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躺在床上,不能像以往那样玩手机,丁希睿只能思考此后的事情。她已经错失了装失忆的机会,那就要想办法了解有关“自己”的所有情况,年龄、生辰、爱好,性格如何,擅长什么,在父母面前的形象,她每天的行为轨迹等等,也要知道这是个什么时代。如何巧妙地做呢?半夏是个很好的突破口……想着想着,她想上厕所。
可是厕所在哪里呢?大概是在后院,丁希睿举着烛台,推开了浴室的门,从浴室的后门到后院去。这时候的厕所不知道什么样子呢,掉坑里就完蛋了,还是乖乖叫人带路吧。幸好后院还有一间房亮着,丁睿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敲门。
“有人吗?”
“是小姐吗?你怎么起来了?”
是半夏的声音,真好。
“半夏,你陪我去厕所吧。”
半夏开门出来,说道:“小姐,浴房里间不能用了吗?我去看看。”
浴房里间?她怎么没注意到。
半夏打开浴房的门,顺着灯光,丁希睿看到了一扇类似于屏风的东西,刚才洗澡的时候她真没有注意到。半夏拉开屏风,一个小小的马桶状物品露出来,马桶上有一张座椅,包着一圈布,旁边的小案上放着些草纸。
“小姐,没有问题,你过来吧。”
“好,我刚刚推屏风没推动,可能是屏风出了点问题,所以才去喊你的。”
“好的,那半夏先出去,有事的话您开门喊我就行,半夏能听到。”
“好的。”
解决好了上厕所的问题,一出门,月亮高挂在天空,照在院子里,门前的竹子投下细细的影子,风移影动,叶片沙沙作响。哎,如此美景,可惜不能拍照发朋友圈。
累了许久,丁希睿一夜无梦,第二天,后院的鸡咕咕叫,吵醒了她。那时天刚蒙蒙亮,她起身穿上了半夏准备好的衣服。和昨天的一套差不多,长衫、裙子、膝裤,还有一件类似马甲的外衣。刚换好衣服,半夏便敲门进来了,她端来了洗脸水。
丁希睿看着半夏,把“我每天都做什么”的问题压下去,换成了:“半夏,老爷和夫人今天有什么吩咐吗?”如果有吩咐就照吩咐做事,没吩咐的话她就可以有所安排了。
“今天没有呢,等用饭的时候小姐可以问一问。”半夏回答。
洗漱完毕,丁希睿坐在铜镜前,她看到了“自己”。小巧的脸,眉眼间一股青涩之气,脸颊上还有点婴儿肥,一双眼睛十分清亮。二十一世纪的她,高中时眼睛就近视了,一直戴着眼镜,可万万比不上现在。
东边的天空已经大亮,淡粉色的云彩缓缓飘散,鸟鸣声不时传来,丁希睿走向饭厅,沉香已经在摆饭了,她挽起袖子开始帮忙。这一次,沉香只是微笑,倒没有阻止。
早饭是粥和小菜,按照营养学的要求,这肯定是不够的。但她现在不能提意见,一切都要熟悉了再说。
“爹、娘,今天有什么是需要女儿做的吗?”丁睿问道。
“没有,今天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什么也不用做,一会儿我去请大夫来给你诊脉,你在家等着就行。”丁父道。
“对,今天就在家陪娘,等恢复了,再去店里。”丁母说。
原来“我”是可以去店铺的,真好。
早饭后,丁父出门,丁希睿对丁母道:“娘,饭后走一走对身体好,我陪您在院子里走走吧。”丁母笑了,夸她女儿越来越懂事。
丁家的主院不大,青砖地面,西侧有一丛竹子,东侧有一个小花园,丁父母所居住的正屋前有两缸睡莲。丁睿的屋子在西侧,和她的屋子相对的是一个书房,书房旁是库房,存放着一些珍贵药材还有丁家其他的财产。
在主院走了两圈,丁希睿说她中午想亲自为父母准备一道菜,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菜,丁母便笑着拉着她去了后院。后院较小,中间有几排晾衣架,厨房在西侧,旁边有一口水井,厕所在东北角,其余的房间分别是侍女、小厮的房间,还有一间库房,存放着一些药材和杂物。
这下,丁家的布局基本都摸清了,“我可真是机智。”丁希睿在心中暗暗夸赞自己。
把丁母送回房间后,丁希睿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半夏正在整理床铺,说要去洗昨天换下来的衣服,丁希睿便要同去。半夏拗不过,两人欢欢喜喜地去了后院。“自己的衣服自己洗”,她从小学就知道了。打井水、锤衣服,没有了洗衣机,这些活儿干起来不轻松,但两人都很开心。厨房的张婶乐呵呵地笑着,说小姐一点都不娇贵,以后能持家。丁希睿脸一红,她突然想到,相比学习药材知识,“嫁人”应该是她以后面临的最大的问题,她不能随意出门,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应该不能自己做主。
“哎!”丁希睿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姐,你想什么呢?”半夏问。
“我在想,我的半夏这么能干,以后要嫁什么样的人呢?”丁希睿笑嘻嘻地说着,一边把手上的水珠弹向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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