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好几次都想扔了它,又怎么会把这东西放进四少爷的屋里呢!”
他不停的喃喃自语道。
阮昕仪也感觉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看这个小厮的样子,他应该也被这件事情扰的好多天没有好好的睡个好觉了吧!
而且,那东西确实来历有些诡异,谁遇到这样的事情都会心神不宁……
阮昕仪制止了阮昕优继续开口,她来到这个小厮的身边,轻而易举的进了那个结界,在里面把小厮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后,把人直接定在了当场。
接着,她的手里就开始结起了一个复杂又令人眼花缭乱的手印。
待手印结成,阮昕仪把自己的手虚虚的放在这个人的发顶上,她的眼前就看到了这个小厮近段时间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
甚至,阮昕仪还在这个小厮前几天拿出那朵小黄花的时候,鼻尖闻到了一股令人心生摇曳的香味儿。
阮昕仪稳住自己的心神,继续往前看。
一个老道士的影子虚虚实实的在阮家周边徘徊了很久,久到他都要走了,正好在这个时候遇到了沾到阮家人气息的这个小厮。
接着这个小厮就被他的几句话和几个虚虚实实的术法给迷得晕乎乎的。
这个老道士甚至在跟这个小厮分开后还看着他的背影说了几句话。
就知道你会发现,老夫等你好久了!只不过老夫现在时日无多了,没办法跟你再见一面。
这次就便宜你了,下次如果还能这么有缘,我一定要好好的会会你!
接下来就是这个小厮的日常生活了。
如他所言,他除了眼下莫名其妙办的这件糊涂事儿,其他的都算不得什么。且他一生平庸,除了给阮家当下人本也没有什么多大的风浪要度。
阮昕仪收回这个小厮脑袋顶上的手,从结界外捞到了那个扔在地上的荷包,好好的端详了一阵子后,她在荷包的三面缝隙里面发现了不少细小的粉末。
她凑近了看那粉末的确是绿色和黄色相混合的。
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这个小厮刚刚并没有说一句假话。
事情到了这一步基本就不用再往下查了,那血迹看起来并不是人血,那根绣花针和生了锈的铜板大概跟这个小厮或者是跟她有那么一点点关系。
阮昕仪顺手解开了这个小厮身上的定身术,又施施然的坐回了枣树旁边的石凳上。
“姐,你都发现什么了?这个人还用再审审吗?”
阮昕优见阮昕仪又坐了回去,她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海哥也从枣树上下来,游走在了阮昕仪的脚边看着她。
阮昕仪捋了捋刚刚看到的情景,对着阮昕优和海哥说道:“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回去还可以再补一会儿觉。
至于这仨,就让他们主仆三人在这院子里感受一下晨起的第一缕阳光照射的感觉吧!”
说完阮昕仪就挥了挥手,阮明珲和两个小厮被倒挂在树上的身体就被她轻巧的弄到了干燥的地面上。
接着阮昕仪就顺手带着海哥和阮昕优一起回到了她们俩的院子里。
她们从院子里的几口大箱子上飘过,直接进了内室,简单的给自己的身上施了个清洁术后,就倒头睡在了五小姐和六小姐的身边。
而还是本来大小的海哥却被她们姐妹俩带进了房里后不管了。
海哥无语的看了这俩姐妹一眼,无奈的在心里吐槽着: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都不知道先把他放在外面再睡,真是的!
这俩丫头啊!一个赛一个的没良心!
海哥为了不在大清早的吓到人,没办法只好从一个开着的窗户缝儿里轻轻的挤了出去。
……
清晨微风正好,阳光不燥。
院子里的丫鬟和嬷嬷们已经开始来来去去的忙活起来了。
昨晚睡得很早的五小姐和六小姐也在窗外的鸟鸣声和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中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随着她们俩的魂魄越来越稳,她们俩的身体越来越好,她们对阮昕仪和阮昕优的感知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以前,她们俩还可以利用凉飕飕的气息和房间里有些暗的光影来判断阮昕仪和阮昕优所在的位置。
现在,就算这俩就躺在她们的身边,她们俩也像没有感觉到似的,径直从她们的身边下了床去洗漱梳妆。
醒醒!别睡了,你们的大哥已经在外院等着你们的马车了!
在阮昕仪和阮昕优俩人都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阮昕仪感觉有谁在喊她们。
她睁开眼睛躺在床上,感受着周边的气息。
果然听到了关太夫人的声音和一个眼生的嬷嬷回禀事情的声音。
昨晚估计是除了第一次能从身体里出来的那次以外,第二次让阮昕优感觉如此疲惫的一次了吧!
阮昕仪看着身边睡得像小猪一样的阮昕优,顺势抱起了她人事不知的魂魄从床上飘了下去,直接往二门处的马车里飘去。
一路上都是小厮们抬东西的身影和五小姐、六小姐安排下人守好院子,安排琐事的身影。
关太夫人则是跟着阮昕仪飘的方向也赶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