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出去看月亮啊?”范宇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叫我何姒就好了,我是建筑学系的学生,主要研究方向是古建筑学。”
“得,反应过来了,这下总得开门了吧。”范宇说着,看何姒躲到了里屋,才重新把门打开,“君教授,不好意思,秦叔刚刚没穿衣服。”
“你的意思是?”
“看来,你们已经和何小姐介绍过我了。”君九姿也不提刚刚被拒之门外的事,也不提陈述年消失的事,自然也不会提何姒为什么又是怎么样来到这沙泉村的,只随口拉了句家常,就四两拨千斤把问题又抛回屋里。
面前的女人衣着朴素,面容姣好,一身的书卷气和她的学生很像。不过肤色白皙,皮肤细腻,显然不是风餐露宿过得模样,倒像是养在象牙塔里的闺秀。如今半夜莫名出现在这沙漠中,想躲又没躲过,也没有被识破的尴尬或者无奈,仍旧落落大方,来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轻轻柔柔道:“你好,君教授。”
“秦叔,怎么回事,屋外有人你不知道啊?”范宇压低着声音。
他话先说完,门才缓缓被打开,探头一看,门外竟然只剩了君九姿一人,范宇又把头往外探了探,发现除了门外的君九姿之外,四下无人,心下了然,吊儿郎当地笑着说道:“君教授真是冰雪聪明。”
“不知道,”何姒说的义正辞严,“那被发现了吗?”
范宇知道秦鉴又在调侃他之前关于老相好的推测,一耸肩膀说道:“反正今天车上她也已经被吓过一回了,小何那个什么病,詹姆斯邦德是吧,就和君教授说她得这个病了吧。”
不等何姒回答,范宇抢先说道:“对,我们之前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何姒算是我们的顾问吧。”
“那还好,”范宇嘀咕了一声,又不确定地看向老朝奉,“是吧,君教授能算自己人吧?”
秦鉴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他那花前月下孤男寡女说的心旌波澜,所以没注意到门外有人,只能强自镇定反驳道:“范处动作太敏捷了,我来不及劝。”
“有没有这种可能,千年前,我并不是深居闺阁的大小姐,我和你,也就是那个少女拿着那面镜子,在做和我们今天所做的一样的事情——游历世间,追寻奇事,解决问题,收集拥有未知能力的古物。”
两人从酒店小小的卧室中消失,出现在沙泉村暂时落脚的土屋内,秦鉴牵着何姒的手,离开前心事重重的样子一扫而空。
“当然要去看看啦,不是上午就说好的吗。”
“那走吧。”
秦鉴脸上露出了然的笑意,卖了个关子:“范处和君教授都没提,我自然也不好提,阿姒可知道为什么?”
“那不就行了。”何姒利落地打断范宇的话,秦鉴闻言微微一笑,内心产生了一种吃到肉骨头的小狗想摇头晃脑的得意。
“对哦,那恋爱脑会做什么?”范宇一副懵懂的样子,却故意拖长了语调:“花前月下,孤男寡女,五星级酒店……让我想想。”
秦鉴不知何姒还有什么要求,疑惑地停下步伐:“怎么了?”
因着救命之恩,后来父亲拐弯抹角托人谢了他一次,话里话外对这个不言不语的男人很是敬畏,看起来倒不像是为了谢他,而是为了找个借口搭上他这关系。君九姿本来事过就忘,但因为父亲的态度,总把这个人记在心上,所以再次遇到这件棘手的事情时才会想到求助他。
“这倒是没有……”
“等等。”何姒一歪脑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秦鉴只当没听见,长袖拂过沙发上累积的沙尘,示意何姒坐下,可范宇却忍不住不说话,接着道:“何姒,你可知秦叔今天冒着被无关人等发现的风险,莫名其妙从车上消失,又莫名其妙地出现这事吧?”
君九姿一肚子问题,但脸上不显,只微微一笑,目光也不乱飘,朝着从屋里走出来的女人伸出一只手,说道:“你好。”
“刚刚那个女孩……”
“对。”何姒说着,忍不住想为自己精彩的推理鼓掌。
“阿姒是长大了。”何姒说着,摇头晃脑,十分得意地穿入镜中。
“没有,赵叔就不说了,李冲和朱斌看着冲动,其实对外人的警惕心也很高,那个小五子……”
君九姿不说话,她与邓易之的相识源于喜马拉雅山边的一次科考之旅,那时她还只是一名学生,因暴雪被困山中,偏偏又出现了雪人,若不是遇到了身为旅客的邓易之……
秦鉴已经恢复了镇定,他回忆了一下刚刚几人的位置,君九姿在前与范宇正面相对,陈述年在后站位偏右,与范宇、何姒恰好在一条直线上,范宇一米九的个子,挡住一个何姒绰绰有余,于是说道:“君教授确实看到了,陈述年没有。”
虽然后来雪人被证实只是一群歹人扮演的,可她隐约觉得事情的真相并不如此简单,邓易之出现的太过巧合,而问题的解决又太过顺理成章,她直觉自己那天遇到的不是常人。
“做人嘛,最重要就是开心。”
他刚想说女朋友,可一看老朝奉仙风道骨无欲无求的样子,顿时说不出口了。心想虽然暴露了,但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