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那只黄犬快步而来。
走得近了,赵明枝发觉那狗竟是十分温顺听话模样,毛色也不是纯黄,脸、耳朵并上半截前足是黄的,背上几块黑斑,其余地方皆白。
那狗先一路小跑,口中连连吠叫,几番欲要回头去贴裴雍,明明极为兴奋,最后还是强行自控,老实前行。
带着狗到了车驾跟前,裴雍先叫了木香,把那缰绳递给对方,才转头对赵明枝道:“无事,外头见得带狗进来,有些误会,已是解了。”
又指那黄犬道:“这是府里从前养的,性情不错,也听话,我日间听得人说宫中鼠患甚是严重,便把这狗弄来,晚间叫它在外头巡卫,多少能抓赶几只。”
赵明枝好奇问道:“可有名字?”
“唤作琼浆。”裴雍答道。
“琼浆?”
正好那狗听得裴雍说话,跟着他眼睛去看赵明枝,或许听得被叫名字,睁着两只圆滚滚大眼睛,朝着上头又吐着舌头又摇尾巴,四颗犬牙咧着,嘴巴半张,也不叫了,更不闹了,不知为何,明明一张狗脸,竟是露出几分卖乖表情。
等木香过来应声牵绳,那狗又露委屈样貌,先拿屁股去蹭裴雍,又想往车厢边靠,被喝止一声,才老实坐了地。
裴雍向赵明枝道:“才回宫中,此处抛荒已久,东西也不全,若有什么不惯的,原本宫人处置不了,早早使人出来寻我,不要久拖。”
又道:“方才吕官人寻我有话说,殿下今夜早些安寝。”
语毕,自告辞出了那宫门。
他一出宫门,便见外头吕贤章站在一旁,几步先上前同自己见礼。
那吕贤章寒暄几句,问了裴雍日间忙些什么,又抱怨一回,等一应绕完之后,才引项望向睿思门方向好一会,最后问道:“听闻这几日节度亲自在宫中守夜,不知是真是假?”
裴雍抬了抬眼,不置可否地嗯问了一声。
吕贤章直身劝道:“如此行事,虽是忠心,未免大材小用,也容易叫人误会——而今城中万事待办,既然得闲,下官有几桩棘手之事,旁人俱不能办,思来想去,还是只能请节度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