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冯医生道医的说辞,章小米和黄院士异口同声的否认:“不是。”
黄院士急切地解释:“道医并不是中医的下属分类,也不是类似苗医瑶医的小众分类。我说的这几种,不管哪种的制药过程都跟你的制药方法不同。”
冯医生和李大厨听得瞠目结舌。
章小米伸出手指数着:“道门有五术,山、医、命、卜、相。我勉强占了个山,其余三者只有粗浅的涉猎,但唯独医,我十窍通了九窍,那就是一窍不通。”
“道医始于部落氏族时期的巫者,发展针灸之法,在佐以汤药之效,吸收禁咒、符箓等道家理论,后成为形成独特一派为道医。”
“道医治病秘术有三,根据八卦五行开方剂,辨明奇经八脉以针灸,以及从黄帝祝由十三科演变的灵疗法。”
“前两者与中医虽有不同,但本质差别不大。但最后一项,是道医的核心,用现代话说,这是一种心理暗示的法则,不过辅以导引术、内丹功法、符箓、咒语等物,其功效妙不可言。”
章小米话中的深意,黄院士听出来了,炼丹不过是道医的制药方式,而最重要的还是这灵疗术,有极大的可能改变现有的治疗方式,是医学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冯医生想到师父几十年如一日练的奇怪身法,在想想自己每日早晚各打一遍的拳法,想想处理草药时念的口诀和全身热乎乎的气流感,再想起零星几次师父在病人身上绘下奇异文字的治疗方法,她的表情从茫然转到诧异。
最后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那次师父说,我能学到三分医术就够用,这世间变得太快,靠着老法子,兴许行医执照都拿不到。”
李大厨在一旁点点头,的确,就算这样,他媳妇当时拿行医执照也是很不容易的。
章小米并不相信冯医生没有灵气,不管是能炼制丹药,还是师门的传承,她心底深信冯医生必是道门后人,只是不知其中关窍在哪儿。
她伸出手,跃跃欲试地问:“冯婶,我能摸一下您的脉门吗?”
冯医生直接将手伸过去,章小米两指搭在冯医生腕间,闭上双眼,用灵气去感受。
奇经八脉如同河道般宽阔,中间流淌着透明的气,看似空无一物,可当章小米指尖注入一缕灵气,河道中扬起银白色得巨浪,将灵气包括其中,吞噬殆尽。
冯医生只感觉身体中闪过一丝暖流,而章小米赶紧断开那缕灵气,静心感受,只觉自身的灵气被一股平和而厚重的力道制服,携带在其中,冲刷着,裹挟着,眨眼间失去踪迹。
章小米睁开眼,惊喜地宣布:“您有灵气,早已灵气入体,而且经脉宽阔如河道,其中灵气温和而厚重,您绝对是道医一脉中难得一见的天赋者。”
冯医生猜到几分,也明白当初为何不收徒的师父见了她,二话没说就将她收为徒弟。
黄院士得到确切消息,喜得不知说什么好,思量一会儿,跟面试似的介绍道:“既然您有这份机缘,真是生物制药的好苗子,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加入我的研究团队。目前我们研究团队属于特别办事部下属,只是挂在江城军区研究所下面。”
“我们目前的研究项目有多个国家特级保密项目,具体是什么不能告诉你,但可以透露的是丹药上,我们有很大的自主权。”
李大厨得知媳妇是修行者,本就有几分惶然,担心两人会不会像小说里似的寿数差距极大,到时候他死了,媳妇还能活个百八十年的,会不会再婚啊。
黄院士这一番挖人的话说出来,他就觉得别说以后了,现在马上就要夫妻分别了,他又不是不知道军区研究所那群人,那可是工作起来,好几月不着家的狠人。
‘狠人’不是自家的时,还能赞扬对方是个为国奉献的英雄,可自家要出这么个人,那真是满腹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
冯医生倒是很想答应,既想为国做点什么,又对丹药很有兴趣。不过看老李紧张兮兮的模样,便没有直接开口。
而是说起师门的事,在她看来,师父教她医术,虽是道医那一套,可其中灵疗术是半点没教。
就连道医的引气入体也不知是何时教给她的,对于道医的了解全是师父删减过后讲述的,冯医生只明白道医能看病治人,并不通晓道医神秘精妙之处。
而章小米一看就对此道颇为精通,冯医生便详细讲述学医和生活中的一些看似平常却与众不同的事来。
“煮中药丸,步骤没什么特别。现在想来,可能是处理药材时,手法不同,而且整个过程,需要反复诵念一套口诀。每次念完,后背会出微微的细汗。”
说着,冯医生也不吝啬将口诀念了一遍,说是口诀还有点长,大概两百多字,像一篇晦涩难懂的古文。
而冯医生念得时候,不自觉就闭上眼睛,手指在膝盖上动作着,像是虚空处理药材。
李大厨小声说:“平时就这样,我都以为她闭着眼睛都能处理药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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