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要不隐姓埋名逃吧!反正我们有…”
有大把银子,去哪都饿不死,小陶认真道。
还没道完广艺接道:“不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能逃哪儿去?恙恙一个千金小姐,怎么能过流民似的生活?”
小芹替淮子琢梳好头发,却提醒了句:“小姐何不自己选个喜欢的人嫁了?赶在圣旨下来之前!”
淮子琢一愣:“隔壁馄饨店儿子是不错,一表人才,可我不能害他。画娘不想置我于死地,她这是想折磨我!”
“那还有谁呢?您好好想想…”小芹提醒。
“还有人?谁啊?二宝哥可不行,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淮子琢否决。
“哎呀…小姐糊涂!”小芹心力交瘁,“您在想想?”
一旁广艺脸色却是白了白。
“哎,你们别操心了,我去找找师傅,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淮子琢打发了广艺,自己则来到后院吹起骨哨!
暗卫不一会出现。
“把这封信递给荣大人,请他速给我答复。另外再带一句话,那两千两银子我就不要了,当是请大人吃了顿酒。”
暗卫一溜烟走了。
淮子琢心也安了安,也是,她有暗卫实在不行派两个去把人弄残。
就算嫁过去,还不是她当家做主?
天色大亮,淮子琢慢慢悠悠到隔壁吃了碗馄饨,由于她常来,老板娘特意给她加了自家秘制的豉油酱。
伴着小草鸡,吃着可是美味。
没什么烦恼不是美食解决不了的。
谁知她这边刚吃完出来,那边就看到淮永嗳,她正抱着打油诗敲着竹苑的门。
显然淮永嗳也看到了她。
四目相对间,淮永嗳忽然得意笑了起来,嘲讽了句。
“哟,这不是我那恙郡主妹妹?你可得珍惜在临潺的日子咯!”
淮子琢知道她的意思,可她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她反笑了句:“五十步笑百步,彼此彼此!你也别得意,时哥哥早有喜欢的人,某些人可别痴心妄想。”
淮永嗳一愣:“时公子有喜欢的人了?谁?”
淮子琢笑成朵花。
偏偏不告诉她。
这是墨守来开了门,淮子琢一愣:“成规呢?时哥哥莫非出去了?”
通常来,都是成规开门。若是成规不在,那多半时廓也是不在的。
墨守果然点头,对淮永嗳道了句:“淮小姐请回,我家公子不在。恙郡主可以进来等他。”
淮子琢刚准备也要走,却看见墨守朝她暗暗眨了眨眼睛。
心领神会了句:“反正我没事,正好给时哥哥的鱼儿喂喂食吧。”
淮永嗳见下人待淮子琢亲厚,待自己不客气,她也不恼。
温和问了句:“请问时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呢?到时候我再来拜访他。”
“不知道,可能傍晚,可能明日。”
淮永嗳一急:“那她怎么能进去呢?这么长时间不在家,你为什么留她在?”
“恙郡主可是我们公子挚友,留她何妨?白老先生都没说个字,要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指手画脚?”
墨守毫不客气。
淮永嗳闻言软了软:“可我就要走了,时间不多了,你能帮我转问一下时公子什么时候有空,我…我有几句心里话想跟他说。”
墨守没好气:“这临潺有大把姑娘都有话要跟我们公子说,我们公子要是个个都听,岂非忙不过来?淮小姐你该上哪儿上哪儿去。”
淮子琢在一旁听得眉开眼笑,墨守这口才她也是头次领略,不错!
淮永嗳吃了闭门羹,虽然不甘心可也别无他法。
她一走,墨守就猛的带上门:“晦气,什么人都敢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淮子琢彻底憋不住,笑的肚子疼。
“不得不说,墨守你比成规有眼力界,那玩意的确配不上你家公子!”
淮子琢笑着踏入竹苑,轻车熟路进了书房。此时书房正飘着袅袅炊烟。
雾气氤氲。
“本来打算去找师傅,发现他这几日授课忙碌了些。想着没事来你这儿看看,时哥哥在干嘛呢?”
淮子琢解了大氅,驱散一身寒气。
时廓朝她递了暖手炉:“我还以为你特意来看我的。”
时廓神色有些低沉,似乎藏着心事。
“我俩什么关系,用的着刻意吗?你家我何时不都是想来就来!”
时廓点了点头:“倒也是,毕竟你拿我当自家哥哥。”
淮子琢笑说:“是我高攀了,时哥哥什么样风华人物。这翩翩公子,仪表堂堂的,这不我那便宜爹的大女儿可上赶着来呢!”
“我知道你看不上她,人丑心坏的,连广姐姐万分之一都不如。”
淮子琢哈了口气,这颇为圆润的身子比刚来临潺时更能御寒。
小脸却从圆噗噗长成半瓜子儿,没了之前憨憨样。
惊艳成动人心魄的美。
只是皮囊虽变,心态不改。淮子琢几乎没怎么往男女之事方面想过。眼里除了两个酒铺子生意就是新开的芜家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