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快跑啊小娇,要勇敢幸福地活下去!”
“砰”,一下子世界忽然安静了。
这是谁的声音?梦里面一直有人在不停的催促着。
在梦里,一道纤细瘦弱的身影在暴雨的林子里面奔跑着。在她身后不远处跟着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这群人很快便要将她追上了。
前方已经没有了路,只有着一处
悬崖,女孩眼里闪过一丝绝望,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越来越近的黑衣人,用力咬住嘴唇,便毫不犹豫的跳下了这万丈深渊。
“小娇,小娇!”
是谁?是谁在呼唤我?
梦里的林小娇只觉着自己浑身火热,像被放在锅里面烤一样。
似有团火在不停地燃烧着自己,忽然,一只微凉温暖的手轻轻的搭在自己的额头,让她感觉既温暖又安心。慢慢的她又安心的又睡了过去。
在天刚微亮的时候,女孩微微地睁开了双眼。
“咦!”这是哪里?
映入眼帘的是头顶上乳白色的蚊帐,再看看四周全是自己没怎么见过的木柜以及用土打成的墙壁,却在床的四周贴了好些字画与报纸类的东西看起来增加了很多生活气息。
她用力地想坐起来,口渴得要命,感觉嗓子也有些疼,但是身体却动不了,似乎感觉身上好像压着什么东西,好重。
接着感觉身上的“东西”动了一下,就见着一张带泪惊喜的脸庞,手颤抖着在她脸上不停地摸来摸去,这双手并不细腻,甚至是很粗糙,但是却让林小娇感觉到那么温暖。
“孩子,哭什么?妈在呢,说话呀,还有哪里不舒服没?你可把爸妈给吓坏了!”直到被妇人紧紧的搂在怀里,林小娇才知道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脑中一直闪过不同的画面,但这些画面中都有着一个被爱呵护着长大的小女孩,林小娇看着这个小姑娘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再到上学识字,等于重新活了一遍她的人生。
不知两人前生是否有缘,她竟然也叫林小娇,画面的最后是这个女孩跟自己同学不听家人的劝说跑出去玩淋了雨,回来之后便高烧不退,并且因为这样的一次小毛病就枉送了性命。
林小娇为女孩感到难过也为她的家人感到悲伤,听妇人一遍一遍地叫着女儿的名字,她也渐渐地回抱着妇人哭了起来。
是为死去的小娇哭泣,也是为了摆脱前世厄运而重生的自己。
重活一次,她暗暗发誓,一定不要辜负妈妈的爱,要自己好好地勇敢的活下去。因为妈妈在天上看着她呢。
“妈”暗哑的声音从喉咙里面发出来,充满着渴望。
“妈,我想喝水。”
“诶!”
“好的,妈马上去给你倒啊,等着啊!”
“小娇他爸,孩子醒了,想喝水,快给孩子倒点水来”田玉芳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是的,面前这个抱着小娇哭泣的的就是她妈妈名叫田玉芬四十来岁,把门轻轻推开的这个高大的庄稼汉就是她的父亲叫林大国今年也四十五了,是名退伍老兵,夫妻两个生了四个孩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今年十七了,长得如花似玉,夫妻俩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林小娇看见父亲手上端着一个搪瓷杯子,上面印有为人民服务的字样,轻轻把水杯递到妻子面前,看着妻子把水喂女儿喝下,眼睛里也闪着激动的泪花,见小娇转着眼睛看他,这个高大的汉子竟然还转过头用衣袖揩了揩眼睛。
“爸”
“诶!”林大国听见女儿唤自己,一下子把头转过来,往前两步就走到床跟前,仔细的观察小闺女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林大国心里面想着当初妻子为了生下小女儿遭了不少罪,林大国陷入了回忆中,一双软绵绵的小手拉着他的衣袖才回过神来了,记忆中那个粉嘟嘟的小婴儿跟床上坐着喝水的女孩融为一体,渐渐清晰起来,弯着眼睛看着自己笑,看来女儿是真的好了。
夫妻俩相视一笑,知道女儿渡过了生死关头,回到了他们身边。
这两天可把一家人给吓坏了啊,前天娇娇跟着村东头她同学陈菊一起出去挖甜甜根,被雨淋着了,回来当晚就烧的浑身滚烫,村里卫生站的刘医生也来看过,打了针也吃了药,可当时看着退烧了,没过多久就又重新烧了起来,可把夫妻俩给吓坏了。
现在好了,看见闺女的笑脸,两口子终于放心了。
“哥,咋样啦,让我看看,让我瞧瞧”。
门口这时候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看啥看,吓着娇娇咋办?”这是二哥宁建忠跟三哥林建华的声音。
“你们仨进来吧,娇娇已经醒了”。
田玉芬一开口,门蹭的一下就被挤开了,三个大小伙子鱼贯而入,把不大的房间都快占满了,脸上全是堆满了讨好笑容看着床上的妹妹。
三哥手里还捏着一把洗得干干净净的酸酸草,递上前来放在妹妹面前。这酸酸草是在每年春天的时候田埂上到处都长着这种植物,嚼在嘴里酸酸甜甜的,是农时小孩儿的零食,小娇以前是很喜欢吃的。
看着三个亲切的哥哥,心里面感觉暖暖的。
大哥叫林建国今年二十一了,已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