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迹的倭寇,突然又冒了出来,虽然只是在沿海一带小打小闹,可是那郭颢掌握着我大周精锐水师,不该再出现此等事才是。”
卫渊深深皱起眉头,“郭颢真去找了你叔父海清?”
海舟故作疑惑道:“卫兄竟是不知此事?”
近半年沿海一带倭寇一事,乃是卫渊离开东南时嘱咐郭颢所为。
如果东南没有倭寇了,可能他费心费力筹办起来的水军,就要被朝廷撤编了。
或是对于沿海一带的防御诸事起到冲击。
所以,倭寇不能绝。
至于郭颢找海清...他真是全然不知情。
张睿那小子刚到东南不久,此间之事,他也是做不了主,或是无法了解。
“这样,从海家给我的利益里,抽出一成给郭颢。”
卫渊做了一个让海舟感到诧异的决定。
海舟不解道:“倘若郭颢那厮是背着你做出此等行径,你仍不换帅?”
卫渊摇头道:“只是要钱而已,又不是不能给。”
说罢,就与海舟分开。
临走前,海舟又说了句,“听闻郭颢海还有意要娶福建路都转运使蔡襄的女儿。”
不久,待卫渊回到侯府时,张桂芬正在准备前往徐长志家里要送的礼物。
而卫渊则是一脸沉闷的返回书房中。
张桂芬明显感觉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待将礼物备好,去书房询问他何时前往勇毅侯府时。
突然听到紧闭门窗的书房里传来一阵打砸声,并且还伴随着些许骂声,
“贼配军!焉敢如此!”
张桂芬微微一皱眉头,旋即将守在书房周围的侍卫散了,然后来到书房里,看到一地狼藉,文房四宝都被扔在地面。
她一边收拾被卫渊打砸的物甚,一边关心道:“怎么了?为何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卫渊深呼吸一口气,想要尽可能的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如果郭颢连海家都去寻得了。
那么,与自己关系紧密的一些东南商户,他是不是也...
一想到这里,卫渊就气急,
“不就是要钱,我给!他要多少,我给多少!”
“东南一切,都给他!就看他能不能吃得下去!”
“来人,备马,去皇城司!”
张桂芬隐隐猜到了什么,不敢多言。
一炷香功夫过后。
卫渊来到了皇城司见燕达,
“让顾千帆抓紧训练边关斥候。”
“另有一事,还要请燕兄帮忙。”
燕达笑道:“你我之间,何须客套?直言便是。”
卫渊道:“将目前皇城司的闲散人员都散出去,在民间传播一个消息,就说,勇毅侯府嫡子徐长庆不孝,将自家父亲气到吐血。”
“至于为何不孝,为何气到吐血,燕兄看着办。我希望,在未来两三年内,京城人士若谈世人不孝,定会想起那徐长庆。”
徐长庆?勇毅侯府?不孝?
燕达联想到很多,笑道:“这是要帮长志谋侯爵了?”
卫渊点点头。
因为他的关系,徐长志与燕达之间也不错。
燕达道:“长志兄弟可不是什么外人,这忙,得帮!”
卫渊让顾千帆抓紧训练代州斥候,就是要尽快将夜不收这个组织成立起来,然后将部分人派到东南,严密监视郭颢。
他现在已经有了要动郭颢的心思。
但怎么动,是门学问。
郭颢了解卫渊太多事情了。
又是从代州一起摸爬滚打出来的将领,一旦动了他,让代州的老哥几个怎么看?
卫渊冷静下来以后,也想了很多。
首先,郭颢还是要用,不然,没有人适合代替自己主事东南。
其次,他现在只是要钱,在野心尚未滋生起来之前,卫渊还是有足够的把握可以敲打敲打他。
返回侯府时,卫渊坐在马车上,缓缓闭上双眼,喃喃道:
“郭颢啊郭颢,兄弟一场,万般诸事,别太过。”
还是那句话,如果他只是要钱,卫渊可以给。
别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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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侯府之后,卫渊就与张桂芬前往徐长志家里。
这时,徐长志刚将家里的事情安置妥当。
他的大哥,被勇毅侯关了禁闭。
至于勇毅侯,则躺在床榻上休息。
徐长志说是将家里安置一下,不过是要趁此机会,将管家的权力握到手里。
卫渊前来的事,他是一点儿不感到惊讶。
“长志。”
“卫兄。”
勇毅侯府外,卫渊与徐长志相互作揖。
随后,徐长志又向张桂芬抱拳,“见过嫂嫂。”
张桂芬笑道:“长志兄弟客气。”
待二人进了府里,卫渊先是看望了一番勇毅侯。
谁知,当勇毅侯与侯府大娘子见到卫渊来得那一刻,都是如临大敌。
谁不知,卫渊与徐长志有着过命的交情?
侯府刚出事,卫渊就来了,安得什么心?
卫渊夫妇仅是