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压在榻上,黑发散开,白皙的脸染上薄红,眼尾更是糜红一片。
尝了点甜头的狗在他身上作乱。
谢容开头还笑着,甚至能喘口气激他,“还觉得自己不是狗?”
“狗见了肉才扑上来就是一通咬,你还觉得自己不是狗?”
脖颈传来湿润的触感,谢容偏了偏头,听到男人沙哑暗沉却显出委屈的音调,“苍大爷什么时候不承认了?”
谢容笑了声,身子抖动,连带蹭在他耳边的脑袋一起动了下。
似乎是被他笑恼了,他脖子一疼,小狗凶巴巴的啃了他一口。
谢容摁住他的头,开始翻旧账,“退婚的时候,你说当狗不可能。”
那脑袋一顿,僵在那。
“在谢家的时候,成天嚷着狗有人权,可见不满意当狗。”
那脑袋往下垂了点,辩驳道,“吾没有!”
“在天水宗弟子院,毁了我的院子,看不出你对当狗还挺不满。”
那脑袋彻底栽下来,又一个猛然抬起,黑眸与他对上,颇为不服气,“谢容!你故意的!”
“你明明知道不是那样。”
这句声音小了点,潜藏的委屈爆表。
谢容挑眉,“我怎么知道,我能知道什么?”
他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
他就是故意的,你能奈我何?
凤眸晶亮,写满了“就是捉弄你啊,你生气了最好,不生气就让你生气”,得意的不行。
然而他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被狗叼住了一块肉的时候,不管做什么都能激发对方的食“肉”欲。
别提这种挑衅的行为了。
谢容看着那颗脑袋从他旁边移开,狂傲不羁的脸上冷冷一笑,从自己怀里摸了什么出来,粗略一看,似乎是个…
木头做的戒指?
没等他看清,这玩意一闪而过,一下飞了个不见踪影。
谢容:“?”
苍凌云蓄力,狠狠将木戒指扔到了外面,抬头咧嘴笑开,露出一口森冷的白牙,宛若野兽开吃的前奏,“吾就是狗怎么了。”
“苍大爷现在觉得当狗也挺不错。”
“当疯狗应该更爽。”
“不过容容,等下你喊停,我一定停。”
他这么保证完,掀起那蜿蜒铺开在榻上的喜袍,谢容意识到什么,然而已经晚了,只能看见那黑脑袋一闪而过。
被刺激到了的狗,根本控制不住!
谢容蓦地咬紧了牙关,白皙的脸上浮上一抹红潮,几次开口都失败。
失神恍惚了好半天,才勉强找回一点理智,“…停下!”
底下的狗:“什么…不要停?”
谢容:“……”
真是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内的回答呢。
……
木戒指摔到了院外的花草地上,滚了两圈沾满了泥。
“疼死本座了!”
叶北辰头晕眼花的坐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脑子在半空晃荡了好几圈。
好险没给他脑浆子都捣鼓得要出来了,这小子是真的该死,竟然这么对师尊,无理!野蛮!粗俗!
他知道他在对他无礼吗?
是至高无上的北辰大帝!
叶北辰忿忿不平地望向那座院落,红绸锦缎的挂满了厢房,却自带阴森的死气。
“这都忍不住,情情爱爱的果然害人,没出息的玩意!”
“还把本座扔了出来,那时候不正是对方放松的好时机,合该杀了那阵眼,破阵出去!”
竟然真让这小子迷得神魂颠倒,亏本座还以为他开窍了,准备以此放松谢容的警惕,再一举杀了对方破阵。
浪费感情!
叶北辰先是唾弃了一番苍凌云,随后盘腿坐起来,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不在那小子身边也好,这就是他的机会。
今天进来的修士可不少,虽然不是多么好的苗子,但也还不错。
到底是宗门里派出来的天之骄子,再不济也不会差到看不过去。
叶北辰等不及了,他现在很需要男人的肉体!
他想,他从没有这一刻如此想念过男人的肉体,久得他都快要忘记拥有男人的肉体是什么滋味了。
叶北辰必须为自己考虑,苍凌云这小子能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这里没有灵气,对他的神魂很不稳定。
苍凌云还在这窝着,死守谢容,谢容不死,他怎么出去,他出不去不就得死。
所以,夺舍势在必得!
叶北辰早已选定了三人,今日打架时,他一声没吭,可是将那三人的资质和肉体都一一研究过了。
连肌肉走向,有几块腹肌这事也考虑过了,多处观察,最终定下这三人。
叶北辰不挑,这三个他随便夺舍一个就好。
迟则生变,叶北辰释放出神魂之力,努力让木戒指朝修士多的地方飘去。
好在这里花草还是很多的,木戒指隐藏在其中也不容易被发现,给夺舍之路做了很安全的保障。
与谢容打过一架后,这些人都在靠近张府门口的小亭子处养伤,一来是作为短暂的根据地,二来…为了通勤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