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霁走进来看到屋中的场景,瞳孔猛然一缩。
千钧一发间,程霁顾不得别的,脚一跺,奇门局骤然覆盖在整个屋子中。
风后奇门———
巽字·香檀功德叄
从地面陡然飞出一条又一条的藤蔓,将两个人飞速拽开,密密麻麻的一层接着一层的将两人围了进去。
瞬息间,围成了两团藤蔓编织出来的囚笼。
也算是彻底平息了两人方才的战事。
不过这仅仅是屋子中的局势,毕竟门外的几只老鼠不知屋中内情,正悄然拿着一个人脑袋大小的包袱悄然靠近。
程霁贴心的把房门关上,为了避免张起灵再被那块不知名的玩意儿影响,他还特地将房间中间用血符加持了一道空间阻隔。
现在万事俱备,只需要静等门外的某几只老鼠主动入瓮便好。
不出少年所料,几分钟后,三名黑衣男人嘀嘀咕咕的走到门前,走在最左边的瘦高个看着禁闭的大门不由得奇怪道:“大哥,你说这人会不会不在啊,我们之前拿这玩意儿对付张家人从来没失手过,怎么今儿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在二人中间的黑胖子应该是三个人中的那个领头,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他再厉害又咋样,看到我们不还得跪下来抱着我们裤腿儿磕几个响头?都说这张家人个顶个的好看,前阵子碰到的那个张家娘们儿不就是么,长得跟天仙似的,性子却辣的很。”
“不过有了姐姐给的这宝贝,还不是我说什么是什么,张家人那身体素质也个顶个的。我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呢,要这张家族长长得好看,也不是不能试试,嘿嘿……”
粗俗的话从几人嘴里传到程霁耳中,少年放在桌子上的手不自觉的攥紧成拳。
没想到这群人竟打这般主意,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回来,恐怕后果……
越往后想,少年的面色越发的冷,周围的温度似乎实质性的骤降。
门外的三个人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原以为的昏死过去或者不在房间的场面都没出现。
屋中赫然立着两个硕大的藤蔓包裹紧实的球,外层的藤蔓还在蜿蜒扭动着,很贴心的露出个空洞,好让里面的人不会因为缺氧而窒息。
而桌旁坐着一位面色清冷,容貌昳丽绝美的少年。目光中的寒意几乎凝成了实质,冷冷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他们三位。
三人是见过这个少年的画像的,那个收留他们的姐姐曾经给他们看过,用平生最严肃的语气告诫过他们,这个少年很危险,不可貌相,让他们碰到了务必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可如今还是让他们给碰上了,光看这能杀死人的眼神,就令三人毛骨悚然。
黑胖子咽了咽口水,动静都没敢大,轻轻的往后退了几步,看少年似乎是没有拦的念头,猛拽了旁边的两位低吼道:“快跑啊,等啥呢,再不跑真要交代在这了!”
另外两人如梦初醒般转身果断往外冲。
但待他们三个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为时已晚。
他们来的时候还嘲笑这几位选来住宿的偏僻角落,方便他们偷摸进出,那时候多高兴,现在就有多后悔。
他们仨儿跑出去两步,在他们脚下的地面就如同地震凹陷般直接陷进去一个大坑。
位置卡的恰到好处,刚好能容得下三人,又不占用半点其他公共资源。
墙壁不像其他塌陷一般坑坑洼洼方便他们爬出去,而是光滑平整,几乎看不到任何落脚的地方。
少年从椅子上站起身,抱着手踱步到深坑前,冷眼望着在深坑中企图用尽一切办法往外爬的三个大汉。
不由得轻笑出声,但眼眸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怎么,不是对漂亮男孩儿感兴趣么?跑什么,我不好看么?三位哥哥怎么见了我跟碰到什么洪水猛兽般,转头就跑,可太伤阿霁的心了。”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小的哪敢对您下手啊,小公子您可太抬举兄弟仨儿了”黑胖子笑的尴尬,被少年这玄乎其玄的一手搅和的,哪还有先前那昏头昏脑的想法,腿肚子被吓得直哆嗦。
旁边的瘦高个儿被吓的更是瑟瑟发抖,脚底下都湿了一片,愣是没憋一句话出来。
程霁才懒得同这几个人讲道理讲情面,接着道:“几位好哥哥不是想尝尝男儿的滋味儿么,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吧,正好天气不错,我很贴心的,墙壁和地面都给你们整的平平整整,保准不能因为什么大幅度动作而磕碰见血,你看我对你们好吧,什么都想周到了。”
黑胖子后背冷汗直冒,十几度的天儿,汗竟然把他的衣服浸的透透的,似乎拧一拧都能滴出水来。
三人刚想开口,就被程霁一记土河车堵了满嘴的土块儿,只能支支吾吾说着只有自己能听出来的话,瑟缩的跌坐在地上,等待着审判的结果。
程霁轻笑着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以坎卦之水为墨,空气为纸,指尖做笔,在空中龙飞凤舞一阵,行云流水,一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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