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吧,蒙塔涅先生。”安娜示意温特斯坐下。
温特斯品尝了安娜的成果,熏肉、奶酪、酸黄瓜和面包是一个奇妙的组合:“虽然面包烤得有点干了,但真的真的很美味。”
“小时候我外祖父经常这样做给我吃,新鲜面包水分多会更好吃一点。”
温特斯是真的饿坏了,称赞一名厨师手艺的最好方式就是吃,温特斯努力表达着对于安娜厨艺的赞美。
忙着狼吞虎咽的时候,温特斯的余光却发现安娜一直在盯着自己。
温特斯停了下来,用眼神询问安娜:怎么啦?
“我其实也从下午开始就什么也没吃呢。”安娜幽幽地说。
“那这些吃的,你我一人一半?”
“但我不能吃。”
“为什么?”
“只有已婚女士才有权在男士面前自由地吃东西、打嗝和放屁。”
“哈哈哈,为什么这么说?”温特斯发现这位纳瓦雷小姐着实是位妙人,不仅看待世界的角度极为清奇,而且口齿伶俐,妙语连珠。
“蒙塔涅先生,你有姐妹吗?”
“我只有一个妹妹。”
“那你难道没听过你妈妈和你的妹妹说‘凡是在嘴馋的姑娘都找不到男人’吗?”
温特斯仔细回忆了一下:“我还真没听过我妹妹的妈妈这样说过。”
“如果你也是一名女士,你的妈妈就会告诉你‘男人们想要的是胃口小得像麻雀一般的小姑娘,最好什么见识也没有,只会说你可真了不起。要是男人发现你比他们有见识,那他们就不会娶你了’。”卸下了伪装的安娜不再刻意保持笑容,神情有些沮丧。
“所以女士们就要装傻?”温特斯别说结婚,连年轻女士的手都没牵过,他还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是的。”
“装傻也不能装一辈子吧?”
“结了婚男人们后悔也晚了。”
“哈哈哈。”
“笑什么?蒙塔涅先生。”安娜气呼呼,把胸中积郁一口气吐了出来:“事实就是这样,你可以无所顾忌,在晚会上饿了就要吃的,人家还会称赞你的从容气度。可我呢?我也很饿,但如果我这么干,我的名声就都毁了,整个海蓝都会悄悄传我的闲话。您觉得这公平吗?”
“这确实不公平,但这是一个大问题,光靠你我解决不了。你我只能解决一个小问题。”温特斯思考了一会,微笑着问安娜:“您打算嫁给我吗?”
“您这是在说什么疯话呀?”安娜惊慌失措地站起了身,瞪大了眼睛看着温特斯。
“您既然不打算嫁给我,我也不打算娶您。那您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顾虑形象呢?”温特斯从容不迫地向安娜解释:“这里只有我们两人,您就算在我面前吃下一整头牛,也不会传到您心仪之人的耳朵里。既然您想要追求公平,那就更不该连独处时也要自己压迫自己。”
温特斯把装着面包的托盘推到那安娜那边:“饿了就吃吧,不必在意我。我也不会和别人说起这件事的。”
“就算你和别人说,我也不怕!”今晚温特斯脸红了无数次,这次终于轮到安娜脸颊绯红一片:“你过来!”
“干嘛?”温特斯有些不明所以。
“我要你过来!站到我身边来。”安娜又重复了一遍。
温特斯神情迷茫,慢慢走到安娜身边,他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要吃耳光。
少女盯着温特斯看了几秒,一转身,把线条优美的后背展示给了温特斯:“帮我解开。”
“您别这样,我现在还不考虑结婚!”看着安娜漂亮的后颈,温特斯急忙出声拒绝。他现在方寸大乱,想不通怎么突然就要脱衣服了?
安娜又气又急,使劲朝后锤了温特斯一拳,连连跺脚:“你想什么呢?我要你帮我束腰解开,有这东西勒着,我可没法吃东西。”
吓死我了,还以为是要跟我上/床呢,温特斯心想。他听到只是解束腰,不禁松了一口气,问道:“束腰在哪?”
安娜穿着一套荷叶边蓝色长裙,荷叶边的边缘镶以白色天鹅绒丝带。整体下大上小,腰部以下是由裙撑支起的夸张裙摆。
直到此刻温特斯这才注意到少女的腰非常细,细到还没有一门十六磅炮粗。这种细腰已经违背人体的正常形态,完全是被外力硬生生勒到这种程度。
刚刚欣赏过那幅不受拘束展示着女性身体美的阿芙洛狄忒,后看到这被硬勒出来的细腰,让温特斯觉得这样对待女性实在太过于残忍和病态。
“你先解开裙子后腰的绑绳,再把裙子里面束腰的绳扣打开,剩下的我自己来。”安娜羞红了脸,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居然让一名男性为自己解束腰。
“哦,好的。”安娜一说,温特斯就看明白了,他驾轻就熟解开裙子的绳扣,一点点松开交叉穿过的细绳。
“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安娜警觉地发现蒙塔涅准尉几下就解开裙绳,比自己的贴身女仆动作还快。
“这不就是鞋带吗?我穿了十几年靴子,穿鞋带、松鞋带的活儿我闭着眼睛都能干。”温特斯得意地回答。
束腰的绳结解开后,安娜就不让温特斯再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