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揽金阁。
大堂中央,一个红裙舞娘翩翩起舞,赤足腕上一串金玲,随着踏步发出清脆悦耳声响。
周围一群老饕举着酒杯调戏,叫嚷着让舞娘下来陪酒。
红纱帐下,金娘柔若无骨半依在席玉身上。
席玉垂眸看着怀中娇媚无比的金娘,伸手抚着她的脸颊,勾住她的下巴按了下她的红唇。
金娘瞧他的眼神都拉丝了,想伸手去揭开他的面纱,手却被按住了。
“你可真会,每次都惹我,可又不愿给我看你的真面目,你这张脸藏着什么秘密?”金娘贴在席玉怀中,柔若无骨的手摩挲他的肩头。
席玉冷冷道:“你也不给我看你的真面目,我怎么能轻易揭下面纱?”
金娘柔媚一笑道:“想看我的真面目好办”。
她攀上席玉肩头,在他耳边轻语:“你去我房里,我脱/光了给你看,我里面什么样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席玉环着她的手摩挲金娘的背,她身体丰腴柔软,那个男人能受得住。
“你一个女子,经营那么大一座酒楼,迎接四方贵宾,这里面不少皇孙贵族,平日里你是怎么摆平他们的?”
金娘斜眼看去,眼尾满是风情。
“你想打探我?”
“我只是觉得你背后定有人物在替你撑着这揽金阁”。
金娘“哼”声嗤笑了一番,既没有说没有,也没有承认。
白了个媚眼,“你是吃醋了?”
席玉美目流转,盯在金娘脸上,金娘心中一阵荡漾,她最受不住的就是席玉的这副眼眸。
“是,吃醋了”。
金娘玩着自己的指尖,她的指甲保养得当,指尖修长,染着凤仙花制的蔻丹,橙红色如她一般热情诱人。
“可我听说,你约见了瑶绣坊的那个绣娘,据说长得不错”。
席玉被发现了也不着急,淡淡道:“嗯,她确实倾国倾城,据说还进过宫,既然是皇帝看上的女人,自然是出色的”。
金娘忽地从他怀里起身,满脸不悦,“行,那以后你去找她好了,别来我这揽金阁了”。
席玉勾起嘴角,将退出去的金娘又揽了回来。
目色轻柔,“不要生气,你背后那人,不如你弃了他,以后跟着我得了”。
金娘不以为然道:“你可知这揽金阁所用开销巨大,你养得起吗?”
席玉笑道:“我养你就行了”。
金娘扭了下身子,慵懒道:“揽金阁是我的心血,让我就这么放下,没那么容易”。
席玉便笑笑不说话,目光落到前方。
舞姬的下首处的座位上坐着两人,那是极好的位子,其中一个席玉知道,金娘给他介绍过。
绍王府门客江楚风,另一个是个中年男子,身穿棕色华服,虽有些年纪了,但看起来也颇有贵气。
他与身旁的江楚风交谈甚欢,看起来男子有些权势,但与江楚根说起话,总觉得居于下风。
席玉细细观察,突然问道:“这江楚风不是绍王府的门客吗?为什么绍王爷对他的态度反而毕恭毕敬呢?”
席玉看着二人说道,垂眼注视金娘的反应。
她嗤笑一声道:“也不看看是谁啊,江楚风啊,满城贵族都捧着的能人”。
“他的本事真有那么大?”
“前不久绍王府的清音郡主突然被绑架了,就是江楚风想方设法给救出来了的”。
“绑架?皇城根下还敢做这些事?”
“咱们这是晏城,不是都城,晏城多的是皇亲贵族,除了钱多也没有权势,那些个郡主世子都是绑匪的香饽饽”。
席玉若有所思,“这江楚风确实有点本事”。
刚才他并不知道那人就是绍王爷,不过看他的穿着样貌年龄猜测,谁知测了一下便是给他猜对了。
忽而席玉低下头问道:“那他和你比,你二人谁更厉害?”
金娘从席玉身上起来,半撑着桌面望着她,嬉笑道:“又在试探我?”
席玉笑道:“我是在了解你”。
金娘面容冷了下来,“我揽金阁与这江楚风,井水不犯河水,他来我揽金阁是客,我好生招待,若是他的手段惹到我了,我自然也不是好欺负的”。
席玉面容似笑非笑。
正说着,突然门庭一阵嘈杂,一个形销骨立,面黄肌瘦的男人冲了进来,见到金娘便冲进了纱帐内。
金娘见到这个男人,眉心一紧,眼眸凛冽起来。
男人“噗通”跪了下来,“金娘,我终于见到你了,你,你怎么就不愿意再见我一次?”
他伸手去够金娘的裙摆,金娘立刻嫌弃地踢了他一脚。
“走开,老娘和你早就结束了,别来烦老娘”。
男人死死抓着金娘的裙角,“金娘,我不能没有你,你想要什么可以和我说,我都替你去做”。
今年想扯回自己的裙角,怎奈男人的力气太大,她挣脱不得,只得大喊道:“黑宝,死哪儿去了?”
席玉冷冷看着眼前一场闹剧,这男人怕是以前金娘的入幕宾,一直垂涎金娘,迟迟忘不掉。
看他眼底满是乌青,面容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