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璟深有意把相处时间都留给这俩人,刚才跟岑欢说的不道德,这些话都成屁话。
“这里你很熟悉啊?”岑欢跟黎璟深踩着木制的老楼梯往楼上走,楼梯年久失修,木板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这家私房菜馆,吃过很多年了,只要不是十点之前,我们这样的老顾客,都能吃上夜宵,也只有老顾客才有这个特权。”黎璟深手臂搭着岑欢的腰,护着她上楼,生怕她脚底踩不稳。
岑欢有钱的时候,也是这些私房菜馆的常客,每顿饭下来都要几千块。
后来她到北京,发现由奢入俭难真的难,她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改正过来。
最开始,她冲动消费,月初发的工资,不到一个星期就会全部支配。
岑欢那时候觉得自己好可笑,记得起,以前是怎么大言不惭的说,“我生下来就是要享福的。”
她享的是别人的福。
傅余白打开盒子,以为里面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当看到一颗扣子的时候,笑出声,“这什么破玩意?”
宋欢颜这些年无比珍贵的东西,被傅余白大言不惭的嘲笑,是什么东西。
宋欢颜说,“你校服的第二颗扣子,毕业的时候你送给我的,你说过如果你三十岁以后还没有结婚,就会来娶我,现在你有三十好几了吧。”
傅余白终于想起来这颗扣子的出处,从读书的时候,这个刚进学校的小学妹,天天就跟个尾巴似的,黏在他屁股后面。
他去自习室复习,宋欢颜就会坐在后面的位置,一直在那儿守着。
去操场打球,宋欢颜就会提前买好冰镇饮料,在球场等他。
放学也会各种理由蹭他家的车,从最开始的蹭车,渐渐变成了去他家里蹭饭。
他父母对宋欢颜更是喜欢的很,尤其是他母亲,总是说,“以后让余白娶你做老婆好不好。”
宋欢颜一点也不害羞,脸皮厚的很,欢愉的满口答应,直接叫婆婆。
傅余白一直在想,这小姑娘不知道矜持吗,一点也不害臊。
毕业那天,宋欢颜跟他表白。
他对宋欢颜说的那些话,是在敷衍她,等三十岁没结婚了,再娶她。
无聊的一句玩笑话,哪里想到被宋欢颜记了这么多年,一颗破扣子能保留到现在。
“我马上要结婚了。”
宋欢颜垂眸语气里透着哀怨,“我知道你要结婚了,所以把这个还给你,想从我嘴里得到祝福的话,不可能……因为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以前傅余白眼里,宋欢颜还没出落的像是现在这样,倾国倾城。
她跟岑欢在一起,都能艳压岑欢,女大十八变,比起学校里时,小女孩长大了。
能被这样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如此亲眯,换做旁人早就高兴的花枝烂颤了。
傅余白表情淡淡,冷硬的拒绝说,“那是你的问题,跟我无关,你条件这么好,追求你的人肯定很多,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不值得。”
宋欢颜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从傅余白嘴里说出来,脑子里轰鸣。
她强颜欢笑,“我不懂,你花边新闻那么多,始终不给我一次机会,到底是你不值得,还是无论怎么样,你都瞧不上我。”
傅余白唇勾着一抹冷笑,“你说的没错,我不喜欢你这种世家千金,这个回答满意了吗?”
傅余白骨子里的叛逆从没有改变过,他讨厌商业联姻,更接受不了家里的安排,非要反其道而行。
宋欢颜面色苍白,心里挣扎着,后悔不该说这些。
老板在私人宅子的顶楼种满了花花草草,伴随着夜里带着凉意的晚风拂面,空气里飘荡着复杂的花枝香味,不确定是哪一种香。
岑欢被黎璟深轻拥在怀里,薄唇贴着她的耳唇呢喃,“我们也在露台上弄个小花园,我知道你喜欢这些花花草草。”
岑欢说,“那只是以前,我现在早就没了这些闲情雅致了,浪费时间。”
岑欢很忙碌,经常还要在家里加班到十一二点,熬的睁不开眼睛了才睡觉的。
以后再多个孩子,岑欢更会觉得,手忙脚乱,哪里还有功夫做别的。
黎璟深拍拍岑欢的头,“我以为我这个人已经很无趣扫兴了,我们两个半斤八两,生活里工作占的比重太大,到最后,一点生活质量都没有。”
岑欢皱眉,黎璟深说生活质量差,她不否认。
做了律师以后,东跑西颠的事情做了不少,闲暇时候就想在家里发呆,躺着,死宅一样。
已经过了贪玩的年纪,能躺着绝不坐着,倒是黎璟深老当益壮的,抱怨她无趣了。
“你想要什么生活质量?我们两个好像,跟别人比,是简单乏味了点,一起旅游过么?”
岑欢转身从正面抱住黎璟深的腰,抬头看他,“没有吧。”
黎璟深用手遮住岑欢的眼睛,“我出去都是因为公事,没去哪里玩过,你想去哪,跟我说。”
“西藏?”
黎璟深皱眉,“我当你没说过,或者是在开玩笑,怀着孕去西藏,不是你脑子进水了,就是疯了,作也不要这么作。”
岑欢也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