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能听到什么大秘密哟。”
“不过千万要小心,不然被发现了,恐是小命难保呢。”
江承珏稚嫩的脸蛋上,眼中出现几分犹疑。
他是侯府世子,又是最小的幼子,祖母怎会更疼爱大姐姐呢?
从前也就罢了,如今大姐姐的身份都曝光了,是乔姨娘生的庶女。
祖母,是最不待见庶女的,三姐姐见祖母的次数屈指可数。
江承珏觉得江昭月说得不无道理,祖母的态度是有些奇怪。
慈安堂。
老夫人坐在上首,江玉凝站在她身旁。
江昭月与江承珏走了进来。
江承珏拱手作揖:“孙儿见过祖母,问祖母安。”
江昭月微微福了福身子:“见过老夫人。”
“砰!”
老夫人一个茶杯砸过来。
幸好银蝶及时拉了江昭月一把,不然江昭月额头就被茶杯砸到了,老夫人年纪虽大,准头却不错。
“母亲!”侯夫人惊呼。
江承珏心里一惊,他从没见过老夫人这样对他们这些孙辈。
“老夫人这是做什么?”江昭月脸色阴沉下去。
老夫人怒道:“混账东西,给我跪下!来人,让她跪下!”
两个老嬷嬷朝着江昭月逼近。
还没等近她身,就被银蝶单手推开老远。
“唉哟!这丫头力气好大!”老嬷嬷一个屁股墩儿摔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叫道。
江昭月眸光一冷:“老夫人让我跪下,我犯了何错?为何要跪?”
老夫人见状眉头紧锁,略微思索片刻后对着江昭月训斥道。
“我不过是离开几月,去庄子上避暑,你就如此欺负我的孙女儿。”
“那些不堪入耳的传言,都传到乡下庄子里去了!”
“一个府里的姐妹,你的心肠怎就这样恶毒,要毁你姐姐的名声!”
江承珏点着头,认为祖母说得十分有道理。
一个府里的姐妹,二姐姐的确不该如此害大姐姐。
侯夫人垂头喝茶,眸中情绪尽数隐下。
侯爷默默听着,看都没看江昭月一眼。
江玉凝柔声劝道:“祖母,二妹妹肯定不是故意的,您就不要罚二妹妹了,都是凝儿活该,反正传言那般不堪,凝儿的名声已经毁了......”
江昭月连反驳都懒得反驳了,老夫人始终与江玉凝是同一战线,永远不可能对她有好脸色。
只觉得好笑,看戏似的看着她们表演。
老夫人道:“江昭月陷害嫡姐,罚二十板子,罚没月例一年,禁足一月,禁足也别闲着,为我绣一幅百寿图贺寿。”
老夫人的寿辰就在一月后。
“祖母,罚的太重了吧,二十板子二妹妹受不了的。”
江玉凝皱起了眉头,语气中尽是担忧,一副真心为妹妹担心的好姐姐模样。
老夫人眼神一横,凝儿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在为她求情。
“她就是该罚,她把你害成这样,难道还想高枕无忧?”
江昭月看着朝她走来的两个婆子。
这两个婆子一看就是气力大的,身板壮实。
江昭月森冷的目光扫过二人。
“打我板子?我看你们谁敢!我乃侯府嫡长女,敢对我动手,收拾好行李等着被发卖吧!”
银蝶上前一步,揉了揉手腕。
“谁敢对小姐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两个婆子面露恐惧,犹豫地望着老夫人:“老夫人,这......”
老夫人伸手指着江昭月,一副怒气攻心的模样,双眸瞪得大大地。
“你!你!逆女!反了天了!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在银蝶揍倒一地婆子、小厮、丫鬟后,老夫人腿一软,坐回了软椅上。
那些被揍倒的人,堆了一地,人重人地被堆在一起,鼻青脸肿地哀嚎着。
江昭月起身道:“银蝶,将这些人造册登记,以后,我就看心情发卖啦!”
所有人都一整个震惊住了,无论是下人还是侯府主子。
她还真要发卖?!
江承珏觉得残忍:“坏女人!你疯了?!这些都是侯府家奴,不可以发卖!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江玉凝同情地望着一地的人,柔声劝江昭月:“二妹妹,你莫要冲动,他们都是无辜的......”
江昭月拍拍手:“有什么不可以?都是奴才,靠我侯府养着,却不知感恩,不敬主子,这样没有奴德的奴才,统统发卖!”
面对这些豺狼虎豹,她越是弱势,越是退让,这些人就越认为她好欺负!
老夫人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那她,就给侯府这些下人一个大大的下马威!
今天,她就让众人看看。
这个侯府,谁为尊,谁为卑!
谁言出必行。
谁只会装可怜,博同情。
“你们这些奴才也别怪我,这都是你们菩萨心肠的大小姐,污蔑我害她名声。”
“她在一旁煽风点火,老夫人信了她的话,才对我做出一些不慈祥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