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你赶紧跟母亲认个错,好歹没出人命,母亲必不会重罚于你。”江玉凝说。
侯夫人对江昭月是失望至极,品性低劣,手段恶毒,她怎会生出这样的女儿?
若凝儿才是她的亲生女儿该多好啊......
“江昭月,给蔡嬷嬷道歉,再罚你十板子,一年月例......”
侯夫人扶额说着对江昭月的处罚。
江昭月吃糕点的动作一顿。
“夫人,我为什么要给她道歉?”
“你还不知错?!”侯夫人惊讶极了。
江昭月对上侯夫人惊讶的目光:“若那碗开水顶在我的头上,淋在我的脸上,夫人可有想过我会如何?”
“那碗开水,是蔡嬷嬷让人拿来的,一来就让我顶头上,让我顶着在屋里走上一个来回。”
“是我,不知如何顶,才叫蔡嬷嬷先走,谁料发生这样的事......”
江昭月的语气无辜极了。
“我还纳闷儿呢,蔡嬷嬷拿这样危险的东西让我顶头上,莫不是故意要害我毁容。”
听完江昭月所言,侯夫人心中大惊!
若月儿说的是真的,一碗开水顶在头上,不是摆明了要让人毁容?
蔡嬷嬷为什么要这样做?
“蔡嬷嬷!你作何解释?!”侯夫人质问道。
“夫人!老奴冤枉啊,是二小姐,二小姐她要害奴婢啊!”蔡嬷嬷见侯夫人对她发怒了,惊慌失措起来。
“我且问你,开水,是谁拿来的!”侯夫人继续问道。
“是、是......”蔡嬷嬷呐呐不敢言。
陈嬷嬷将递茶水的丫头叫了来,是跟在蔡嬷嬷身边的一个小丫头。
面对侯夫人的质问,小丫头跪在地上哆嗦着答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是蔡嬷嬷特意吩咐的,一定要刚烧开的茶水......”
侯夫人听到此言,仿佛被人从背后插了一刀!
蔡嬷嬷也是她身边得力的嬷嬷,自嫁入侯府起就在她身边了,连凝儿的规矩都是她教的,侯夫人是极信任蔡嬷嬷的。
可眼前的事实,叫她不得不相信,就是蔡嬷嬷要加害她的亲生女儿。
“蔡嬷嬷,为什么?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害我的女儿?”
这个,江昭月倒是知道。
蔡嬷嬷本就是侯府的老人,怎么会效忠于嫁进来的夫人,她效忠的,是侯爷。
也清楚的知道,侯爷真正心爱的女人,是那个女人。
江昭月问道:“蔡嬷嬷,是谁让你害我的?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害我毁容?你可知一个女子若是毁容了,一辈子就都毁了?”
侯夫人满脸愧疚,越听越心惊,身为女子,她知道女子有多难,毁了容,只会更难!
而她的亲生女儿,差点就毁容了......
这个奴才,还要反咬一口,说是月儿害她。
“混账东西!还不肯说吗?!”
蔡嬷嬷跪趴在地上,面对勃然大怒的侯夫人,双腿直打颤。
“夫人!老奴对不起夫人,老奴只是觉得二小姐太不尊敬夫人了,想替夫人教训教训她,都是老奴自己的主意,并无人指使......”
侯夫人头疼的厉害,一手扶额,一手挥了挥。
“拖出去,念在你伺候了我这么多年,留你一条小命,杖责二十,日后去浣衣房做事吧。”
“谢夫人!谢夫人!”
蔡嬷嬷感恩戴德地磕头,险些害得侯府小姐毁容,没有杖毙,已是夫人手下留情了。
江昭月却是神色一冷,只是杖责二十,太便宜了。
“夫人,蔡嬷嬷,早就背叛了你。”江昭月突然开口。
这话叫侯夫人抬起了头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夫人经常头疼,可对?”江昭月冷笑连连,她本不想提醒侯夫人的,眼下却是不得不说了。
江玉凝和蔡嬷嬷听到这话,俱都僵住了。
“夫人,你不要听这个小贱人胡言乱语,奴婢绝对没有害夫人啊!”蔡嬷嬷急急大叫道,夫人若是发现了她做的手脚,她必死无疑!
侯夫人点头道:“我这头疼,是生你时难产,久生不下,又着了凉,才犯下的隐疾。”
陈老太医是如此说的,这头疼的毛病,有十几年了。
江昭月起身,来到侯夫人寝房内。
侯夫人、江玉凝、孙嬷嬷陈嬷嬷等人也都跟着进来了。
只见江昭月抓起床头那瓷枕,在孙嬷嬷的惊呼声中,狠狠朝地上砸去,砸了个粉碎。
“不要!!!”孙嬷嬷大叫道。
粉碎的一堆瓷片中,一块儿黑色不规则物体赫然出现,那东西有拳头般大小,散发着阵阵恶臭。
江昭月拿帕子捂着口鼻,朝孙嬷嬷问道:“孙嬷嬷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吧?你来说说?”
孙嬷嬷害怕极了,口中呢喃着不可能,二小姐不可能知道,一定是见鬼了......
真相如此明显,侯夫人哪里会不明白,这黑色的东西肯定不是好东西。
别的不说,就凭它散发出的恶臭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