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人未到,但是送来了很多贵重的礼物。
补品、布匹、珍宝等,种类繁琐,皆是精品。
萧平帝暗下吩咐安薰,以后太后送来的东西,先不要给苏晚缇用,她先拿太后的赏赐去他的私库中,挑选相同的或者类似的物品偷偷调换过后,再来给苏晚缇用。
而苏晚缇看出了萧平帝和太后之间的微妙关系,她对太后生出了戒心,太后的赏赐一概不用,直接让安薰送去她的私库放起来。
这件事情,两个人都不知对方的操作,只有安薰知悉全部。
最开始,她想把这件事告诉皇帝,毕竟她是皇帝派来保护珍娘娘的。
但是,她琢磨了一下。
她虽然曾是御前的人,但现在珍婕妤才是她的主子。
看皇帝对珍婕妤的宠爱程度,还有珍婕妤已经怀有龙嗣,想来珍婕妤会受宠很久,
若是日后她知道自己曾将她的大小事情,事无巨细向皇帝汇报,肯定会觉得自己有二心的……
那还是什么都不说的比较好。
安薰打定主意,决定两边的话都听,但是什么都不说。
之后每当收到太后的赏赐,她都默默地拿着赏赐去皇帝的私库将东西调换好,
再拿着调换过的东西回瑶光殿,然后将东西都扔进珍婕妤的私库,让它们静静地待在私库的角落里落灰。
苏晚缇有孕的消息在皇宫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在前朝可是影响不小。
一心效忠国家的臣子们激动不已,纷纷向皇帝恭喜祝贺,祝皇帝早日诞下麟儿。
而萧怀和、齐世子、敬郡王和燕小侯爷这几个过继皇嗣的热门人选则懵了,站在他们各自的阵营里的臣子们也尴尬了。
若是皇帝有了子嗣,那他们几个怎么办?
几人在朝堂之上面面相觑,但是谁都没说话,只是随着其他臣子一起恭贺皇帝。
萧怀和回到侯府,忙去找父亲商议,可翻遍整个侯府都不见父亲的身影。
“母亲,父亲去哪了?我有事找他商议。”萧怀和向母亲询问。
侯夫人没好气道:“哼!你爹死外面了!”
“母亲何出此言?”在萧怀和的印象里,父母一直很恩爱,他不知母亲为何如此咒骂父亲。
侯夫人看看玉树临风的儿子,两行眼泪流下来,她用丝帕抹着眼泪道:
“儿子,娘一直没跟你说,侯爷他,他在外置了一个院子,养了好几个姬妾,白日宣淫、夜夜笙歌,他说,他说要再生几个儿子,延续血脉……”
侯夫人默默垂泪,低着头耸着肩膀哭泣着,萧怀和则如遭雷劈,整个人傻了。
反应过来后,他狠狠咬破口中的软肉,一口咸腥的血味。
他发了怒,眼睛猩红,“他的外院在哪?我要去找他!”
侯夫人见他容色骇人,怕他冲动之下做出傻事,拦着他不让他出门,两人撕扯间,有小厮送上一封信。
“小侯爷,这是外面送来的信,说是事关重大,要小侯爷亲启。”
萧怀和这才停了下来,他一脸怒色地拆开信,渐渐地怒色消失了,他抬眸,眸底阴沉,有暗芒闪闪过。
这信的署名是齐世子,字迹也是齐世子的字迹,
信上约他见面,说是要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
不用明说,萧怀和知道,这是要商量皇嗣的事。
他平复了一下情绪,回到书房,将信烧掉,看着燃烧的橘色火苗,他想要成为皇嗣,坐上皇位的念头更强烈了。
除了想要获得至高无上的皇权之外,他还想报复苏晚缇、报复放弃他的父亲。
他要让那两人在他的脚下匍匐祈求,生不如死。
信上写了一个隐秘的地点,萧怀和如约而至。
他一进来,就看到密室中已有三人在桌前等待了。
分别是齐世子、敬郡王和燕小侯爷。
四人互相打了招呼,坐下喝茶。
对今天商议的事,几人心知肚明,最开始谁都不肯先开口,齐世子便叫人送了几壶酒过来。
几杯酒下肚,四人放开了,开始聊起来。
“不是说皇帝不能生?”
“皇帝是十年间都没孩子,但是不代表他不能生,听说他之前都不进后宫的,珍婕妤入宫后,他才进后宫,但是只宿在珍婕妤那里。”
说到这,那三人齐齐看向萧怀和。
萧怀和的脸又红又紫,将酒杯猛地往桌上一砸,“苏晚缇这个小贱人,爬上龙床,让我被世人耻笑!我日后非得弄死这个小贱人!”
有人惊讶,“是她自己攀上皇帝的,不是你送给皇帝的?”
萧怀和脸一冷,“我怎会做此荒唐事,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三人讪讪的低下头,没说话,一方面为自己之前错误的推测而汗颜,一方面想起苏晚缇娇媚的容颜、玲珑的曲线,有些眼红心热。
一人仗着酒劲,大咧咧道:“萧兄,别直接弄死她啊,可惜了一个绝色美人,到时候你先借给我玩玩,我玩够了再还给你。”
另外两人则一脸醉意地斜睨着萧怀和,见他爽快地答应了,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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