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登徒子!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林诗瑶怒嗔一声,抬手就要将自己的书抢回来。
江昭月狡黠一笑,高举着躲开了她的手,绕着石桌跑了一圈儿,来到了江玉凝身后。
“给我看看怎么了?莫非你嫌弃我当了十几年的庶女,才不给我看的?我就要看!”
江玉凝心中却是紧张不已,万一让江昭月先看到了书中内容,她的计划岂不是泡汤了?
江玉凝紧张道:“二妹妹,别闹了,快将书还给林姐姐吧。”
林诗瑶也跑了过来,二人围着江玉凝闹个不停。
“还给我!”
“给我看看嘛!”
江昭月乱拽着江玉凝,趁乱将手中书与江玉凝袖中的换了回来,才还给林诗瑶。
“无趣,不给看算了!”江昭月放开了江玉凝,将书还给了林诗瑶,同时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欠我一个人情,回头我会找你索要。”
林诗瑶不明所以,只骂了句:“登徒子!”
她正要翻开书看看,有无损坏,许若芙赶紧抢过,塞入了她衣袖:“好啦!宴席开了,快过去吧。”
宴席上,琴声幽幽,丝竹悦耳。
长宁候夫人与江玉凝坐一张矮桌,江昭月与江汐坐一起。
江玉凝对江昭月笑道:“二妹妹,你不了解母亲的喜好,我同母亲坐在一处,好为母亲布菜。”
江昭月点头道:“嗯,究其根本,大姐姐到底是庶女,庶女是该好好伺候嫡母,大姐姐懂自己的本分,作为嫡妹,我很欣慰。”
江汐听见这话,目光瞥向了江玉凝与母亲那桌。
江玉凝的笑容僵住了,拿筷子的手颤了一下,手中夹着的一块儿鱼肉不知该往谁碗里放。
侯夫人看了江昭月一眼,道:“好了,都是亲姐妹,都少说两句。”
江昭月对面,坐着的就是林诗瑶母女,林诗瑶旁边的一桌,是许若芙与许夫人,许若芙正挨着林诗瑶。
照理来说,应该就是这会儿的事,莫非是许若芙动的手?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许若芙应当已经上了江玉凝的贼船了。
先是许若芙对林诗瑶说出那番话,捧林诗瑶,踩江玉凝,刚巧被太子听见,让太子误会林诗瑶想与江玉凝争太子妃的位置。
到换书之时,也是许若芙帮着江玉凝,二人串通一气,要害得林诗瑶再无翻身之地。
林诗瑶一抬头,就瞧见对面的江昭月又在盯着自己看。
她狠狠一眼瞪了回去,江昭月却好像没看见一般,她在发呆?
宴席到快结束时,江玉凝将袖中书拿出来,摆到了桌上。
恰巧上首的国公夫人瞧见,朗声笑道:“江大小姐素有京城第一才女之称,这是看的什么书?也给我老婆子瞧瞧,回头啊,好督促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孙女儿。”
“祖母!”赵蕊儿对着国公夫人娇嗔了一句。
有侍女来到江玉凝面前,江玉凝微笑着将书呈上。
“夫人随便看看,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民间诗词。”
侍女恭敬地将书呈给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面上带着慈祥的笑容,缓缓翻开一页。
江玉凝微笑的脸上带了几分羞怯,道:“不比林姐姐,林姐姐出身书香世家,看的诗书定然与我们不同,我不过空有个京都第一才女的名头罢了,这个名头也不知是谁喊出来的,凝儿自知配不上这个名头......”
“对啊,这个名头最先是谁传出来的?”江昭月疑惑道,那脸上的神情,大有好好查一番的架势。
“只是随便传的罢了,当不得真。”江玉凝尴尬笑道,江昭月若真去查,万一查到娘亲......
江昭月忽然对国公夫人大声道:“国公夫人,大姐姐看的什么书,不若念两句让我们也听听?”
江玉凝一副自豪的模样,笑吟吟地望着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僵住许久的笑容,终于消失了。
一张老脸垮了下去。
这书里,哪里是什么诗书......分明是......一张张的避火图......
内容还极其大胆,与寻常的避火图有很大区别。
饶是她活了这五十余年,也是不忍直视。
“啪嗒”的一声响,国公夫人重重合上了这本书,脸色极其地不善。
这突兀地一声响,叫众人有些心惊。
江玉凝心中却想着自己的计划,不禁高兴着,得意着。
她即将成为太子妃,国公夫人怎么都要夸她两句奉承一下吧?
她得意地笑着,抬头朝国公夫人看去。
国公夫人察觉到江玉凝的目光,瞧见她脸上得意的笑容,狠狠皱了一下眉头。
这个江玉凝到底在得意什么?
将这样......污秽的东西带入国公府,她是跟国公府有仇,是哪个孙女得罪了她?
瞧着面上一副清高的才女模样,行事却是如此浪荡不堪,国公夫人不禁摇了摇头。
莫非......江玉凝就是用这些狐媚手段勾引了太子?
国公夫人看江玉凝的目光更加不善了,心中鄙夷极了,却还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