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留。
最近一月,邪祟作乱,歹徒行凶,各种乱事频发。
青山县已有混乱征兆。
要是再有外敌入侵……
唉……
正迷茫着今后生活,陈沐耳朵突然一动。
寂静宅院里,竟隐约听到说话声!
……
“师傅,查清楚了,左家大少爷左胜住的冷月园,就在这堵墙后。”一个面色惨白,嘴唇发青的青年小声道。
他穿一身黑色道袍,脸白的能看到血管,右手包着块白布,隐隐带着点滴血色。
“昨日在县衙,其他几家都开始动摇,眼看咱们就能收银子走人。就是因为这个左胜捣乱才横生波折。”白脸青年一脸阴狠:“对这种人,就得给他一下狠的!”
“蠢货!你是不是想害死为师!”千山道士低声呵斥道
他面容饱满,四十多岁。
头发整齐向后梳理,唯有右侧一缕银白头发垂在脸旁。
“找左家嫡系子弟麻烦,是给左家警告。”
“左胜是个扮猪吃虎的狠茬子,找他麻烦,吃力不讨好!”千山道人不耐烦道。
他从隐秘渠道得知,青山县辟邪镜失踪,邪祟事件频发,县丞李泰正大肆招揽能人异士。
他正好有些手段,稍稍施展,果然蒙住李泰。
正要借施法为由大肆敛财。没成想被左家搅乱。
“师傅赎罪,师傅赎罪!”白面青年惶恐道。
“算了。”千山道人阴着一张脸。
“左胜就左胜。”
“这人算是左家第一高手。废了他,正好敲山震虎。”
说着,千山道人双手合十,低声念咒。
他声音低沉急速,明明一个人说话,却好似有成百上千人同时低语。
一团人头大黑气在两人身前出现、汇聚并向内凝聚。
黑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苍白纸人。
纸人全身布满黑色纤细线条,好似人体经络。
五官镂空剪裁,形状惟妙惟肖。
背后有个鲜红如血的“夏”字。
白脸青年看到纸人,脸上顿时露出恐惧神色,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你跑什么,快点儿给纸人喂血。”
“师傅,师傅我……”那白脸青年顿时语无伦次。
“快点儿!”千山道人阴冷的盯住白脸青年。
白脸青年头皮一紧。
千山道人可不止一个徒弟。
如今却只剩他。
那些敢忤逆他的弟子,全部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咬咬牙,白脸青年掏出匕首,解开右手白布,在尚未愈合的伤口处狠狠划了一道。
浓稠血液慢慢涌出。
那飘在半空的纸人好似闻到腥味儿的猫。
慢悠悠飘到白脸青年掌心。
一阵喝水般的咕咚声响起。
白脸青年的脸越发白了。
好一会儿,那纸人从手心飘起,惨白身躯却变成了鲜艳红色。
千山道人看着脸色苍白的徒弟,从怀里摸出一颗带着辛辣气味的黑色丹丸。
“干的不错,吃了吧。”
“多谢师傅,多谢师傅!”白脸青年一口把丹丸吞下。
脸色顿时以肉眼可见速度泛红。
双眼精神焕发,整个人都变得亢奋起来。
“师傅的升仙丹越发玄妙了!”白脸青年一脸享受的恭维。
千山道人微笑看着自己徒弟,脸上神色满意,眼底却冷漠的全无一丝感情。
这时,吸收了鲜血后的纸人好似活过来一般,整个纸都灵动起来。
“咕咕咕……”
小人飘在半空,小手指着两人身后,一阵张牙舞爪乱叫。
师徒两人猛然回头。
就看到黑暗夜色下,一个身影正半弓着腰,顺着屋檐下墙根,蹑手蹑脚的往墙边走。
“什么人!”白脸青年大吼。
陈沐浑身一僵,转头尴尬的看着两人:“我就起夜去个厕所,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你不是说这是一座荒宅吗?怎会有人!”千山道人恶狠狠盯住自己徒弟。
白脸青年一慌,连忙对着陈沐喝问:“你是什么人?!”
“算了。”千山道人收起怒容,冷漠的瞥了陈沐一样:“去解决他,不要耽误正事。”
“是!”白脸青年狞笑的看向陈沐。
“我只是无意撞见,咱们就此别过,各做各的事,如何?”陈沐迅速冷静下来。
这两人气质阴冷,不似好人。
陈沐不想过多纠缠。
“怪只怪你倒霉。”白脸青年充耳不闻,阴冷的盯着陈沐。
右手在腰间拂过,手中顿时多了把柔软细剑。
陈沐脑筋急转,条理清晰的劝说:“此刻夜深人静,丁点儿动静都会传出很远。”
“真动起手来,恐怕会坏了大家的事。”
“就凭你!”白脸青年不屑一笑,淡然走向陈沐。
他跟着千山道人走南闯北。
一手玄牝剑法柔似水、刚似鞭,不知多少所谓侠客,死于其剑下。
若不是两人行事隐秘,早就闯下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