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息浑身酸软,几乎连手臂也抬不起来,最可恶的是满身的困意,想要睡去又总被弄醒。
停不下来的颠簸,还有阵阵袭来的热潮。
烦躁、累到虚脱,身体被扣住,贴合成他喜欢的样子。
玉息四肢脱力,身体完全挣脱不了,本就不畅的胸口更憋屈。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张嘴朝着赵玄肩头咬去。
赵玄的动作明显顿了下,他肌肉坚硬鼓胀,这小牙齿似乎让他感受不到有太多疼痛。
玉息漂浮的身体慢慢被放下,不知道被他折腾了多久,一沾到枕头她的双眼就再也睁不开。
赵玄看了眼肩头留下的齿痕,手指抚过她的饱满的红唇,勾起嘴角,“都学会咬人了,脾气见长”。
“这次先放过你,下次再跟你算”。
玉息嘴里呢喃了一番,身体蜷缩起,便睡了过去。
赵玄在她身旁睡下,将在床边缩成一团的小女人捞进了怀中,她的身体温香柔软,头埋在他胸口,呼出气息落在他皮肤上,痒痒的。
睡梦中的她安静乖巧,赵玄看着她,眼眸中的躁郁渐渐褪去,变得平静。
他喜欢看她睡觉,她能安抚他无法控制的情绪,若她能乖乖留在身旁,他又何必去吃药?
玉息在梦里感到了不安,在他怀中扭动起来,可赵玄锢在她腰间的手却没有放松,她越挣扎他就越抓得紧。
若有天她拼了命要挣开他,他会不会宁可杀了她,也不会让她离开?
赵玄刚起这个念头,怀中的玉息像是感受到了什么,身体竟因害怕抽动了一下。
他心软了下,她那么娇弱,碰一下就哭,在落阳谷带她去极刑室,她就吓得赶紧认错,甚至主动吻上他的唇。
刚将她带回商宫时,她心如死灰,口口声声让赵玄杀了她。
赵玄大手箍住她纤细的颈脖,真的好细,轻轻一折就断了。
“你是知道我舍不得对你下手的是吗?”
所以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踩在他的底线上,赵玄苦笑,他偏偏对她没有办法。
——
翌日清晨,玉息醒来时,头都是沉沉的。
昨晚发生了什么她像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喉咙干涸,她想起身倒杯水。
可刚站起,双股就打颤,酸软得站不住,一下跪了下去。
抬头却看见跟前那个带着戏谑笑容的男人。
他赤着上身,精壮紧致的后背,肌肉随着动作微微鼓起,蜜色肌肤带着常年征战留下的疤痕。
最可怖的是他后背靠近腰部布满了蜘蛛网似的疤痕,一条条交错一起,触目惊心。
这样的疤痕若不是遭受虐打,伤痕不可能这么密集。
玉息一惊,他不是皇子嘛?谁敢这样对他?
赵玄见小女子瘫坐地上,盯着他看,嘴角上扬,上前将她提了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玉息怔怔的,小手环抱从他腰间往后摸去,手心满是后背高低不平的触感。
虽然赵玄与她已经坦诚相见很多次,可她从未正面看到过他的后背,也未曾关心过他的身体。
在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她环着他的腰,手覆在他的那些恐怖的伤痕上,身体几乎贴在他胸口,耳听到他跳动的心,有些快。
玉息心情复杂,起身看着赵玄的眼睛,他的眼眸深邃深情,可她不知道赵玄只有面对她时,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在人前他是杀伐决断的冷峻君王。
“你的这些疤痕是什么时候有的?”
赵玄搂紧她,眉略扬起,“关心我?”
玉息眼眸一动,其实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关心他,就是觉得他的过去一定不会是一帆风顺的。
他坐上帝王之位的那条路,定是充满了凶险坎坷。
“你,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是不是和这段经历有关?”玉息想到她刚被掳回商宫时,赵玄刚经过一段长达半年之久的战争,灭了南越。
在她身上,他抑制不住的狂躁,常常将她弄伤。
就算现在,他偶尔也会失控。
赵玄凝视玉息,眼眸中藏了许多情愫,片刻后点了点她的唇,轻笑道:“你这个小狼崽子,关心我身上的伤之前,先控制一下自己的獠牙”。
玉息愣了下,昨晚的记忆才一件件落下。
昨晚她睡得沉,却被赵玄折腾得心情烦躁,又挣脱不了,下意识好像咬了一口?
玉息目光落在他的肩头,上面清晰一个牙印。
她咽了口口水,还真是……,她咬的。
玉息红了脸,有些赌气,“还不是你欺负我?昨晚你明明是要去卫籽兰……”
赵玄突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压上去封住了她的唇,玉息后面的话吞了进去。
直吻到她气息不稳,脸颊潮红才松开。
赵玄恶狠狠说道:“主意是你出的,我不过配合你去演个戏,你还当真了?”
“我……,你……”玉息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思索了片刻,才恍然大悟,“你是让别人以为你在御风楼已经宠幸过她了,然后就顺理成章接回宫去”。
卫籽兰隐藏身份在御风楼,被帝王看上宠幸,断了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