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子琢强打精神换了衣裳,刚出轿子就闻淮镇上来。
淮镇皱眉小声与她分说:“咱们怎么闹都好,关上门那都是咱们家自己的事,可不能在外人面前撕吧。毕竟咱们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王公公走了上来,一脸谄笑:“哟,恙郡主换好衣裳啦,咱家刚了解一些事,刚刚淮夫人在后院打死了一个人,据说是名很重要的证人?”
说着便伸手要去牵淮子琢下车,可目光一转,又忙往后站了站。
“快扶恙郡主下来!”
小陶听王公公话忙去扶,这时王公公又发话,“小姑奶奶,你悠着点扶你家主子,恙郡主自幼就有寒疾,今日受了这大风寒,可别晕着头咯。大夫可在,先替人看一下,该吃药先吃药身体最重要!”
画娘一脸诧异上前:“王公公你何必…是了这趟我家姐姐有没有托公公给我带什么话?”
王公公脸色一变:“哟,画贵妃呀,您不说咱家差点忘了,画贵妃参和朝政联姻一事惹圣上生了好大一通气!”
画娘脸色大变。
淮镇凑了上前:“那王公公此趟来…所为何事?”
“那自然是有关恙郡主的终身大事呀!恙郡主人美心善,可是个有大福的人呢…”
王公公脸都快挤成一朵花儿。
忽然脸色又一变:“淮夫人私自杀良民一事,淮大人可知晓?”
此时后院尸体已经处理干净,可血迹尚在。而且刚刚目睹的人太多,画娘这账赖不掉。
“夫人那是自保,不算私杀。”淮镇头有些疼。
淮子琢缓步走了上来,换了衣裳捧着暖炉,脸色依旧苍白。
“王公公,淮夫人她…”
“琢儿受凉,这是上好的凝神药!听闻此药越早用越好,事不宜迟,还是赶紧命人下去熬上。”
淮镇从画娘那要来解药,此时递给了淮子琢,打断她的话。
王公公看着淮子琢,一脸恭敬:“恙郡主想说什么请只管说,咱家能做的义不容辞!”
淮子琢缓缓一笑。
“多谢王公公,我没什么事了。”淮子琢拿到解药不再追究,主要是担心牵连时廓。
小陶拿着药,匆匆回了南山府。
淮子琢心定了下来,王公公见她神色有缓,这才慢条斯理端出圣旨。
“既然没事,那咱家就宣读圣旨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恙郡主温婉贤淑心地纯善,深的圣心,特赐良缘一桩。嫁与镇国大将军东灿为妻!明年九月九完婚。”
嫁给镇国大将军…为妻?
淮子琢一愣,她茫然接过圣旨:“王公公,可是读错了?”
“哎呀呀,恙郡主这是什么话,咱家眼力很好,读的可是一字不差!恭喜恙郡主啊,这可是桩良缘啊!是大将军亲自向圣上求娶的您呐!”
这圣旨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淮镇脸色大变,跟前的画娘三魂六魄简直吓走一半。
淮永嗳嫉妒的咬破嘴唇,她身边的淮清阚也没好哪去,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
淮澈倒没多大想法,他娶到了余姚,一门心思全在她身上。
只是…
淮子琢身旁的时廓,神色沉沉双眸振颤。他不敢置信问:“王公公这圣旨可否有误会?”
“不会不会,公子不知道,镇国大将军向圣上开口时咱家也在场。大将军说的那叫一个娓娓道来,直说了无数条恙郡主优点,连圣上都惊讶不已呢!”
“可他们明明没有什么交集,怎么会…”
时廓眸色震颤看向淮子琢,只见她一脸茫然,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他就更迷惑了。
“这具体咱家也不知道,不过圣上很是激动。他原本还担忧大将军,这把年纪无心男女之事,后继无人总也不好。这下好了,大将军有个喜欢的人儿,圣上也终于能放下心。”
不知是消息太过震惊,还是受了风寒,淮子琢忽然一头栽倒。
幸亏时廓眼疾手快接住。
送淮子琢回了南山府,王公公直奔王立新王县令那,他的名声圣上也有耳闻,最近也打算着调他往京任差。
只是一时没决定好安排在什么岗位。
二人见面寒暄一阵,王立新捧出了淮子琢送他的好茶,二人一起品了起来。
“王公公的意思下官虽明白,可这人非物,他是有思想的…这他自己不愿意旁人怎么勉强总也无用!”
王立新有些为难。
王公公叹了口气:“只坏圣上太想念太傅,这不前派了淮大人后指望着您嘛!圣上知道您私下跟…三皇子关系颇近,若您劝劝三皇子,由三皇子出面那岂不是事半功倍?”
王立新皱了皱眉。
他钦佩时廓并非因为其身份,若利用二人关系来做这件事,岂不是叫二人生分?
于是他拒绝了:“王公公有所不知,下官虽偶有与时公子品茶下棋,可我们中间从来没有掺和其它事。这件事恕下官不能帮忙。”
王公公脸色一滞,幸而他一早摸清了王立新脾气,勉强笑着:“好吧,既然无法那咱家自己想其它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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