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游轮。
会客室。
看着窗外蔚蓝的大海,风间略显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扶手,真皮的包裹,发出簌簌的沙沙声。
坐在风间对面的,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和服老头,或许他平素时常威严,此时和缓的样子落在他的脸上,显得不那么自然。
他是旗本家的家主,旗本豪藏。今年72岁的他,是一手把旗本家带入超十万亿市值的人。
旗本豪藏没有打扰风间的思索,只是随着风间的视线看向大海的远处,看着海面上粼粼的夕阳。
“旗本先生,您真的不准备告诉你内定的继承人-旗本夏江小姐,关于合胜组的事情吗?”
自知晓毛利兰身体不舒服之后,当晚的拜访吃了闭门羹,第二日再去,女孩却仿似提前算出来了,她让毛利小五郎转告她的无碍,然后就提前去了铃木园子家。
她俩的关系真好。
风间没有办法,但第三日再去,毛利家却人去楼空,问咖啡厅的榎本梓,她却说毛利一家出去旅游了。
这是好事情。
印象中,这姑娘不是在哭泣就是在失神。
微微一笑向榎本梓表示感谢,吩咐春日联系咖啡厅的负责人给她加薪。回到影米花公寓之后,如此‘舔’的行为自然又惹得浅井诚实不快,但风间却不好多说什么。
在家里呆了几天,濑羽典子似乎真的斩断了这不可能的感情,她就算出门办事,也再没来过影米花公寓一趟。
听备一郎说,她现在经常去春日资本,想来是开始参与商业了吧?
风间没太关注她的动向,倒是御前左卫门来过一次,要安排两个新的女仆照顾饮食起居,据闻是双胞胎来着……把风间弄得狂汗不已。
坚决推辞之后,严重的向他表明自己独钟毛利兰,不想让毛利兰误会。御前左卫门微怔了下,但见自己态度愈发坚决,还是默不吭声的点了点头。
如此一幕。
浅井诚实似是明白了什么,她埋身书海的时间变多了,嘀咕自己渣男的次数变少了。
风间就终日的关注着毛利兰返回东京的消息——那个女孩好像不想自己靠近——她总是先一步远离——风间不太有自信能像她还瘦的时候那样‘无礼’的打扰她了。
她能想明白去旅行,这是好事情——尽管风间真的好想跟过去。
又过几天,女孩还没回来,风间又开始闲得发慌,就想来一场‘突如其来的偶遇’,反正那个小岛那么大,谁去那里散心都有可能。
但。
“听保护毛利小姐的安保说,毛利小姐这几天过的很开心,也没遇到什么案件,有我们保护,也不会有人伤害或打扰她。”
本来稀松平常的每日报告,风间却听出了让他不安的隐情。
——果然只要远离自己,她就会开心。
强压下‘偶遇’她的心,不想破坏她难得的好心情,风间想要喝酒时,却意外的接到了旗本豪藏的电话。
他孙女旗本夏江要结婚了,此前已经送过请柬,希望作为泥参会幕后的自己,可以与会洽谈。
风间这才想起,与琴酒定下的谋夺旗本家计划,该开始了。
“混乱的时代,希望就在我这里终结。”
旗本豪藏看着倒影的残阳,“命运有着既定的价码,无非有人先赢后输,有人先输后赢……”
金色的霞光透射进来,给旗本豪藏披上暮色。
他伸手进怀中,摸索出一张照片,颤巍巍的递过来。
“这是我家人的照片,去年小女夏江带着她选定的夫君来家里面的时候拍的,夏江身边的是她的爸妈,也就是我的大儿子和儿媳,他们夫妻俩去年死了,通报的是车祸,呵!”
旗本豪藏摇了摇头,风间明白了他说的混乱的时代,到他这里终结这句话。
可就像江湖,哪儿有想退出就退出的?
风间朝他看去,他就无奈的摊摊手。
“今日的情况以您的聪明才智想必能看出来。”
“我大女儿麻理子贪婪刻薄,她的老公懦弱无能,他们的儿子只想当个画家;我的小儿子祥二,也没有志气,心心恋恋开个西餐厅;至于还剩下的长孙女秋江,她简直不堪入目、终日鬼混,而秋江的夫君也同样如此……”
“我只得把旗本家交给心底良善的夏江。但她这样软弱的人,怎么可能与走私勒索起家的合胜组周旋?更别说……”
旗本豪藏自嘲一笑。
“夏江的夫君您今天也见了,那个表面唯唯诺诺像是人畜无害的人,他根本就不叫小武,我有调查过他,他原名财城武彦,正是他父亲所经营的公司被我搞垮、家破人亡之后改的名……”
风间:“……”
真不知道该怜悯这个老家伙还是该嘲笑他。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不能确信财城武彦是否真的深爱夏江,但就算我宁杀错不放过的处理掉他,但我发迹时做过的恶太多,我根本就不能分辨下一个接近夏江的,是不是我曾经的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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