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安齐一并看去,激动地说道:“真的是公主殿下”。
夫妇二人忙跪下行礼道:“邵氏夫妇见过公主殿下”。
玉息胸口一热,南越皇室早不复存在,她这个公主身份也是名存实亡。
可二人仍像以前一样,对她礼敬有加。
“邵先生,邵夫人快请起”玉息立刻就红了眼睛。
再看去,邵氏夫妇二人也红了眼眶,“公主……,多日不见,原来你来北商了……”
一时感怀,竟不知道说什么。
“公主,你如今可还好?”
玉息忍着眼泪,“我……”,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不算好。
邵夫人眼尖,看到了在玉息身后静候着的司徒行,引座的宫人便说道:“这是北商的行王殿下”。
“见过行王殿下”二人行礼。
邵安齐见司徒行一直守在玉息身后,心中了然,笑道:“公主在北商有行王殿下照拂,我们也就放心了”。
司徒行微笑应下。
二人入座后,玉息回到自己的座上,略抬眸就撞上赵玄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带着强烈的不满和警告,心底一颤,便垂下双眸。
赵玄满心郁闷,这场赛事让玉息做执棋就是司徒行故意谋划的,赵玄也自持有些谋略,可真不能跟比自己这个皇兄比。
往日他悉心教导,将满腹的才略都用在了对付卫琬宜,重回商宫上。
如今他心无大志,再不理国事,满腹心机全用在了追求玉息上。
赵玄心中忍不住骂道,如今他登了帝位,忙于国事,难免顾不上玉息,他就见缝插针。
他,太坏了!
——
司徒行入座后,对面“忽”地坐下一个人,笑着说道:“司徒先生,哦,不对,如今该称呼行王殿下了”。
司徒行微笑看着眼前的冷琢玉,“好久不见,冷兄”。
他是北商国手,痴迷棋艺,杀遍四大国都几乎无敌手,可面对司徒行还是无可奈何。
“行王殿下,今天我一定要杀你个片甲不留”冷琢玉刚说完,目光就落在了一旁执棋的玉息身上。
目光上下打量一番,啧啧称赞,瞪大了眼眶对司徒行说道:“行王殿下,你竟寻了玉息公主做你的执棋?”
“你,你叫我怎么赢你?”
“赢我的话,是你的棋艺精湛,和执棋是什么人没关系”。
冷琢玉看了几眼自己身旁的执棋,那是御风楼歌舞坊的头牌舞姬,虽容貌艳丽,腰肢柔软,但和出尘脱俗的玉息比,是一天一地。
“怎么没关系?行王,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要让我输”。
司徒行笑道:“冷兄还没比就认输了?这可不像你”。
“谁让你找了玉息公主做执棋,要不你跟我换,你让玉息公主做我的执棋”。
司徒行冷眼,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
又有东禺的几位国手到场,入座后,号角响起。
执事令燃上线香,首轮对弈正式开始。
玉息手持棋盒,在一旁端坐,目光落在眼前的这盘棋上。
司徒行的布局精妙绝伦,他从不做厮杀,只是引着冷琢玉步入陷阱,最后做困兽之斗。
手段实在太高明,冷琢玉的棋风刚烈,可遇到司徒行却经常掉入他设计的圈套中。
一局棋结束,不用说,司徒行依然略胜一筹。
冷琢玉气得丢下棋子道:“我是找死,选了你做对手,罢了,这局我退了,下局寻别人去比拼了”。
一个时辰过后,首轮对弈结束,半数人淘汰出局。
棋场上冷清了许多。
玉息目光寻着邵安齐夫妇,发现他仍在棋场上,便安心了许多。
往年南越的棋艺不算上乘,在和实力强劲的北商不能比,能挺过两轮就已经十分难得了。
却不知自卸去南越国手的身份后,邵安齐在各处对弈,并且教授棋艺,他的棋艺较之前已经精湛了许多。
中场休息,赵玄退至御风楼内,其他人也都安置了休息场所。
玉息刚离座,常春便寻着玉息道:“公主,皇上让你去侍奉更衣。
御风楼有侍婢,为何还要寻她去?
见常春守着她回复,便知道她又拒绝不了,只得随常春入了御风楼。
常春引着玉息去了之前居住的房间。
推门而入,房间内燃着暖炉。
赵玄已经褪去了外衫和顶戴,身体懒散得歪在榻上,和刚才那个威严矜贵的帝王形象判若两人。
这不已经更衣了,还需要侍奉什么呀?
“皇上……”玉息还未来得及行礼,腰上就一紧,整个人跌落他怀中。
赵玄搂紧了她,死死勾住玉息的纤腰,目光快要将她吞没。
语气不容反抗,“今日结束后跟朕回去”。
这几日玉息都歇在紫合宫,赵玄虽夜夜想她,但不想逼她太紧。
可他只要松一松手,她就被别人盯上,这叫他怎么放心得下。
玉息目色闪动,赵玄专注带着侵略性的目光看得她心微微颤动,抑制不住心跳,只得避开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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