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有劳侯爷破费了。”
言谈间,又坐回原来的位置。
王安石吏部尚书与太子少师的俸禄加起来约有三百贯钱。
在大周,两贯钱约等一两银子,也就是说,光算钱财,不算粮食、丝绸、棉花等诸物,一个月一百来两银子,在汴京真玩不了什么。
张桂芬有身孕时,侯府都能给下人赏赐五十两银子。
在钱财这方面,文臣真没法跟武勋比。
王安石也想偶尔奢侈一回,又不想掏钱,只好让卫渊来破费了。
卫渊:...
待至正午,卫渊差人将樊楼的厨子请来在侯府做些饭菜。
在此期间,明兰早已从贡院那边来到侯府。
既然来都来了,那干脆就同桌用膳。
在侯府没那么多规矩,而王安石又不是在乎小节的人,甚至用膳时还夸赞明兰,
“听闻侯爷有个好外甥女,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明兰噗嗤一笑,这都能用上‘名不虚传’?
张桂芬笑道:“王尚书,我这外甥女可禁不住你捉弄。”
王安石一边胡吃海喝,一边含糊不清的开口道:
“捉弄?怎么捉弄了?我是瞧着侯爷这外甥女模样着实可爱。”
卫渊不满道:“吃还堵不上你得嘴?你要实在是话多,不如向我说说明日该考什么?”
王安石忽然放下碗筷,极其认真地开口道:“我敢说,你敢听吗?”
原本不想饮酒的他,突然喝了口酒。
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要是会试题目从侯府这里泄露,那他大可以说是他来请卫渊审卷,卫渊强行将他灌醉了,然后套他的话。
明兰低头干饭,压根就不敢抬起头来。
顿了顿,她小声向张桂芬说道:“舅妈,要不我们去别处吃吧?”
后者掩嘴一笑,“王尚书,你看你,将我这外甥女都吓到了。”
王安石连忙亲自给卫渊倒了杯酒,笑道:“倒是我的不对了,侯爷,你我饮酒,来。”
卫渊举杯一饮而尽,看着他,笑呵呵问道:“说啊。”
王安石脱口道:“说什么?”
卫渊道:“明日与后日都考什么?”
王安石道:“你还真敢听?”
“所以...你不敢说?”
“你敢听吗?”
“我敢听,你敢说吗?”
“你让我说,我就说?”
...
卫渊忽的正色道:“明后日的试题中,没有以削爵为题吧?”
王安石一愣,神情瞬间变得沉重,“侯爷莫开玩笑,好端端的,因何削爵?”
昔日他曾上劄子《皇帝言事书》,其中有一项就着重说了,要削爵,谁是爵?不言而喻。
卫渊突然问那么一句话,只是想知道,现在的王安石,还没有这想法。
如果没有,他相信,会与王安石成为好友。
如果有,二人迟早会走到彼此的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