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姑娘留步,在下上官延,乃此番出使大乾的使臣。”
上官延这话说得既隐晦又直白。
他并未坦露自己南诏王子的身份。
但上官是南诏国姓。
听到脚下一顿。
时鸢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人,眉头微蹙,下意识拿他与萧启作比。
怪不得十七死活不嫁。
倒不是对丑人有偏见,但凡他身上有一分凛然正气,亦或是语气正经些,也不至于……
“大乾。”
时鸢有意让他曲解。
上官紫那儿不好套消息,眼前这位可不像是个嘴上有个把门的。
果然,上官延一听她是大乾的公主,眼睛都亮了。
紧接着溢美之词伸手拈来,还不忘贬低十七公主一顿,而后又邀她去对面湖边走走。
时鸢忍住想打人的冲动,点头应了。
这人瞧着傻不拉几的,也许能从他这儿套到些话。
上官延见美人上钩,乐滋滋去碰时鸢的手。
时鸢不着痕迹避开,走在前头,脸色蓦地沉了下来。
上官延这副德性,十七若嫁过去,指不定要受多大的委屈。
上官延也不恼,赶紧跟了上去,从琴棋书画说到民间趣闻,使出浑事解数哄美人一笑。
奈何时鸢并不买账。
终于听到了南诏,时鸢这才装作不经意提起南诏驸马。
上官延是个脑子不好使的,哪里听得懂时鸢话中的试探,很快就把他知道的一股脑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