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路汐睫毛轻颤了下,却不动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她感到茫然为何要这样问,短暂地沉默下,反问道:“在跟你回来拿旧物,有关系吗?"容伽礼始终情绪比她平静,语速很漫不经心:“跟我拿旧物有没有关系,似乎由我说了算。
路汐轻轻据了唇:“可你看着像是审犯人,
“审犯人的话。”容伽礼重复她透着明显指控的话,笑了笑:“从古至今是要严刑逼供的,路小姐。路汐觉得严刑逼供这四个字光听着就能让人呼吸不畅,于是想了想,静静地听任由自己抽离情绪,试图回忆往昔道:“放暑假的时候,我每天都到沈容昔退休后所住的别墅学芭蕾,一次无意间经过这里,发现了你挂在客厅的这幅画。“画里有我目思夜想的母亲身影.....我很好奇是怎么入画的,就三番两次跑来打扰你静养。
说到这
路汐不得不承认一点,是她先不地道,主动招惹了容伽礼,
容伽礼仿佛一个称职的旁听者,不似她说起时磕磕巴巴的,“分手时你说了什么?
路汐低垂的眼眸有点恍惚,仿佛与当年那个夜晚的画面重叠了,她看不见身影,脑海中却清晰地响起当年自己说得每个字:“接近你是为了这幅画,我发现爱的是自幼青梅竹马相伴长大的邻居赧渊。随着尾音落地,她心道不该如此的
早知就不该尽地主之谊陪他回来取旧物,将他送回浮山湾酒店该多好,至少不用把当年的画面演一遍,良久,见容伽礼迟迟问出声,便自顾自地想认错说:“当年是我年纪小,不懂事......这话,并没有半分安慰到天之骄子的容伽礼,他翻起情债:“后悔吗?
空气凝固了秒,路汐原本还在左右闪躲他的眼神,忽然就跟清醒过来似的,不再陷入曾经的回忆里,只是裙下穿着高跟鞋站着累,往后退了小几步,腰肢抵着不至于摇摇欲坠,笑容很苍白:“我后悔不起。容伽礼仿若只是临时起意问的,见她要装出一副年少没见过世面,如今才知道前男友位高权重也不敢高攀的样子,便失了继续聊这个的闲心于是,见她之前所言与他恢复的记忆相差无几,又说道:“最后一个问题。
路汐微颤的视线又飘向过来:“什么?
容伽礼凝视着路汐,灯光将她盈盈可握的腰肢勾勒得很细,也更单薄:“我在你所站位置,对你做过什么?路汐被他眼神锁得只能轻呼吸去控制住自己波动的情绪,怕稍微一不谨慎就将脆弱暴露得彻底,起先是没琢磨明白的,直到几秒后,才惊觉自己站在那架纯黑的古董级钢琴前。她下意识站直了腰,却为时已晚了
腰肢刚刚离了半寸,容伽礼已经离了椅子逼近,完美修长的身形透着难言的压迫感,让路汐动弹不得,仿若顷刻间被压着,被来自他的温度浸入了肌肤和骨髓里没有任何阻碍,容伽礼的视线从她颈侧,落到了钢琴上
而他那只冷白完美到像是不沾凡尘的手,此刻抬起,整洁的衣袖与她垂在身侧的细胳膊摩擦而过,举止不紧不慢地将封尘已久的琴盖掀开。就这般面对面站着,路汐唇肉紧咬着,单薄的身体被容伽礼圈在钢琴之间,又好似什么都没触碰到,听着他弹奉了起来
比起她初学这首曲子时,只能死记硬背音符的弹法,却毫无技巧可言
而未相见的七年岁月里,容伽礼的琴声却与当年那般仍然是有种悦耳的神圣感,一下又一下,像是伴着她胸口的心跳,直到高潮部分结束,他修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未移开,目光像是描她微微透红的侧脸,又沿着移到那颤着湿了一片的眼尾地方,压低声地问:“比如我教你弹了多少遍这曲.....嗯?花园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