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凌俊生一跃而下,直接破门而入,屋内的阿宁吓了一跳,手里的包裹掉落在地,她刚想喊出声,被凌俊生捂住了嘴。
其他衙役捡起包裹,打开一看,果然,是一些发霉的茶叶。
几人动静虽小,但还是惊动了后院的其他人,厨房的大婶尖叫起来,院里人纷纷往这边赶。
“是官差,他们不是走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
“快去叫夫人。”
众人议论着。
凌俊生抓着阿宁出了门,来到院子里,岳惠清着急忙慌赶到,见此情形,心里一惊。
“凌捕头,您这是……”
“夫人,抱歉,刚刚见这侍女有些鬼鬼祟祟的,便追踪了一番,打扰了。”凌俊生拱了拱手。
“阿宁她犯了什么事?”
衙役将包裹展开,把发霉茶叶展现在众人面前。
“阿宁,你怎么会有这些东西?你拿这些干什么?”岳惠清很是疑惑。
阿宁流着泪,将头垂下去,但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夫人,我们要将她带回去审问,告辞了。”
“阿宁……”岳惠清心里揪成一团,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凌俊生几人带着阿宁,快步回到衙门。
李行简看到茶叶,拍了下桌子,“这个越老三,屡次生事!”他将目光转向阿宁,厉声问道:
“说,是不是越老三让你弄的?”
“大人……民女……民女……”阿宁支支吾吾,不肯说。
“你可知,你家主人用这发霉茶叶讹诈店铺,当街打人,扰乱市集……你就是帮凶,来人,给我打!”
“大人!民女不敢!民女只是听吩咐做事,求大人饶命。”阿宁连连叩头。
“还狡辩!来人,去打!”
一旁的衙役直接将人拖走了。
“大人!饶命,那些茶叶虽然是民女做的,但少爷没有去拿,根本就没有派上用场,大人!冤枉啊!”
“撒谎!”
“大人,民女不敢,啊!”板子已经落了下来,她连连惨叫。
“大人,少爷让民女去茶馆买岩茶,洒上水,让茶叶发霉……但是,茶叶做好了,少爷真的没有用,民女说的都是真的……啊……”
李行简挥了挥手,示意衙役停下来。
买了茶叶,制作好了,但没用到;有罪恶之心,但没有实施。莫非,真的是茶铺的问题?李行简心中一阵疑惑。
“在哪里买的茶叶?买了多少?”
“民女是在祥云茶馆买的茶叶……一共买了三两。”阿宁挣扎着跪起来,身子后侧一阵疼痛。
“什么时候买的?”
“初七那天……大人,全部茶叶都在这里了,真的。民女如果撒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阿宁猛烈地摇着头。
这还真是奇怪了,凌俊生等人互相看着彼此,都很诧异。
“凌捕头,茶铺其他客人调查结果怎么样?”李行简问道。
“大人,卑职等今日一早调查了八户购买茶礼的人家,他们的茶叶均无异常。”
怪事一桩,白之茶与那陆老六无冤无仇,甚至不认识,犯不着把坏茶叶卖给他;按照阿宁的说法,越老三自己准备的坏茶叶根本没用上,那茶叶是怎么变的?
凌俊生忽然想到一个细节,他有些不敢相信,忍不住皱起眉头。
“大人!卑职疏忽了一件事,想即刻去确认。”他拱了拱手。
“什么事?”
“大人,陆老六只说将茶叶带往越府,但并不是亲手交到了越老三手中,从茶叶送到,到越老三打开,这期间能接触茶叶的,还有一人。”
“谁?”
“越夫人。”
“她?”
“是,大人,因为越老三此前的卑劣行径,卑职一直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忽略了其他人犯案的可能,还请大人见谅。”
“无妨,你既然怀疑,就去问问吧。”
“是!”
凌俊生带着两个人迅速赶往越府,一日之内往来三次,越府内人心惶惶。
岳惠清的心砰砰跳个不停,她呼吸急促,几乎不敢看凌俊生的脸。
“夫人,听府上的人说,那日陆老六来送茶叶,是你帮夫君收着的?”
“凌捕头,那时我夫君刚巧不在家,我就让人先拿到房里了,总不能不管吧。”
“夫人,能进出房间的,都有谁呢?”
“很多人呀,洒扫丫头、搬东西的小厮,都能进。”岳惠清急急说着。
“但是,能无理由就进入屋子且有时间换掉东西而不被怀疑的,只有一人。”
岳惠清哆嗦了一下:
“凌捕头,阿宁不是被您抓走了吗?这府里的人你也都审过,还有谁?”
“自然就是这府上的另外一位主人。”凌俊生定定地看着她。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是我换掉了茶叶?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清楚,为什么这么做,也要问你自己。”
岳惠清捏住了自己的右手。
“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只要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