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重心长的问道:
“你怎么回事?往日里我想抱你,你都不愿,爹娘也是,怎么今儿个见了舅妈,就跟走不动道似的?”
年龄还小的木哥儿一脸木讷的说道:“不知道...刚才...就是想让舅妈抱抱...”
明兰敲了一下他的小脑袋,“是不是想要讨好舅妈,让舅妈送你更多的东西?”
木哥儿摇了摇头,“就是想让舅妈抱抱...”
明兰莞尔一笑,没再说什么。
稍晚些,卫渊与张桂芬夫妇二人又前往寿安堂看望盛老太太。
卫渊道:“长志去戍卫边关后,这段时日,勇毅侯府那边可来人看望您老了?”
盛老太太一边握着张桂芬的手,一边笑呵呵应声道:“来了,应该是长志这孩子临行前特意叮嘱的。”
卫渊点了点头,“来了就好,做晚辈的来看看你老,也显得热闹。”
盛老太太一脸慈祥和蔼的看着张桂芬,道:“卫侯爷,你可娶了个好妻子。”
说着,将手腕上的玉镯给了她,
“老太太我这没有什么好的物甚,你莫要嫌弃。”
张桂芬本欲拒绝,但是当看到卫渊点头示意后,她也只好收下。
待离开盛家时,卫渊才向她说道:
“这位老太太待大姐与明兰都不错,我外出征战之时,大姐那会儿还没诰命,盛家后宅又不安生,多亏了老太太的照拂。”
张桂芬微微颔首,“怪不得你特意叮嘱我,要准备一些补品看望老太太。”
卫渊道:“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盛家最大的财富,不在于盛家的那些后辈小子,就在于这位老太太。”
“若是没有这个老太太,盛竑别说来京当官,只怕就连当个扬州通判都勉强。”
张桂芬并未将王若弗之事告知卫渊,因为她知道,像是这种内宅之事,卫渊一向不喜听闻,转而问道:
“今日与盛员外郎交谈,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听到这儿,卫渊便是忍不住冷哼道:
“他就是个官迷,一心只想着如何攀附权贵升官发财。”
“但殊不知,真想升官的最好法子,就是先将分内之事做好。”
“如今他只是个小小的员外郎,就敢随意打听朝中党争。”
“他日要是让他进了中枢,只怕整个朝廷都要乌烟瘴气,勾心斗角了。”
张桂芬掩嘴一笑,“如今这庙堂之高,就清明了?”
卫渊语重心长道:“虽有党争,可无论韩章还是文彦博,都是想着做事,在朝为官,永远是先做事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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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六年一月十七,赵祯亲自下旨,欧阳永叔被贬离京,出知蔡州事。
赵祯这一朝,宰相、中枢大臣,就如流水一般,你方唱罢我方登场。
究其原因,无外乎一点儿。
改制时用拥护改制的大臣,改制受阻时,为了防止社稷出现乱子,只好又用不支持改制的大臣。
这番左右摇摆,要是能成功解决三冗问题,那可真就奇了怪了。
而此次欧阳永叔被贬离京,主要是因为,那个不支持改制的大佬回京了。
不过这与卫渊并无关系,让他值得关注的是,在欧阳永叔离京之时,包孝肃突然患病。
起初,卫渊还觉得,这是赵祯的意思,想让包孝肃为文彦博一党的人腾出位置。
但是,直到看望包孝肃之后,他才知道,对方是真的病了。
至于到底患了什么病,御医那边也说不清楚。
卫渊虽然有着现代的远见,但依旧说不清包孝肃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王安石一同离开包孝肃家时,王安石说道:
“包大人突染重疾,向官家请辞枢密副使一职。”
“在文彦博的举荐下,吴奎权知开封府,就以当前形势来看,此人是最有机会担任枢密副使一职。”
在赵祯这一朝,权知开封府后,再进一步,就是枢密副使了。
吴奎此人与文彦博乃是同年进士。
那年进士榜,韩章,包孝肃等人都在其列,被后世称为仅次于嘉佑二年龙虎榜的宰执榜。
王安石向卫渊说那么多,无非就是在提醒他,小心文彦博这厮有将张辅拉下马来的可能。
不过卫渊却觉得王安石有些多虑了,张辅是武勋,不是文臣,他来担任枢密使,是要稳天下武将之心。
赵祯不可能让文彦博彻底染指枢密院。
“包大人病的不是时候...”
“欧阳永叔离开京城,谁来顶替他的位置?”
卫渊询问。
王安石想了想,道:“近几日中枢还没拟定一个结果,不过大概率是赵概了。”
赵概?此人与文彦博也是同科进士。
论能力,他远远不如欧阳永叔,如今顶到那个位置上,只怕也是迫不得已。
“你让各州府官员参与大考,那位文相公可是出了名的反对,你的处境不太好吧?”
卫渊询问道。
王安石摇头道:“我又不参与党争,在韩相公与文相公眼里看来,我这个吏部尚书,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