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了,程菲被检察院以交易买卖毒品罪正式起诉。阮昕优也正式向陶词提出了她经过深思熟虑后的离婚意愿。
两个人心情复杂的迈步走进了民政局,半小时后又同时松了一口气的走出了民政局。
两人站在路边久久无言。陶词是阮昕优真真正正的从暗恋走到结婚的人。阮昕优却是陶词一直都没有多少感情,甚至有点厌恶的人。
对于阮昕优而言,陶词曾经是她酸酸甜甜的青春,是她朦朦胧胧中光环日盛的阳光男孩。
对于陶词而言,阮昕优就是一个阻碍他一步登天迎娶白富美方彤的绊脚石,是阻碍他飞黄腾达的罪人。
她们之间的婚姻几乎没有什么温馨甜蜜的瞬间,只有陶词无处不在的挑剔目光和阴阳怪气的言语,以及阮昕优一再的忍耐和无力的退让。
沉默了很久,终于阮昕优率先用无波无澜的语气开了口:“这几年多谢你对我的关照!下个月8号记得准时来这里办理离婚手续。”
说完,她径直走到了一辆亮眼的红色跑车跟前,拉开车门一矮身、一关门,车子就迅速的开离了民政局门口。
留下了顿在原地一脸颓然的陶词。
“你不是在帮警局做‘不造谣、不传谣’的宣传视频吗?怎么有空过来接我?”
坐在车里的阮昕优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对着驾驶位上的阮昕仪说。
“那都是几天前的事情了。我现在还有一个半月的假,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们一起呀!”
阮昕仪听着副驾驶位上阮昕优轻松了很多的声音,轻笑着说。
“我最近准备找个工作,在外面租个房子,好好地赚钱养自己!”,阮昕优心态很好,完全没有被今天的决定所影响。反而,已经开始考虑离开陶词以后的独立生活日常了。
“你不打算跟家里说一声吗?”
阮昕仪一边开车一边侧头看了她一眼,提醒道。
“当初爸妈就感觉陶词不是良配,让我考虑清楚。是我自己的眼睛被狗屎糊住了,看不清他的真面目,盲目的以为只要我一如既往的对他好,他就算是块冰山也会慢慢消融的。
其实,他一直都在恨我为了嫁给他,不择手段的喝了他给方彤下了药的那杯鸡尾酒。
我的第一个孩子大概也是在那一次怀上的。怀上没多久我就有了严重的妊娠反应,每天都吐得昏天黑地的,还总是感觉自己腰疼。
他总是冷冷淡淡的对我不理不睬,还总是晚归,或者干脆好几天不回家。
每次回来以后不是奚落我这做不好那做不好,就是花样百出的冷嘲热讽。就连我孕吐的反应都被他百般挑剔觉得恶心,有时候他还会大半夜的摔门出去住酒店。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好像是我又不是我,每天按照他的吩咐改变还是会被下班回家的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骂。
每次挺着几个月的肚子出去买菜回到这个家里,就像回到了冰窖一样冰冷、寒凉、没有一丝丝的温度。
他让他们公司里不同的女同事来家里取东西。让他们似是而非的给我带各种各样别人听来是调情的话,而我听来却是羞辱的话。
慢慢的有些女同事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用各种理由推拖着不过来了,他又把在大学时期就追着他跑的程菲弄到了他们公司里。
程菲从刚开始几天来家里取东西时对我的客气,到听到陶词对我冷言冷语的怠慢,后来直接过几天有事没事就会登堂入室,过来瞟我一眼再说一些陶词对她多好之类的话,最后假装说漏了嘴惊慌失措的走了。
陶词回来就会对我大发脾气,程菲也前后脚的跟着来家里装模作样的规劝她要多听陶词的话,让陶词回到家里可以好好休息。
劝着劝着,程菲就过来拉我,我本能的抗拒她的靠近,尽量的往后退。
最后,我退到了餐桌那里,被桌子腿晃了一下,腰部直接顶到了尖尖的桌角上,程菲又假装扶我自己没站稳摔倒还把我也一把重重的拉到了地面上。
我直接晕倒了,醒来后孩子没了,病房里充斥着程菲哭哭啼啼、茶言茶语的告状声和陶词毫无愧疚、眼神狠厉的责难声。
我自己在医院挨了好几天,自己出院自己照顾自己。在这期间陶词几乎是回来拿了东西就走,从来没有在家待过超过半小时。
难熬的时间一晃而过,我小产后的第28天,陶词醉醺醺的回来。
那一次后过了一个半月,我又有了类似孕吐的反应。没过多久陶词的妈就从乡下过来住,每天给我喝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成分的黑乎乎的汤药,我不喝,程菲就伙同陶词他妈逼着我喝。
没过几天,不足两月的孩子又掉了。陶词的妈因为怕担责任灰溜溜的回老家住了几天,后来发现家里看起来风平浪静的一点儿事情都没有,没过几天她又回来了。
从那以后我开始和总是一起跟陶词出双入对的程菲争锋相对,陶词的妈也总是在旁边煽风点火,陶词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
你来之前陶词他妈刚被他的赌鬼爹叫回老家,在家里伺候他,给他做饭。
今天,认真的算起来是我第二次流产后的第36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