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太夫人似有所觉的抬头正好对上了阮昕仪似笑非笑的眼神,好像在嘲笑她是天生的劳碌命一样。
“行了,你不用给我做保证!我只是单纯的心疼你们几个而已,至于你们的下一辈、下下一辈就不归我管了。
以后她们是好也罢是坏也罢,都跟我没有几两银子的关系!
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听话都听不懂!真是的!”
关太夫人快速的说完了自己要说的话,就消失在了祠堂之中。只留下了一个尚阳伯表情迷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牌位,恍惚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起身。
“怎么样,当老祖宗的感觉是不是特别棒?”
关太夫人刚刚来到阮昕仪的身边,就听到阮昕仪来了这么一句。
“额……感觉,似乎还不赖!”
关太夫人挑了挑眉面带骄矜之色的看了阮昕仪一眼。
“你们来这里是?”
她瞅了瞅阮昕仪身边的这几位,有些疑惑的问道。
“来帮你的孙孙们把你的功德匀一些给我!”
阮昕仪双手抱臂看着关太夫人。
“emmmmn……这个要求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能把她们说服了!”
关太夫人神色认真的思索了一番后,对阮昕仪说道。
“行啊!你看好了!说不定我以后就是你们家的大恩人了!”,阮昕仪一边斜睨关太夫人一眼一边带着阮昕优往她们的姑母的院子里飘去。
只留下了一脸呆滞的关太夫人。
“她还真去啊?”
关太夫人感叹着,现在的孩子们就是行动力强。
心里这样想着,她也紧紧的跟随着大家的方向往内院里飘去。
待到了她的二孙媳妇的院子以后,她这才在心里缓缓的冒出来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她们来这里是有什么她不清楚的事情吗?
于是她就看到了那两个看起来威严无比的鬼将伸出手拿出一个匣子,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打开了那个匣子,把里面的东西放了出来。
阮昕仪兴致缺缺的看着那个被各种法宝压着的老道士,像是在看一个不存在于这个世间的东西一样。
而那个老道士骤然重见了天光,刚想摆摆谱,顺便找机会溜之大吉,就看到了令他熟悉无比的屋舍格局和二位鬼将。
还有一个气势没有以前凌厉,但是让他在直觉里感觉她越发危险的小姑娘。
他快速的抬起头又快速的低下,脸上一瞬间的狂喜被惊愕和恼怒所代替。
还不等他想到要如何逃跑,一个鬼将的袍袖一挥又有一个倒霉蛋落在了他的身边。
等那个在空中翻转了几圈的老妪终于停了下来,老道士的眼皮一下子就开始疯狂的跳了起来。
在看见老妪的身上隐隐约约的一条锁链延伸到了他们脚下的这个院子里,以及周边的其他院子里的时候,老道士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今日被放出来的最终目的。
他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刚刚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谈判模样,就被一个鬼将上前一脚给踢得倒在了地上。
在他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个面色冰寒的小姑娘就飘在了他的眼前。
他跟阮昕仪刚刚直视的瞬间,他就感觉到了一股被血脉压迫住了的情绪,正在疯狂的在心底里滋生着、蔓延着……
“就是你想要害我的姑母?”
老道士冷汗岑岑的不敢直视小姑娘的眼睛,耳朵却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令他的身子直坠冰窖的声音。
他克制着自己的身体发抖的本能,微微抬起脑袋就看到小姑娘正俯视着他旁边的老妪。
老妪不明所以的抬起脑袋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在看清楚小姑娘的脸时,面上是心虚了一秒又泰然自若的神态。
很好!这心理素质是真的很好!是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才养成的性子!
阮昕仪静静的看着老妪,老妪也静静的看着这个两年前她差点儿就算计成功了的小姑娘。
关太夫人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事情,但是陶老太太和那个老道士的面容她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看着眼前的场景,她找了个墙头悄悄的坐了下来,一言不发的开始看起了热闹。
几个鬼将也被这安静的氛围搞得默默地缩了缩脖子。
在大家都在等阮昕仪的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她直接伸手抓住了那条隐隐约约伸向二夫人院子里的枷锁。
然后,手中蓄力一团橘红色的亮光在她的手心里一闪而过,接着那条枷锁就在她的手中断裂了开来。
那没有声音的链子落下的瞬间,大家的身子都不由得抖了两抖。
墙头上看热闹的关太夫人差点儿就一个没坐稳给栽了下来。
屋里睡的不是很安稳的阮青倾一下子就直起了身子,哇的吐出了一口黑血,把陪在脚榻上的丫鬟和外间的嬷嬷都吓得尖叫了起来。
老妪也被突然断裂的枷锁反噬,像一条被捏住命脉的恶犬一样,眼中凶光毕露,但是她身子却止不住的颤抖,像是遭了很大的重创似得。
阮昕优看着突然厉害的姐姐,眼睛里崇拜的小星星又多了一些。
而刚刚捏断了一条枷锁的阮昕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