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莲神色慌张的摇头否认:“不,不是,我怎么会是大少爷的生母,他生母早就死了,我不过是从小看着大少爷长大,对他心生怜悯罢了。”
“是吗?言哥儿和锦哥儿是在一处院中长大的,元姨娘怎么都只偏心锦哥儿?而对言哥儿却态度截然不同呢?”柳月如面色阴沉的看着她。
莫不是严妈妈得知元青莲和宋南知想偷梁换柱。
昨夜被人拔了命根子的就是她的言哥儿。
柳月如的冷眸微眯,抬手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让人传了上来。
她走到项大人的跟前,微微福身:“今日想借此机会为我夫君自证清白,还望大人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儿与元姨娘滴血认亲。”
“日后也要堵上众人的悠悠之口,不再让夫君背负宠妾灭妻的罪名!”
宋南知顿时慌了神了,脸上带着怒意道:“月儿你在这里胡闹什么?我跟她根本就不可能生锦哥儿,你这么做不是当众让我难堪吗?”
下人将一张小桌搬了上来,上面还整齐的摆放着滴血认亲的东西。
宋南知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那些看热闹的百姓纷纷踮起脚尖往侯府里面窥探情况。
“早就听闻那元姨娘跟世子时常在府中眉来眼去的,还别说,那大少爷就是跟那元氏挺像的,特别是那张嘴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世子恼羞成怒了,要是众目睽睽下验出那歹毒的玩意真的是元氏所生,只怕是要坐实了宠妾灭妻的罪行了,大理寺在连同世子一起带走。”
百姓在人群中窃窃私语,又朝柳月如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
“都拿走,谁准你们拿这些东西上来的?”宋南知怒斥道。
抬手恼羞的便将那些东西打翻在地:“哗啦....”
宋南知猩红的眸子怒瞪柳月如,情绪激动的质问:“锦哥儿都唤你这么多年的母亲了,何必要跟一个已死之人过不去?”
柳月如故作一副震惊,又难过的神情看着宋南知。
还不等她开口,谢文桦双手叉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姨母明明就是为了你的名誉才特意如此安排,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这样?”
“礼教嬷嬷说,一个人分的愤怒,有时候就是为了掩盖内心的慌张,我看你就是这样!”
“桦哥儿!”谢景瑞适时的开口制止。
宋南知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今日他就是破罐子破摔了,也不能让柳月如当着晋王和大理寺人的面跟锦哥儿和元青莲滴血认亲。
他目光朝着元青莲的方向递了个眼神。
元青莲会意。
想趁着混乱中跑走。
“来人,将她拿下。”谢文桦软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指着元青莲所在的方向。
元青莲被白露压在地上,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严妈妈将滴血认亲的东西重新拿了一套新的上来。
宋南知在柳月如的脸上看到了果决,内心亦是慌乱无比:“柳月如,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柳月如无辜的看着宋南知,声音温和的解释:“外面传言锦哥儿是夫君与元姨娘所生,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夫君好,不过是借用今日这个机会,破了这个流言蜚语罢了!”
柳月如抬眸对上宋南知腥红的双眸,故作害怕委屈的往后退了退:“夫君为何要用这般眼神看我?难道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夫君,为了侯府的名声吗?”
她脸色倏然一白,带着一些惊讶样子问道:“难,难道那些传言是真的?所以夫君才,才不肯让她们滴血认亲?”
宋南知恼怒的斥责:“夫妻一场,我何时骗过你?难道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我自然是信夫君的,但即使我再怎么相信夫君也难堵悠悠之口。”柳月如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继而解释:“正是因为相信夫君,我才敢当着众人的面前替锦哥儿和元姨娘滴血认亲。”
她目光看向身侧的立夏,示意她给锦哥儿取血。
立夏一手端起滴血认亲所用的碗,一手拿银针,步子稳健的来到宋时锦的跟前。
“得罪了。”立夏薄凉的声音响起,银针扎的又深又狠的刺入了宋时锦指尖。
立夏想了想,只觉不够,又再次反复的扎了好几次,最后索性拿出小刀,往他的食指上划了一下。
“嘶!”宋时锦眉头紧蹙。
血顺着食指往下流淌。
立夏拿着碗接了几滴。
严妈妈和叶桃又多拿了几个碗过来。
有备无患!
立夏会意,每个碗上分别滴上几滴血。
就在立夏端着装了宋时锦血水的碗来到元青莲身边的时。
宋南知默默的在心中盘算要怎么阻拦。
宋时锦却突然有些癫狂的大笑了起来。
他苍白的脸上,目露凶光的看向柳月如“母亲不必这么麻烦,元姨娘就是我娘亲,你从一开始就被父亲和祖母骗了!”
柳月如的身子猛然一怔,心中顿觉的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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