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一府的奴才们听见江昭月这话,俱都目露震惊!
江昭月这意思明明就是说她才是侯夫人亲生的嫡女,而且......侯夫人并没有反驳......
所以前几日是他们误会了?
大小姐和二小姐的身份,当真被换了!
那要这样说起来,大小姐的所有东西,不是本就应该属于二小姐吗?
众人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江玉凝一贯会察言观色,瞧见下人们脸上的神色,心中气急!
她怒瞪江昭月,江昭月为什么一定要说话呢?这下好了,府中所有人都知道她江昭月才是母亲亲生的了!
她暗暗咬牙,不过一会儿,只要证实了江昭月是小偷,定会人人鄙夷,侯府又不给江昭月嫡女名分,江昭月终究是越不过她去的!
江玉凝掩面而泣:“妹妹说的是,老夫人送我的翡翠镯子,妹妹拿去吧,我不要就是了......”
江玉凝这一招以退为进,狠狠拿捏住了侯夫人。
“陈嬷嬷!带人去清芳院搜!”
“万没有我侯府大小姐丢了东西,却找不到凶手的道理!”
侯夫人叫上陈嬷嬷,拉着江玉凝往清芳院去,一副要给江玉凝做主的架势。
江玉凝哭哭啼啼地任由侯夫人拉着,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女儿家模样。
江昭月不紧不慢地往清芳院走,回到清芳院时,她的房间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
“夫人,除了这七百两银子,再没有别的贵重东西了。”陈嬷嬷手上捧着一袋子银两禀报道。
江玉凝面露诧异,江昭月动作这么快的吗?都已经换成银两了?
才七百两?
她知道那是极其珍贵的玻璃种翡翠吗?就算卖上五千两都是便宜的了!
江玉凝看了一眼陈嬷嬷手中的银钱袋子,泪流满面:“母亲,算了,卖都卖了......”
侯夫人胸口不断起伏着,头上的珠钗都有坠落的趋势。
她怒斥江昭月:“你就这么缺钱吗?都说了会给你嫡女待遇,你连这几天都等不及?”
江昭月一把抓过陈嬷嬷手上的银钱袋子,皱起了眉头。
“你们在说什么?这是我自己的银子!”
江玉凝委屈哭道:“你哪里有这么多银子,分明是变卖了我的翡翠玉镯......”
这下子连原本看好江昭月的陈嬷嬷都摇了摇头,终归是她看走了眼,这个二小姐,也不是个好的,品行不行,许是夫人母女缘薄......
江昭月奇怪地盯着江玉凝:“七百两很多吗?大姐姐随便一件首饰都不止七百两吧?这可是我省吃俭用存了十几年的月例银子,我留着当嫁妆呢......”
江昭月宝贝的抱着自己的钱袋子,生怕别人抢了的模样。
侯夫人心里叮铃一下,江昭月的样子不像装的,她连一身好看的衣裳都没有。
而凝儿......她得了什么好东西第一个都是想到凝儿。
往后凝儿出嫁,她也是打算将自己的大半嫁妆都置办给凝儿的。
但是月儿,存了十几年,七百两银子,就是她给自己存的嫁妆......
她几乎能想象到一个小姑娘,一块儿一块儿数着银子的画面,真令人心疼......
侯夫人觉得自己真该死啊,心中愧疚万分......
“陈嬷嬷,稍后把我压箱底的那套纯金头面拿给二小姐!”
“母亲?!”江玉凝怔住了,事情的发展不对啊,母亲应该斥责江昭月才对,怎么反而送她纯金的头面首饰?
那套头面,她要了几次,母亲都不松口,竟然就这样轻易的给江昭月那个小贱人了?
侯夫人用手帕擦去江玉凝脸上泪痕,道:“凝儿,这件事到此为止,月儿没有拿你的镯子,不过就是丢了双镯子,赶明儿母亲带你去玲珑阁再挑一双。”
江玉凝万万没想到侯夫人会这样说,那她价值五千两的玻璃种翡翠玉镯就白白送给那个小贱人了?
江玉凝暗暗给秋露使了个眼色。
秋露突然对着侯夫人跪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江昭月。
“夫人,二小姐的月例银子一直是奴婢管着的,别说七百两了,连十两都没有呀。”
“这七百两银子,来路不明,奴婢知道,帮着二小姐隐瞒才是真正害了二小姐,奴婢不敢不告知夫人......”
侯夫人眉头紧皱,江昭月方才是骗她的?
那七百两根本不是什么存的嫁妆银子?
所以凝儿的翡翠镯子真是她偷的?
“江昭月!你作何解释!”
江昭月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秋露,似是很难相信秋露会这样对她。
“秋露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这银子若不是我的,那我十多年来省吃俭用剩下来的月例银子呢?难不成是秋露姐姐偷了?”
“陈嬷嬷,去搜一搜秋露姐姐的房间,我也觉得这么多年才存下七百两很不对劲!”
“原先我是很信任秋露姐姐的,可我没想到她竟如此冤枉我,想来对我也没有多少忠心,少不得要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