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给你的那个?”
“对,刘姐算是给我上了一节爱护动物,珍惜生命的科普课吧,你可觉得与今日泉水消失的命运很像。”
君九姿不说话了,若有所思地看了一遍三人,何姒却在此时走上前,拍了拍范宇的肩膀说:“刚刚刘姐打电话了啊,又被骂了?”
“秦鉴!”她小跑两步来到那具石像旁,进入古庙时还是老朝奉样子的秦鉴恢复了原身,脸上失去了一贯的淡定,双目圆睁,表情狰狞,身体前倾,受了伤的右手努力向前伸去。像是他在瞬间发现了危险,想提醒,可石封的速度太快,还是失败了。
木架与牌位都很干净,应该是经常有人来打理,秦鉴仔细辨认了一会,正如李冲和朱斌先前所说,下层木牌上的人名还能看得清晰,再往上逐渐模糊,最上层的木牌却已经腐朽,不管是朱允炆还是跟随他的那位将军,全都了无踪迹了。
“哎哟,”秦鉴双脚还未从麻木中复原,因着这冲击力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何姒,忍不住亲了一口才说道,“阿姒真是太热情了。”
“好了,”赵叔并没有立刻打开盒子将村志取出,而是对着几个他眼中的陌生人说道:“村志只能由我拿着翻阅,至于看的人,你们自己选一个代表。”
“所以我看到的极有可能是象冢?”
包括赵叔在内的众人都没有动作,朱斌先上前一步,走到最下层一个崭新的木牌前,跪下磕了个头。
“赵叔已经走了。”老朝奉唤醒因着眼前建筑而明显失神的几人,率先朝那满是沧桑的大门而去。
“何必麻烦小九,你忘了我的身份?”秦鉴笑了,一抬手,几面镜子凌空而起,出现在光线行进的路线上,光在镜面的反射下改变了轨迹,所有石像都在这一瞬间被光芒笼罩。奇怪的是,剩下的人并未因此而醒来,只是石像碎裂之声停止了。
“能,阿姒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颇具女侠风范。”秦鉴答着,他已经走到了范宇面前,轻轻握住了范宇的手,然后摇了摇头,“可他们似乎没有任何感知。”
“对哦,”何姒还没回答,君九姿先接上了话,“因为泉水带来的旅游价值和潜藏的经济效益,沙泉村才会被人们盯上,这么一想真的联系得上,你们那位刘姐真的很厉害。”
何姒惊呆了,她本能地想要求助,一回身,好奇、担忧、热切……各怀心思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一屋子石雕站在她身后。恐惧攫住了她的心,比恐惧更深的,是瞬间袭来的无助。
秦鉴本就离光线不远,随着飓风的努力,指尖终于触碰到了那一缕阳光。石块似寒冰,在温暖阳光的照耀下逐渐融化。从指尖到手臂,肩膀,胸膛,脑袋……躯体一点点恢复本来的质感,秦鉴扯着尚未完全恢复的嘴角,朝何姒露出了一个久别重逢的笑意。
“吧嗒。”
“没事的,总能闯过去。”何姒不知是在安慰小九还是安慰自己,语毕,又开始在石庙的墙壁、木架和冰冷的石像之间寻找线索,可两人一鸟在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石庙内转了几圈,再没有新的发现,
“快救人。”何姒狼狈地从地上站起,甩开脑子里的风花雪月指挥道,说着就要让小九继续扬起飓风。
耳畔传来很轻的声音,轻的仿佛风吹过沙丘,一粒沙子不经意间滑落,可何姒没有忽视这点响动,她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条裂纹出现在离大门最近的石像脸上——是小五子。
三面环山的低谷之中,一座古庙屹立着,那是与何姒想象中全然不同的古庙,她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间与之前村中建筑相似的土屋,顶多就是占地面积更大一些。却没想,眼前出现的竟然是一座用厚重石块堆砌而成的建筑,顶部的石块上还整齐的铺着芦苇编织的铺盖,巨大的石块紧密有序地堆叠在一起,外墙已经被风沙侵蚀得斑驳陆离,结构却依旧稳固如初。
梦幻……不对!
何姒立刻意识到面前的一切发生了变化,那光线与其说是从外界进入,不如说是从赵叔手中的盒子里穿出,一条条柱状的光线随着书页的打开缓缓向外推进,照射到石庙的墙壁、屋顶之上,仿佛盒子里装的不是村志,而是钻石。再看赵叔,哪里还是刚刚那个有血有肉的身影,已经变成了一尊雕塑。
这座古庙就这样突兀地立在无尽天地之中,守望着沙泉村,宏伟之外,多了一种神秘而古老的韵味。
何姒再次注意起从村志发射出来的光线,狭长而细密,穿透了整个空间,留下斑驳的光影,却有意无意避开了那些石像——或许光可以唤醒他们。
“看来还有别的机关,至少止住了他们躯体瓦解的势头,为我们争取了时间,就算成功了第一步。”秦鉴说着,重新打量起这石庙来。
说完,见外人都依言转身,才走到东面木架旁,在老村长的牌位边蹲下来,摸索好一阵,从木架底下掏出了一个盒子。
“嗯。”李冲点了点头。
不对,何姒睁开了眼睛——光,是光,秦鉴的手最后伸向的地方,不是自己,而是他面前的那束光。
范宇听完面上露出一丝尴尬,随后自我解嘲般笑了笑说:“那个是帮我们查古物的,暂时还没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