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平发挥,可还是连一个小分也赢不了。真的是太强了。”
“哪有你说的这样。”血狼似乎也有些受用,面带微笑,不好意思地说:“太久没练习,退步了些。”
一旁的侯德尔,已经开始在心里骂人。
从瞄到血狼的陪练的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家伙是个“穿靴子的”,仪态、气度以及每个“穿靴子的”身上都有的那股淡淡“气味”出卖了他。
可是猴子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穿靴子的”也会这么谄媚、这么能拍马屁、这么不要脸。
“我觉得大师现在也不是您的对手了。”血狼的陪练一脸真诚。
“艾克?对了。”血狼想起些什么,扬起下巴点了一下旁边不知所措的侯德尔:“生擒阿克塞尔的人就在这里。”
“啊?!”血狼的陪练惊奇不已:“啊?!”
侯德尔一直被对方当成空气,这下子终于找回面子。他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从自己的头顶扫到脚底,又从肩膀扫到指尖。
侯德尔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使劲把腰挺得更直了一些。
血狼的陪练皱起眉头把面前的大头兵仔细打量了一番,旋即展颜为笑,大大方方地向侯德尔伸出了手:“我是卡达尔拉格雷。”
侯德尔询问地望向血狼,看到血狼轻轻点了点头,便使劲擦了擦掌心的汗,握上了“卡达尔拉格雷”的手。
“阿克塞尔学长是陆军学院最好的剑手,甚至可能是建校以来最好的剑手。”卡达尔笑着说:“您生擒了阿克塞尔学长,等于是做到了我们所有人都没做到的事情。”
“穿靴子的”如此礼貌,反而让侯德尔不好意思起来。
“当时不止我一个人。”侯德尔红着脸说:“而且我用了渔网偷袭,不光彩。”
听到“渔网”,卡达尔先是一怔,紧接着爆发出激烈的大笑。笑得前俯后仰,笑得喘不过气。
“生死相搏的时候,哪有什么光彩不光彩。”卡达尔擦掉笑出的眼泪,再次和面前的士兵握手,正色道:“只有站着的人和躺着的人这是我不久前才学到的。”
侯德尔挠了挠后脑勺。
温特斯也忍不住笑出声,但却牵动了伤处,肋下又疼了起来。他撑着树干,缓缓坐在地上。
卡达尔发觉异样,急忙上前扶住班长,惊讶又关切地问:“您受伤了?”
“大意了。”温特斯轻描淡写地解释:“太久没见过,忘了还有反魔法战术这码事。”
“反魔法战术?”卡达尔神情顿时变得紧张:“发现、锁定和摧毁,到了哪一步?”
“摧毁。”
“摧毁?!”卡达尔的瞳孔不受控制地扩张。
“摧毁。”温特斯笑了一下:“不过萨内尔小瞧了我,用的火药还不够多。”
一旁的侯德尔不解地看到:刚才还神采奕奕的“穿靴子的”突然眼圈红了。
“别这么肉麻。看你的表情,我还以为你在参加追悼会。”温特斯调侃道:“不过我听说,好像已经给我开过一次追悼会了?”
“是啊。”卡达尔擦了下眼睛,笑着说:“阿克塞尔学长哭得好惨!”
“是吗?他可没跟我说。”
“好惨!嚎啕大哭!我们还用您的旧武装衣给您修了衣冠冢,下葬那天,魔法科的克里斯蒂安老师还来了。”
温特斯心念一动:“克利斯蒂安老师近况如何?”
“不好。”卡达尔严肃地回答:“精神病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
温特斯想起了克利斯蒂安,又想起了陆军学院,紧接着想起了圭土城思绪一下子飘散到天边。
回过神来的温特斯,忍不住叹了口气:“河谷村一战的通报,我已经写好,明天就会发出。不仅会发往铁峰郡,还会发往新垦地其他各郡,新垦地之外也将会看到。阵亡、被俘的军官名单也会作为附录被一并发出。”
温特斯看着卡达尔:“我已经下令封锁消息,其他俘虏对你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你自己选择吧。”
“班长。”卡达尔垂下头:“既然联省敢放我回帕拉图,他们就笃定我不敢投靠叛军就像那些倾向于阿尔帕德的同学,现在还被软禁在圭土城。”
温特斯点点头,没有说话,等着卡达尔做决定。
“如果我加入您的军队,我的家人就会变成人质。”卡达尔低声说:“但是如果我当了俘虏,被交换回去以后,他们还会逼迫我和您打仗。”
温特斯又点点头。
“所以。”卡达尔故作轻松:“请给我报个失踪吧。”
“失踪和战死只差一道手续。”温特斯轻声问:“你的家人会很悲痛。”
“如果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对他们只会更危险。”卡达尔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失踪嘛,生死不知,还有一线希望。”
温特斯思考片刻,轻声说道:“杰士卡中校在热沃丹有一间教研室,因为缺少人手,他已经朝我发了好几次火。你去帮他的忙如何?热沃丹没人认识你,你在那里很安全。”
“好!”卡达尔眼前一亮。
“那就这样说定了。”温特斯扶着树干站起身:“我今天就让萨木金送你去热沃丹。你虽然单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