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秦桑桑被池景柚护送着离开,关心爱内心跟被毒蛇啃噬一样难受。
“莉莉,你再催一催傅文忆,错过秦桑桑这样一个单纯又好骗的女孩,可没有第二个这么优质的姑娘给他当踏脚石。”
挂掉电话,关心爱面无表情的在原地又待了一会。
恰好,她就听到了秦韵,陈嘉兴和池蔓夕三人的密谈。
这三人也是心大,都不观察下四周,就开始商量做坏事。
关心爱静静的听着他们说完,刚才郁闷的心情,竟好受了很多。
不怕坏人聪明,就怕坏人蠢。
因为你无法判断这些又坏又蠢的人,会以什么新奇的角度来搞事情。
关心爱只当没听到这三人的谈话,迈着轻快的步伐回了家。
刚到家的好心情,在看到自己母亲在家中来回打转的模样时,心一下沉了下去。
她已经很久没瞧见过母亲如此烦躁不安的情况了。
关心爱软了语气,小心的问道:“妈,是不是爸爸他….”
关雪摇了摇头,“不关你爸爸的事,是我…”
关雪不知道该怎么说,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开口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秦桑桑的妈妈还活着?”
“不可能。”关心爱悚然一惊,斩钉截铁的直接否认。
她拒绝去想这种可能的存在。
“妈,你最近太焦虑了。”
关心爱觉得是自己继父的态度给了她母亲压力。
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再是心思不纯,两人之间的真情实意肯定是有的。
或许,比她母亲自己认为的还要多的多。
“妈,你别担心,爸爸只是想左了。”
“你让小高多回来陪陪他,他会明白的。”
关雪沉默了一会,“不,不是的….那天,我听到了桑纤柔的名字。”
这些天,她一直为那个名字而耿耿于怀,又坐立难安。
那日在派出所,她原本是想让那些揍了儿子的人付出代价的。
但是,在听到纤柔这个名字时….她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别的。
满脑子都是那个名字。
关心爱原本散漫的神色,也一点点的变得凝重起来。
“你听到了桑纤柔的名字?”
“不是全名,那个跟小高他们打架的男孩子说的是纤柔阿姨。”
关心爱僵硬的背脊一下松懈下来,紧抿的嘴角也重新露出微笑,“同名同姓的人很多的,你可能是恰巧碰见了。”
“说不定她不姓桑,姓齐,姓张都有可能。”
关雪还是觉得惴惴不安,“我调查过那家人,姓司,是刚搬到沪市来的。”
“他家的产业恰好跟咱们秦家对上了…我总觉得又些不安。”
“那位司总,早年丧妻,听说现在有个捧在心尖尖上的女人。谁都没瞧见过那个女人的真面目….”
所以,是不是桑纤柔,她也不知道。
不搞明白,她脑子里的那根弦就一直绷着。
关心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母亲会对一个死人如临大敌。
她尽量安抚道:“我听允礼提过一嘴。”
“秦桑桑的妈是救允礼跌落河中的,暴雨,河流又湍急,那种情况下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虽然没有打捞到尸体,但据那边有经验的捞尸人说,有很大的可能是尸体被卷入进了暗礁中。”
关雪神思不属的点点头,“也许是我敏感了。”
勿怪乎她这样,盖因秦桑桑的母亲死在了秦明最爱她的时候。
留下的美好,她能用家庭的温馨和陪伴一点点的消磨掉这些印记。
可她不敢赌,如果人没死的话,会发生什么。
被关雪惦记的纤柔,此刻正躺在摇椅上,她的身后一位戴着眼镜的医生给她轻柔的按捏着头部。
司康和司静川父子两一个蹲在摇椅前,紧紧的握着桑纤柔的手。
一个站在不远处,眼巴巴的看着医生的动作。
按摩完成后,司康一双鹰眸直勾勾的盯着医生,看的他浑身发毛。
“你们知道的,人脑是个很精细的机器,以现如今的医疗,尚且研究不到千分之一。”
司康不耐烦的打断医生的一堆废话,“说人话。”
医生抽了抽嘴角,言简意赅道:“司夫人记忆可能开始恢复了。”
司康还是很焦灼,“她一直都有模模糊糊的记忆呀。”
“我说的是她为什么会头痛晕厥。”
司康低声咆哮着,如若不是担心吵到已经睡过去的纤柔阿姨,司静川他觉得自己爹绝壁会拉着医生的衣领摇晃,咒骂他是个庸医。
活了十五年,他已经对亲爹的恋爱脑免疫了。
见怪不怪的将人按下,“爸,他叫纤柔阿姨司夫人诶。”
刚才还怒吼,跟脱缰的哈士奇一样想要撕家的司总,立马安分了下来,从耳根处漫出一抹红。
一个大老粗羞涩而扭捏的小声道:“别乱喊,还不是司夫人呢。”
医生:….看你样子,显然对这个称呼很满意啊。
医生别开脸,没眼看,“司夫人的记忆应该开始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