾衣架后面、梳妆台底下,甚至是被扔在另一边的被子的下面,都被她粗鲁的翻找了一遍。
她急切的样子,让在飘窗边站着的年轻的警察同志都不得不避让到了另一边。
她一边找还一边碎碎念着‘不可能啊,人明明都在这里了,怎么可能没有呢?这人难道是长了翅膀飞走了?’。
终于,在翻找了屋里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以后,她一脸不可置信的扫视着房间里的每一寸墙面和地面,最后把视线放在了离地面一米高的飘窗上。
她快步走到飘窗的旁边 ,伸手打开窗户,从飘窗里探出了上半身,转头对着房间里的两个警察同志说道:
“警察同志,人一定是从这里跳窗逃跑了,你们快点派人出去追,一定要抓住这个不要脸的奸夫。
然后,好好的查查她们俩的过往交易记录和开房记录,顺便查查她们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性.病、传染.病和吸毒史。
把这两个威胁大家身心健康的毒瘤,都控制在大家都接触不到的范围内。”
看她这一副为人民大众好的激动模样,警察同志们都有点动容,也很为她担心。
卧室里的两个警察同志看到程菲有把脑袋伸出飘窗外的趋势,更是两个人都异口同声的冲着程菲的方向喊道:
“程菲女士,你先别激动!”
在客厅里盯着其他人的女警看到程菲刹那间就要探出去一半的身体,赶紧从客厅飞奔过来抱住了程菲的腰,把她半拖半抱的抱到了离飘窗距离五米远的地方。
程菲在女警怀里不停的手舞足蹈的挣扎着,嘴里嘟嘟哝哝的喊道:“奸夫都已经跳窗逃跑了,淫妇还在床上没事人一样坐着呢,你们赶紧把她铐起来,可别让她也趁机跑了!”
“程菲女士,请你先冷静一下。”
年轻的男警察看着这个女人一个人就把场面弄的乱七八糟、鸡飞狗跳的样子,皱着眉头严肃的开口说道:
“凡事都要讲求证据,在没有证据之前,请不要空口无凭的乱说话。
我们会把事情的真相调查清楚,也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陶词阴沉着一张脸看着疯魔了的程菲,心里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他真的很后悔,他为什么要听程菲的挑唆,带着同事们一起过来抓他自己老婆的奸的。
现在好了,这个女人造谣生事的本事真是见长啊!
把黄赌毒中的黄和毒都安在了自己家里这个只会当怨妇的老婆身上。
这三样儿不管沾上哪一样。不管是自己沾的还是别人泼脏水的,都会被人指着脊梁骨追着骂。
虽然,他一直想跟阮昕优离婚。但是,他也没有想过用这种下作的给人泼脏水的方式,去对付一个只是在感情方面执拗了一点的女人。他顶多就是口头威胁一下她,而已。
黄和毒?她可真是什么谣都敢造啊!
这女人以后恐怕是要远着点儿了,要不然她的这张嘴不知道以后还能造出什么谣来,往自己身上抹黑呢!
相比于程菲进入房间里没有看到奸夫淫妇被双双制服的精彩场面,而不停的胡言乱语的发疯。
床上坐着的‘淫妇’和她的姐姐就淡定多了。
她俩忍着笑看完了程菲像马戏团里的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来回折腾的全过程。
又一脸严肃,神情讥诮的听着她不停的抹黑和中伤什么也没做的阮昕优。
要是没有警察同志在这里,估计这俩都能让她如愿以偿的成为一个胆战心惊的受害者。
阮昕仪神情冷漠的盯着这个素不相识,却频频触犯她的底线的疯婆子,不动声色的活动了下自己好久都没有给人松过筋骨的手腕。
阮昕优则是神情复杂的看了看沉稳如山的警察同志,眼神冰冷的觑了一眼疯狂给她扣屎盆子的程菲,接着,眼神又掠过了此次事件的导火索,陶词。
对着快速把飘窗堵起来的两个警察同志说道:
“警察同志,这一切都是误会。
我姐姐昨天下午从S市赶来看我,晚上本来是要在旅馆住的,但是我老公最近一直都在加班,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挺冷清的,就邀请姐姐在家里的客房住。
正好我们好久没见了,顺便可以聊点私房话。
我们昨晚聊得太晚了,睡觉的时候好像都凌晨两点多了。
本来准备好的客房也没有用到,我们就一起倒头睡在了这张床上。
早晨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就听到自家的房门被钥匙从外面打开的声音。
我刚要下床查看情况,房间的门就被这个女人打开了,她进来以后扫视了这个房间一圈,这才去那个树形落地晾衣架上的衣服口袋里掏东西。
因为昨晚聊的太多,睡了一觉醒来还是困,她走了以后我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就是我老公带着一群人进来的那个时候了。”
阮昕优不紧不慢、语气平和的陈述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后对着警察同志点了点头。
三位警察同志彼此之间对了下眼神刚要开口,就被一边聒噪个不停的程菲再次抢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