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已习惯他对自己的侵占,玉息还会因为那个吻惊了下。
但看赵玄眼眸中的炙热,玉息觉得心被烫了下,瞬间垂了下了双眸,握紧了手中的玉珠。
第二日见到文若尘时,她更是惊讶,竟是他医治的她。
文若尘依旧温润如水,他把脉后悉心给玉息换了药。
“文大人,你……”
文若尘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笑道:“是皇上下旨命我从驻地回宫侍奉,我便赶来了”。
“我的命是文大人救回的”。
文若尘神思片刻,“不全是”。
“在下只是医治公主身体的伤,心伤是皇上治的”。
“他……”玉息眼神闪了下,看了眼手边的玉珠,那是她心心念的东西,之前一直扣在赵玄手中。
玉息回想昏睡时在梦中听到的零碎记忆。
“……便是我汉江王的王妃,我当你答应了”。
“……只要你醒来,就告诉你一切”。
还有落到她身上那些滚热,她脑中回忆起汉江王几个字,这究竟是谁?汉江王的王妃指的是她?
想多了便觉得头疼欲裂,玉息闭了会儿眼放弃了。
接下来的日子倒十分平静,卫太后也没有来找茬,玉息不知道赵玄是怎么将她从诏狱营救出来的,只知道那日濒死之际,隐隐中看到他目光中的痛苦恐慌。
这日,门外传来爽朗的说话声。
玉息刚喝完药,锦兰拿来锦盒,挑了一块蜜糖含嘴里,缓解药的苦味。
慧妃进来,看了躺在榻上的玉息一眼,吩咐随身的宫婢在殿外等候,自己便进来坐到了玉息身旁。
“我求了皇上好久,他才同意我来看你,他说你大病初愈,见不得人”。
玉息看了眼手和脚腕上的伤,文若尘医治血伤确实厉害,短短半月红肿已全消,只剩下淡淡的伤痕。
可即便伤痕很淡了,慧妃还是看得啧啧叹息。
“诏狱那群人简直是魔鬼,青山百武杀得好!”
玉息愣了一下,“你说谁杀了?”
“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们的手段可厉害着,刀不见血就能置人死地”。
慧妃张嘴就打打杀杀的,说起来就跟吃饭睡觉一样正常,玉息听得渗得慌。
她说话时活泼开朗,任谁都看出她还有杀手这个身份,若不是玉息亲眼看到过她飞檐走壁,来去自由,还以为她不过是个单纯的邻家姑娘。
“你,小时候过得是这样的日子?”
“也不是,司徒先生待我们极好,教我们平天下辨忠奸,我们除了学武艺,也读书,我们都是为北商服务的”。
司徒先生……,又是谁?
“诏狱的人……,都被杀了?”
“是,皇上的旨意?”玉息有点懵。
见玉息吃惊的模样,慧妃觉得自己多嘴了,自己从小在津云社替赵玄办事,暗杀过不少奸臣,这些事对她来说再自然不过,可对养尊处优的玉息,便骇人听闻了。
“呃……,你别管了,反正诏狱的事,皇上都处理了,太后不会再对你怎么样了”。
玉息沉思片刻,“太后为何要将我关入诏狱,还想置我于死地?”
这个问题玉息醒来后便想到了,她不过一个商宫掳来的南越人,自己已经低就做了宫婢,为什么卫太后一而再地为难她?
甚至动用了遗诏。
“那是皇上和太后之间的事,可能你只是不幸牵扯进去了”。
玉息觉得北商有太多她想不明白的事,她想置身事外,可总有力量将她卷入其中。
慧妃说得含糊,玉息见也问不出什么,便舍弃了这个话题,天南海北和慧妃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慧妃像是想到什么,情绪突然低落起来。
玉息感受到了,“你可是想到什么为难的事?”
慧妃年纪小,心里藏不住事,叹气道:“我看到你受伤躺床上,想到有个人每年的入夏也会病发”。
“一发病就咳嗽不停,咳得让人心疼”。
“入夏便咳嗽,那是躁症,南越倒是气候湿润,可以缓解躁症,若他……”。
看慧妃眉眼闪动,满是情愫,玉息捕捉到便问道:“可是你心爱之人?”
慧妃脸一红,低下头不敢承认,“我哪敢……”
“既是心爱之人,为何不敢?”
“你又不是宫中人,若是以前我仍在南越宫中,我的婚事便是父王做主,我自己不能随意喜欢旁人”。
“你又有什么禁锢?喜欢便去和他说”。
慧妃绞着衣袖,“你不懂,他在我心中高高在上,我敬重他,不想毁了在他心中的形象”。
看慧妃脸上的娇羞,说话时的溢出的幸福,玉息感慨道:“能得你爱慕,他定是极出色的男人”。
“那是自然,在我眼中,除了皇上就属他最完美,不对,在我心中,皇上也比不过他”。
玉息扑哧笑了出来,她当真心思单纯。
不知道她心中那个男人究竟是谁,能得她的爱慕也算一件幸事吧。
赵玄英俊不凡,又是帝王之身,虽说情人眼中出西施,可能和赵玄比肩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