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柠菡完全不知道安辰勋想什么,她只是懊恼自己起不来。都怨安辰勋那个臭男人,属狗的,吃不够!讨厌并快乐着!
好在安辰勋又开始早出晚归的忙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公事,还是她的事。又或者两者都有。
叶柠菡找到一个不错的地方,宾馆楼顶花园。现在宾馆虽然住的客人很多。但都是客商,每天忙忙碌碌,进进出出。走了一波又换一波。却也没谁有闲心上到顶楼去看一看风景。
顶楼的门,可以从外面挡上,虽然不至于锁死。到有人要上来,必须很大力气的推开。门轴缝被塞了东西后,铁门被推开,会发出巨大的声响。叶柠菡也可以提前知道,做好准备。
没事的时候,她就在顶楼,靠着城市中稀薄的灵气,一点点温养玉佩,融化那层阻隔。虽然作用并不显着。但还是有用的。
舅爷爷张秉坤吃了叶柠菡给的药丸,身体也明显好了起来。脸色也不再是青灰的,慢慢红润了起来。
本来急着去澳城的他,现在也不急了。每天悠悠闲闲。空了就逛逛会场。或者跟安辰勋去外面喝喝茶。倒也不来找叶柠菡,也不看孩子。
不知道安辰勋是怎么跟他说的。
安辰勋早出晚归的。偶尔回来的晚点,就跟叶柠菡聊几句。一时说联系上二舅爷爷了。一时说港城的人在查了。一时说事不对,一时说有点眉目了。
每次都是两三句。也不多说。叶柠菡也不好问。
就连大哥来看孩子的次数也少了。原本在忙,大哥也会每天来看看焕焕然然的。可是最近,两三天也不来一次。
只有阿珍阿祖。隔三差五的送点农村自己养的土鸡蛋,自己种的青菜。每次来都是不停的感谢。
后来阿祖给阿珍两个哥哥打了电话,说了小弟欠赌债,阿珍差点被卖的事。
当然也说了自己自作主张的先跟阿珍成婚了。请求两个哥哥原谅。
阿珍的哥哥也是明理。不仅没有为难阿祖。还凑钱把小弟赌债还了。阿祖也拿出了100块。阿祖没什么存款,这100是跟安辰功借的。
小两口彻底的一二白。结婚收礼金,都是三毛五毛,最多也就是一块。支付了各种花销。还要给阿珍买点用具衣服。
也幸好阿珍懂事,也不要什么三套新衣服。什么都节约不舍得买。
王立冬听的也是闹心感动。直说只要小两口感情好,日子会好起来的。
对于有情饮水饱这种论点,叶柠菡是嗤之以鼻的。但也不好泼新婚燕尔的小两口冷水。
不过还是问起了阿珍的打算。
阿珍茫然的摇头,也不知自己能做什么!
叶柠菡又去看阿祖。“你没想想,帮阿珍找点事做吗?”
阿祖一脸为难,低头道。“我,这个我,我没有。我找不到工作给阿珍。”
叶柠菡都笑了。他这啥脑回路啊。非得找工作啊。“我不是说工作。现在这么多厂家这么多客商。可谓是处处商机。你就不能想想有没有什么阿珍能做的?”
阿祖都愣了。“啊?我们,我们自己也能做?”
叶柠菡当即明白了,现在的人思路还没打开。在村里就是给生产队种地,等着分粮食。出来就是进单位工作。没有自己能做的事情。
这倒也怨不得阿祖。
叶柠菡转头看看阿珍。“阿珍你除了干农活,还有什么手艺吗?我是指能卖钱的那种。有吗?”
阿珍倒是立刻明白了。“有,我会编草席。还会绣花。我帮状元坊绣过戏服。”
原来,当年他家两个哥哥读书,都是爷爷编草席,奶奶绣花供着。阿珍从小帮家里干活,但也把手艺都学到了。
后来爷爷奶奶相继过世。虽然哥哥们都工作了,也出个家用。但毕竟家里没有什么劳力。都是阿珍用手艺贴补着。
叶柠菡赶紧问。“那。草席有什么特殊的花式吗?你的绣品有没有什么特别精美的。”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家里倒是还有不少。有有以前做好还没卖掉的,也有做了一半没做完的。”阿珍道。
冼村不远,叶柠菡干脆开车,带两人回去一趟。
路上阿珍还是惴惴不安的,她回去挨打是小事,让人看了笑话阿祖可不好!在她心里,叶柠菡是领导!
谁知回去不仅没挨打。她爹妈还对阿祖笑脸相迎殷勤备至的。
叶柠菡也不去管他们是真的想通了,还是对既成事实妥协。先办正事,看阿珍的作品再说。
草席还真有几个不错的,蒲草还染了颜色,编出图案。其中有几个单色的引起了叶柠菡的注意。暗绿色花纹,灰蓝色格子。看着很是素净。
“这俩不错,是你自己设计的?”
阿珍点头。“嗯,我自己不喜欢太花的。也不太喜欢那个红。草药染出来的红没那么好看。”
叶柠菡看了一眼,果然与其说红,不如说红棕加砖红。
由于视觉色彩细胞每人感受光的效果不同,有些人对于红色就不那么敏感,有些人能分出几百上千不同的红色。
所以虽然她跟阿珍都觉得这个红色不好看,但不代表这个红色就卖不出去。
叶柠菡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